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帝的羔羊作者:清水浅浅
第15节
喊毛喊啊混蛋!宋远桥恨恨的瞪着阳顶天只想让这人把这莫名其妙的一切都停掉,可是他不敢张嘴,因为他发现这种事情带给他的感觉比之他想象之中的要强烈太多了,只要张嘴,那甜腻的不成样子的呻·吟就会出口,让他自己听了都脸红。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他没做过的原因吗?明明他从没想要过和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情的,可快·感还是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他甚至还在渴望更多更激烈的交欢。这肯定只是错觉,肯定!
半羞恼半沉醉的熬着这场性事,直等到阳顶天和他自己的欲·望一起发泄了出来,宋远桥才敢松开下唇放任自己喘息,等一切平静下来,宋远桥才瞪着那个笑的更什么似得男人,恨恨开口质问。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直接拔剑相向一来是因为此刻的他根本没那体力,浑身酸软的估计连下床站直都很困难;二来,则是太奇怪了,他对此事半点印象都没有,这不应该。
“嗯?”鼻间的疑问音节性感到一塌糊涂,想了那么久终于吃到口中的阳顶天此时的心情无限美好,“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他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才会努力让自己保持最大的冷静,而不是学个泼妇一般竭斯底里。
“昨晚,你对我酒后乱性的事情。”
“……=口=”阳顶天你说的是人话吗是吗?为什么拆开来每个字我都认识可合在一起我就完全不能理解了呢?什么叫做自己对他酒后乱性?他酒后乱性会乱到下面的位置来?这绝对是对他男性自尊最大的侮辱!!
许是看出了宋远桥最抓狂的地方,阳顶天低低的笑了出来,胸腔的震动由着两人紧贴的地方传染,让宋远桥生出几分莫名的感觉,说不上舒服和难受,就是很奇怪。
“你本来是想对我乱性的,只不过被我反压制了。”
“胡说八道!就算我酒后乱性也不可能对你乱。”这人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半点像女人的地方,他就算醉意朦胧也不可能把这人当女人乱掉。
“不对我你还想对谁?”阳顶天倒是没因此而动怒,反正不管这人想对谁乱性都只能是妄想了,他注重的一向都只是结局。“你的身边可只有我在。”
……所以他是饥不择食了是吗?可是他还是难以置信自己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只是……宋远桥拧起了眉头用力的、仔细的、努力的回忆,哪怕零星半点也行,可无论他多努力也不行,他昨晚的记忆空白一片,所以也不能判断这人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
“总之,在我确定你说的话之前我们分开住!”他就说住一个房间不好,瞧瞧,现在出事了吧,还一出就出这档子大事。
“你这是……”挑起的眉渐渐晕染开几分危险的低气压,阳顶天勾唇,压低的声线含着威胁的意味,“想逃避责任?”开玩笑,没煮饭之前他就没打算放这人跑掉,现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还会给机会让这人溜掉吗?
“责、责任?”宋远桥傻眼,如果阳顶天是个女人那么他肯定负责,但现在的问题是阳顶天是个男人,自己还是被乱的那个,所以,他该负什么责?“我不记得了。”有时候这句话还真的是个万能的理由啊。
阳顶天一愣,随之乐了,不记得了?那敢情好!“我马上让你记起来。”
不好的预感让宋远桥浑身紧绷的就想跳下床去,只可惜不等他有所动作身体就被压制住了,抬眸,还未开口,他就再次不清不楚的被啃的骨头渣渣都不剩下。
窗外,天高气清风和日丽,是个适合晨运的好天气。
假山、流水、凉亭,亭中的男人一身白衣衬得他愈发温润儒雅,只是他此刻的动作就不怎么雅了。
“哎……”
双手支撑着下巴叹出了不知道第几百次的气,宋远桥筒子还是觉得这几日自己就跟身处云雾似得半点都没真实感。他至今都没理清楚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他更不明白为什么到最后会演变成他必须对阳顶天的清、白负责终身的结论!!
