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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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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换白月光嫁给攻之后作者:猫珏

第8节

第21章第21章

大雨停后,没过多久,就传出龙牙派被灭了的消息。江湖议论纷纷,有人说,龙牙派惹了不该惹的人。也有人说,龙牙派自作孽,不可活。前一阵子,那少主才死了。那少主如此畜生,养他的爹也好不了哪去。

龙牙派被灭的消息传出来没多久,那在白羽堂赔罪侍奉二老的龙牙派二子也抹脖子了,白羽堂对外的说法是,那二子因被灭派悲痛自杀了。真相与否除了白玉堂也没人知道。

龙牙派是彻底被灭了,而那场怪异的大雨,把许多痕迹都清理了。

作为朝廷的鹰犬,朝廷会有何行动暂不知。

只知后来,江湖人诅咒那些丧尽天良的人渣,都用这龙牙派的下场。

司徒王府。

司徒南抱着人匆忙回府,让下属夹着大夫飞过来,给人看病。一个接一个大夫进进出出,都摇头出来。人一直昏迷不醒,时不时高烧,呼吸时缓时急,看着随时会停止呼吸,司徒南只能焦头烂额在旁看着,不敢移眼哪怕几分钟。

三天后,司徒南经仆人提醒才想起来,把凌夌放出来。凌夌一出来,看到自己的爹半死不活躺着,哭闹了一番。迫于司徒南的y威,怕又被关起来,看不到自己的爹爹,才委屈的坐在床的另外一边看着。

直到一周后,白靖师弟收到他的特急信来到王府。白靖一踏进府,看见两双一样的遍布红丝的眼睛,愣了一下。他还没有说话,就被司徒南拽去看人。他诊了脉,脸色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等他放下手,司徒南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

白靖听到他喑哑的声音,一看就没怎么说话,他从没有看到这样疲惫不堪憔悴的师兄,他说:“他急不来,倒是师兄你,多久没睡觉了,你看看你的样子,不用多久,你该倒下了。”

司徒南急道:“师弟,他这样我如何入睡?你快说,他能不能治好。”

白靖叹了一口气,:“他武功本来被废了,身体就不太好,不知练了什么邪门的武功,他的里子坏的差不多了。能不能醒来难说,即使醒来,”白靖看着两人苍白的脸,突然说不下去。

司徒南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喑哑:“会怎么样。”

白靖说“里子坏了,这口气能撑多久,全看天意。”

凌夌一听,上前抓着他,哭着大声喊:“你什么意思,我不相信,你胡说!”

司徒南推开凌夌,对白靖说:“世间这么多灵丹妙药,我不相信没有一种不能救他的命。”

“是有。但跟没有也差不多了。这宝贵药草叫活人药,可活骨生r_ou_,算起死回生作用。我也只在师父的藏书中看过,听说那是仙草,我听说你封地邑州有个邑山,那是个盛产名贵草药的地方,或许在那里有。我给你画个图。”

司徒南吩咐下人拿来纸墨,让白靖画上。

他看着那草图,陷入沉思。

邑山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华帝的人和血洗,龙牙派被灭后,现在一片荒芜。有什么珍贵草药也早已落入华帝和龙牙派手上。龙牙派总部,他派人搜过,并没有这草药。

他起身出去,师弟拉住他,问他做什么。

司徒南说找这草药。

白靖急道:“邑山有一土族护着,二十多年就被灭了,真的有这草药,也入华帝之手,有这样的仙物他怎么会给你。”

司徒南甩掉他的手,:“不择手段也得拿来。”

“你这副模样怎么拿来,不坏事都算好了,此事不能急,你睡一觉清醒些再商议。”

司徒南回头摸着床上的人头发,:“我要看着他,他晚上会发烧。”

白靖推他出去,:“你看有我这个大夫有用?你快去睡觉,清醒点再想办法。有我在,就能吊着他这口气。”

司徒南还想说什么,白靖直接敲晕他,叫人抬走。叹道:“我这师兄,我都能偷袭他,都累成什么样了,还扛。”

他转头看到小的,刻意板着脸说:“你也出去睡,在这碍手碍脚我就不治人了。”

凌夌憋着话,涨红了脸,只能让人拉下去了。

司徒南再醒来已经一天以后。他立马跑进房里看他,看他还好好的躺着,才松了一口气。白靖把凌夌拉下去休息,房内只剩他两人。

他坐在床边,手探着他额头的温度,没事,才放开。没什么事,他就看着他。那七天日夜的照顾,无事的时候,他就这样看着,想着他与他之间的事。

爱上一个他曾经扔地上践踏的人,还有比他更莫名其妙神经的人吗。他一开始很不适应,在安静无事的时候,看着这个在记忆中褪去稚气的人,他一遍遍的用眼神描写他,他心里一边觉得不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事,一边觉得就是他,是那个味道,是那个身影。如果能睁开眼睛,如果。

