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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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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甲王却皮笑肉不笑地说:承铭大人误会了,王大人信口开河故意挑唆两族关系,罪不容诛,孤只是替圣主解决这个麻烦罢了。

他漫不经心地弹了下刀锋豁口,转向穆恒文,倒是圣主陛下,当年正是您大义灭亲才赢得了我等五王的敬意,如今怎么又说穆昭渊是英主?您要是被人威胁了可得说出来,他再厉害又怎样,众位都在,难不成还制服不了他一个?

穆恒文道:本王从未受人威胁。郞驭,今日你大婚,该敬你主子一杯酒。

郞驭的盖头早被她自己掀没了,铿锵有力地应了声是,便拉着乔林去给藏弓敬酒。

他们饮酒,穆恒文说道:诛暴行动,所为之罪有三。其一乃为弑父,其二进犯五国,其三便是毁了神机中枢。

新人敬罢一杯酒,穆恒文先问道:在本王解释之前,可有人对穆昭渊登基之后的德行施为另有异议的?

没人吭声。

穆恒文说:那么就论这三件顶顶重要的事。先说第三件,神机中枢本就是我慧人王族所建,自建自拆,有什么问题吗?

又是一阵沉默。

二宝本以为他要从家国大义和可持续发展之类方面来长篇大论,却没想到这么言简意赅。

吃了惊,从藏弓怀里挣出来,抬眸看一眼怀抱的主人,这人老僧入定了似的,一脸淡然。

脸上淡然,手却再次摸上了他的后腰。

鳞甲王说:就算自拆自建没问题,那神机里的能量核心却是天下人共有的,怎能凭他一人擅作处置?

穆恒文笑了,那如果本王说,能量核心就是从咱们六族嗤之以鼻的异妖族挖来的,众位还会觉得理所当然可以共享吗?

这无疑又是一个晴天大霹雳。

除了个别知情人,谁也不知道能量核心是什么。当年对异妖喊打喊杀,不齿他们的邪肆力量,如今却说是挖了人家的宝藏来自用,可真是挺没脸的。

鳞甲王倒像是早就知道这个情况,并不震惊,也颇有些不骄不躁,只说道:这第三件事姑且暂放,那第二件呢?

穆恒文说:第二件要解释就难了,无论本王说什么都撇不开刻意粉饰的嫌疑,因而本王不解释,只请各位扪心自问,如今这天下的局面和从前比起来如何?

新人敬罢第二杯酒,穆恒文没有去等任何人的答案,因为没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说:至于弑父,本王说了便愧对故去的父君,不说,愧对蒙冤的兄长,实有些为难。但自古忠孝难两全,是非黑白本就该被还原

圣主,藏弓忽然开口,罢了。

这是藏弓第一次称呼穆恒文圣主,穆恒文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知道藏弓不希望他说出真相,因为从决定保守秘密的一刻起,藏弓就已经把自己的声名抛之脑后了,再把父君拖下水,实在有些没必要。

而且民间谣传最喜添油加醋,越无伦理纲常超脱道德框架越好,即便澄清了,相信的又能有几个,唾骂暴君的人又能少几个?

但还是要说清楚的,穆恒文笑笑,父君在天有灵,知道他的儿子为他背负这么多,想必也不会痛快。古来为君者,功过自有后人说,问心无愧就好。

新人敬罢第三杯酒,穆恒文将渊武帝的第一大罪解释完毕。

圣乐宫广场鸦雀无声,唯有日光透过云层,在脚下投映出彩绸的浮影,秋蝉不适时宜地鼓噪了几声。

还是极目族女王先开口了,叹道:没想到此事背后还有这种隐情。本王对异妖之王的诅咒有所耳闻,无非是护佑故土和族民之类的,却不知晓其中之一如此恶毒。

恶毒?百肢王莫名笑了一笑。

二宝知道他在笑什么,他那是苦笑,是讽刺的笑。家园被铁蹄践踏,族民被屠杀殆尽,连最后唯一想保下来的人也保不住,换谁能不恶毒?

说到底,各有立场罢了,谁也不能苛责谁。

而此时的二宝也有了新的身份,不管是异妖遗民还是先王残影,他多少能与百肢王不,是邱冷遇,有所共鸣。

众位,请容本王说句公道话。极目族女王说,为君者常有身不由己、为人所不能理解之时,有些人庸碌一生却毫无作为,有些人铁腕杀伐却觅得善果。为民谋福祉本就有不同方式,过程自然也难免崎岖艰辛,与之相比,本王觉得惭愧,换做列位又当怎么选?

乔林闻言望向自家女王,不由欣慰。当年的诛暴行动她就不大赞成,但极目族人信奉天命,紫微星移位,她也只是遵从了天意。

水栖王道:若圣主陛下句句属实,孤亦深感惭愧。

穆恒文点名六翼王,六翼王也道:惭愧,惭愧。

鳞甲王却大笑,你们是该惭愧,竟如此轻言轻信!姑且将弑父之罪归于家事,六国动乱也搁下不提,这第三罪状却不是圣主说的这么简单吧。

藏弓似乎预感到什么,把二宝拢到身后,果然听鳞甲王道:神机中枢的能量核心要真是什么天材地宝就算了,毁了就毁了。但它不是,它是异妖族的圣子,未来的异妖之王!孤也是才得到消息,神机毁了,异妖圣子却没死,他今日就在这宴席上,就在穆昭渊的身旁!

话毕,长刀正指着藏弓的面门。

在场众人今日接连经受打击,这一遭尤为厉害,都不知道能不能信了。

只见那长身玉立的男人身后护着的是个十分漂亮的少年郎,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怎么都无法和传闻中那些红眼绿须的异妖联系上。

水栖王道:你可别信口雌黄。

鳞甲王道:是否信口雌黄,百肢王最清楚不过。百肢王作壁上观也有一阵了,这会儿是否该出来说说话?

百肢王却没给他的合作伙伴一点面子,无动于衷道:孤不知此事,鳞甲王是有什么误会么?

鳞甲王的脸皮抽了一抽,百肢王还有什么好藏的,都到这个时候了。莫非前阵子不是你把这小子掳进王宫的?他若不是有宝血,你掳他干什么?

百肢王道:他是有宝血,王妃的头疾久治不愈,孤请他回去为王妃医治而已。所以有宝血就是异妖圣子了?未免牵强。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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