内力强厚的他,能清晰的听到他不平稳的心跳声,他伸手进被捂着,希望能让他平稳。他看着苍白的他,他一幕幕的回想起过去的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记忆不模糊,他想起14岁少年的他,眼神真诚,活力四s,he跟着他看着他,,他想起16岁的他,身形渐修长,姣好的脸蛋越发俊美,他却美而不自知,眼神温柔敦厚,每一次回眸他都报以十分的珍重,眼里是真挚的仰慕。后来,他的眼里无害,染上恐惧与伤心,记忆的那双眼,跟他心上的凌玥合在一起,是如此的契合,只是那双对着他惶恐不安的眼里,染上的是悲苦。

当他知道灭族之仇后,才渐渐读懂了那眸中的悲苦。

他捂着自己渐渐窒息的心,他没办法阻止自己去假设,假如他一直留在他的将军府,是不是不会被发现,不会知道这血海深仇,一无所知继续他平凡却平安的人生。他本可以,是他逼他走的,假如那时他不迁怒与他,不践踏他的真心,他会留下,他的眼神早已写了答案,他会追随他,即使他还是那个门卫,即使他娶妻生子,他会不离不弃。即使一切错误都犯了,他为什么不强留他,不是做好了负责的决定了吗,他明明知道他武功被废了身体不好,没有自保之力,没有他挡在前面,一个被弃的男妻,漫天流言蜚语,他又如何自处,现今半死不活,最直接的原因不就练了那邪门的武功,如果不是被废了武功,他会不会不会练,而他是因他废。

为什么不留下他,他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能看明白了他当时的心态,他不想面对他,此生行事唯一的污点,他不想面对他无辜伤心的眼神,他越表示出无怨无悔,越显示出他的真心,他越不舒服,他那眼神分明在控诉他的恶劣。他那□□裸的真心,在他眼里就是算计,当算计都没办法支撑下去的时候,那是什么,他疑惑的对他说,我做了什么你会如此待我。那东西他没法理解,也不想糟心。

没想到十几年后峰回路转,曾经他倾覆他真心,他践踏舍弃,十几年后,他却爱上曾经早已全付身心给自己的他,他受到的被心上的人全身心的抗拒,一点念想都不给留。

这种荒唐事究竟怎么发生,他想起他与“她”的开始。

他一个闲散的异性王,一身高强武艺,无事干,就帮着他的大师兄处理些事物。不好顶着司徒南名号,带着面具,化名万鸣行事。他与寒玉不打不相识,相识后,路过他寒家堂,顺道就拜访友人。

他是在那时候遇见凌玥。他清晰的记得,他由仆人带进寒家堂,见到的是他背对着他,那紫色的女式衣服,很好的显示他的身形,想着一定是一个大美人,引人遐想。听他交代事情给教众,语气温和,一点没有主人的自觉,就好像跟亲近的人说话一样,让人心生好感。

带他进来的仆从,很是恭敬的问候他,他一听,转身温和应着,看到他,一愣。

他看着他,心里不由的失望,除了那双眼睛,他的脸太普通了,其实他的脸放在一般人里,也算的上清秀,只是对比那身段,那双眼睛,突兀了。现在看床的人,他就想明白了,就应该是这样。

仆人介绍了他的身份,他让仆从下去了,自己带他进去。他现在回想起来,那几日相处的时光,真的是十几年最快活的时光。他不知道他是谁,跟着寒玉一起称他万兄。

没有距离,他们三人相处的很愉快,他体贴入微,会在他俩比武后,分别递汗巾,会及时准备好一切东西给他们,他甚至感受不出,他给他的关怀,他与寒玉是有区别。这是很怪异的一件事,毕竟,寒玉跟他才是夫妻,不管他们如何低调行事,言语举动之间难免有亲密,让旁人自动给他俩空间。而那相处的几日,几乎他们之间几乎没有独处,却毫不觉得有问题。

他孤身一人接近十年,最受不得就是看不得别人成双成对,在他看来就是无形的讽刺。比如他的二师兄与他妻子,他看他们即使在他面前忍着没有黏在一起,但总眉来眼去,举动无意识亲密。这一对比,他们是很有问题,只是那时他太享受这样如沐春风,没有目的关怀,怎么会舍得质疑这份无差别的关怀,到了后面,身份暴露,他突然就变了,不再关怀他,更抗拒他的靠近,他难过极了,经师兄的提醒,可能是自身的身份有别。

现在回想起来,他苦笑,怎么不会抗拒,他不恨他已经很奇怪了。

他的不解,困惑,苦恼,越想越清晰,只是也越来越心惊。他现在想得到的早就得到了,只是没有如果。

第22章第22章

管家指挥着一批新来的仆人清理府内的落叶,又快步走去厨房叮嘱一番注意饮食。再去药房看看药熬好没有。

来到药房。

两个妇女边看着药边说着闲话:“好久没见过那么多大夫进进出出。”

其中一个妇女搭话:“那李公子回来啊。他一回来,我们可忙了,我那口子都没能好好歇着。”

“确实啊。而且那李公子忒金贵了。手脚不快不灵活的还轮不到侍候他呢。”

“行了,梅姐~就你手灵活!药好了,快点把药端过去。误了时辰,张叔唯你是问!”

“好!你就是嫉妒我!去侍候那公子的,回头都有好几两赏钱呢。”那妇人端着药,正想出去,看到管家张叔严肃的瞪着她们。

“都嫁为人妇十几年了还那么嘴碎!回头让你们那口好好教教你们!”

那两个妇人正是过去将军府的仆人,后直接嫁给府内的护卫,也跟着去王府侍候。

两个妇人忙讨饶,好话说尽。

张叔:“还不快把药端去!误了时辰,少不了打板子!”

两个妇人心里叫苦:万年的打板子!她们也就说说闲话,手脚倒也没慢。

另一妇人,赶紧端药跟着管家往主房走去。

王府主楼内,大房内室。

那偌大的室内,有一巨大的床,床前放下了纱幔。

隐隐约约能看见有一人趴在床上,而床上有一个人躺着。那躺着的人被一床大绒被紧紧压着,只露出小小的,尖尖的脸,在那大床躺着,更显瘦弱可怜。

那可怜儿,眼皮下的眼球转动。缓缓睁开眼,太久没睁开眼,他被刺激的又闭上眼。接着,他眯着眼,看着床上。

好熟悉……他缓缓转头看那室内的场景,他意识渐渐苏醒。这不是……那人惊吓的猛的想起身,起的急了,又无力倒回去。这是司徒南的房……

他这动作,直接惊醒了趴在床上的人。

他惊喜道:“爹,你醒来了!你终于醒了!爹,你还好吗?你哪里不舒服?大夫!大夫!”吵吵闹闹的是凌夌。凌夌惊喜李嘉醒来,又看他脸色发白不太舒服,猛的站起来叫大夫进来。

床上的李嘉又惊又喜的看着凌夌,:“圆圆?圆圆你怎么在这?咳咳!圆圆……”

凌夌去喊着大夫,听到他爹咳嗽,又转头回来,帮他爹顺气:“爹!你别激动,我在这,我好这呢。爹你睡了一个多月了!吓死我了!”

李嘉有满肚子的话想问。等他顺了这口气,白靖进来说:“叫什么大夫,没大没小的,叫我六师叔。”

李嘉一看来人,开心的坐起来,:“白,”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白靖说:“停,别叫我白大人,或者白大夫啊。叫我白靖就好了,十几年老相识了,不用那么客套。”

李嘉赔笑,他说:“应该的,总是麻烦你。十二年没见,没想到还能再看见你。”

白靖看着他,叹了口气,他坐下,给他诊脉。他说:“你身体什么情况我看你都知道

。每次见你,你都半死不活,要是因为这样,还不如不见呢。这次不会又是我师兄吧。”

李嘉一听,笑容收起来,忙说不是不是,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怪任何人。

白靖摸了摸他的头,笑道:“除了身体越来也差,你倒没变。这次可别走啦啊,你这身体可要好多名贵药材吊着。”

李嘉一听,略窘迫,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当着孩子的面不好问,而且,感觉白靖并不知情。

白靖让仆从端来药,让他喝下。叮嘱他静养才走,留下空间给他们父子好好说话。

白靖一出去,看到司徒南在门口。

凌夌瞅了他一眼,对李嘉抱怨道:“不知道他怎么救的人,还捆着我不让我去救,爹你都被伤的都躺了一个月了!”

李嘉疑惑着随他视线往外看,愣住了。

是他,只是他突然感觉不太一样,变了。

司徒南站在那里。没说话,他看着躺着一个月的人,睁开了双眼,果然是他,真的是他。他知道自己站在那里,妨碍到他们父子说话,让他们都不自在,他沉默的走出去。

从他出现到离开,李嘉失了魂似的看着。

“爹!”凌夌叫了一声。

李嘉回了神,看着清减了不少的凌夌,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圆圆,你都去哪了?你怎么一个人出去了。你可知道我多担心你!”

凌夌心虚的看着他爹,还是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李嘉叹了口气。没想到儿子第一次出来,没找着他却找着他亲爹!到底是不同的,或许这就是命吧。

随后也庆幸,凌夌是去了这,而不是被仇家绑了。他摸了摸儿子的头,他活不成了,这孩子一直没想到如何安置,心酸的想,这儿长得那么像他,他应该不会再不要他吧。

李嘉病态的身体容易体乏,父子间说了些话,只是刚刚的一惊一乍,他乏极了。

凌夌其实有好多疑问想问,看到他爹困倦的样子,让他爹睡去了。

李嘉再次醒来时,眼前一片很昏暗,估计还是夜晚,他躺了许久身体难受,想起来动一下,刚起身,他惊讶发觉自己的手与另外一只手十指相扣,手的主人这时也被弄醒了,跟着坐起来,拿起旁边的衣服为他披上,手很自然的探向额头,淡然的说:“身体如何?”

李嘉太震惊了。这是在梦里吗?他们怎么会如此亲密共睡一床,他动作为什么如此自然,好像做了无数次一样。

司徒南下床,点了蜡烛,给他端来一杯水,李嘉坐在床上仰视着他,才理智回笼。他欲下床,司徒南空出一只手,阻止了他,问他做什么。

李嘉忙说这不合适。他怎么会睡在这里,他怎么会在这里。

司徒南把被子盖回去,他说,我说合适就合适,把水喝了。

李嘉不敢反驳,接了水,乖乖喝掉。司徒南看他喝完,拿走水杯。

看外面天色,再过两个时辰就该天亮了。现在除了睡觉也没有其他事了,他往床上走去,李嘉看着他步步走进,他脚伸出来下了床,他说:“将军,凌夌在哪,我跟凌夌睡就好。”

他虽问了凌夌在哪,人却往外跑。只是躺了一个月的身体,走了才几步路,就往地上扑,司徒南快步拦住他,抄起膝盖,就抱起来,放回床上。整个动作很迅速,李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司徒南把他塞进被子,自己也上来了。

李嘉看着他靠近,退了退。

“凌夌清晨来,你就睡这里。你身体很弱,不要出去见风。盖好被子。”司徒南把他扯回被子。

凌夌侧着身子睁着眼睛看着司徒南的侧脸,紧张的吞着口水,他是睡不着了。他比上一次清醒多了,脑子开始转动,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他现在是本来的脸啊,在将军看来就是李嘉,他怎么会这样做。不对,他到底怎么会在将军这里,他应该在邑山,他没法歼灭龙牙派,在倒下之前他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他会在这里,是将军救了他?龙牙派怎么样了,师父怎么样了。

他脸色苍白的坐起来,司徒南问他又怎么了。

他说师父呢。

司徒南沉默,李嘉脸色更白了,他忍不住抓住他的手,眼眶都红了,哽咽道:“我师父在哪里。”

司徒南看着他的手,轻轻说:“是在龙山派后山上找到的,找到你师父的时候已……去了好十几天了。”

李往后倒,哽咽道:“师父说过,若哪天陷入那贼人之手,必自戕,勿救。”他说着说着,努力眨了眨眼睛,却还是被眼泪盈满了眼眶,划过脸颊。

他去时已知道师父是凶多吉少。可作为徒儿,怎能让师父的遗体留在他最憎恨的贼人手里。

想到此,他忙问:“我师父的遗体呢。”

“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已妥当安置。”

李嘉哭着问:“师父安置在哪,我要去看师父!”

“夜凉,墓地又y冷,你不可去。”

李嘉一听,跪在床上,红着眼求他:“师父是为了不连累我才自戕的,我想去看看他,我的日子不多了,我想去看看他,求求你,你让我去看看。”说完头碰着被子,眼泪滴答shi渗进被子。

司徒南一听,把他拉起来,板着脸说:“你的日子还很长,我不会让你死。你的命是我从龙牙派那里夺来的,不由你胡来。墓地的地址只有我知道,你再乱来,永远别想看他。”他越说越生气,习惯性就放了狠话。

李嘉一听,脸白了几分,他嘴角抖了几下,最后说:“为什么。”为什么救他,为什么做这一切。

司徒南眼神暗了暗,不语。

李嘉看着他,他说:“是因为凌夌吗”孩子他应该见过了,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他应该知道了。是因为看在孩子的份上吗。

他低声继续说:“孩子的事,将军不用多想,是我应该的。”

第23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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