那日喝酒了他承认,喝的有点多他也承认,但酒后乱性?这点他还真不……能确定。宋远桥忍不住掩面,不是他不想撇清关系,而是他真的不能确定啊有木有!!一直以来他都醉酒的次数真的是一巴掌就能数清的,那几次醉了之后据说身边都没有人,所以他不确定在自己身边有人的时候醉了会不会乱,尤其是在他清心寡欲了那么多年之后。
但纵使他真的乱了,这是他的责任吗是吗是吗?阳顶天武功比他高那么多呢他怎么可能强乱成功?只要直接把他制了转身离开放任他一个人在房内自生自灭不就得了,只不过是醉酒又不是中药,缓过劲就过了,一切也依旧在原轨上。
可是阳顶天呢?他制是制住自己了,可他没离开而是把他给压了。这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阳顶天这都是清醒状态之下犯下的错,比之他这位醉了的人责任更大吧?可为什么到最后是他要负责呢?当然,他也没想过要阳顶天负责,他想要的是两人就当春梦一场,梦醒了无痕。
“哎……”
再次唉声叹气,宋远桥真的觉得自己越活越杯具了。本来在他得知自己是宋远桥的时候还想着只要把儿子教好让他别抢主角的女配那其他就万事大吉了,或许以后还会接任武当,生活乐悠悠。可谁想到他会在人生的旅途半道摔了一跤,还摔的鼻青脸肿的满脸血。
就在这时,有人禀告说王难姑来了,闻言,宋远桥的叹气声更重了。——在醉酒犯错之后再看见酒友,心情太微妙了。
其实王难姑这几天也不好受,那晚不小心真喝太多了,烂醉如泥的回到了自己住处后那是上吐下泻折腾了半宿,幸好有仆人伺候整理。等她好不容易睡下了,隔天醒来那叫一个头疼欲裂啊,疼的她差点就放下身段去求自家夫君给她开服药喝喝。幸好最后她悬崖勒马保住了她的骄傲,硬生生的熬过去了,但这几日依旧被醉酒后遗症笼罩着,直至今日才稍微恢复了些许精神。
“宋公子气色不错。”王难姑这话可是发自真心的,她之所以撑着还很虚弱的身体过来就是得知这几日宋远桥也没出门才担心是不是和她一样因为醉酒留下的后遗症作祟,想着如果宋远桥身体不舒服的话她纵使不愿也要去把自家夫君叫来看看,但现在看来很明显人家恢复的要比她好太多了,脸色红润还白里透红看着多水嫩啊。
宋远桥有些惊讶的把王难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这是怎么了?一脸被灭了满门的表情是干嘛用的?“你没事吧?”如果披头散发再裹一张白色床单出门的外都可以上演女鬼记了。
“没事。”无所谓的挥了挥手,王难姑在石凳上坐下就歪歪斜斜的趴在了桌上,“下次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太伤元气了,喝到最后她连怎么找到自个儿院子的都不记得了。
闻言,宋远桥顿时一脸心有戚戚,“酒不是好东西,戒掉最好!”如果不喝醉也不会牵扯出这些糟心事。
“宋公子说的好,酒色误事,全部都要戒掉!”虽然还是很虚弱但王难姑用了最大的音量来表达她对宋远桥观点的拥护,然后,力气一用完又歪歪斜斜的往下倒去,却在半途目光一闪,跟吃了什么补药似得一个激灵就坐直了,目光炯炯灼灼发光的盯着宋远桥身上的某个地方。“宋公子,你是不是发生什么很好的事情了?”
“好事?”王难姑的话引起了宋远桥愈发幽幽的叹息,“好事倒是没,只有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糟糕的事情?”王难姑脸色变得很不好,本来她还以为教主得偿所愿了,难道……宋公子把对象搞错了?不会吧,这样教主还不气到想屠城?……不对啊,这个院子也只有教主才能近宋公子的身,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别人啊。“宋公子可以说说是什么糟糕的事情吗?”
什么事?又想起某些不怎么美好的画面,宋远桥的脸色染上了阴影,语气幽幽的听上去特阴森,在这炎炎白日竟生出了几许的冰寒之气:“就是想你很想死更想让别人死的事情。”
“……”宋公子你这话太概括了恕属下理解能力太差有听没有懂,能否说的更浅显直白一点?“那教主对这事怎么说?”
王难姑发誓她这话绝对是用很正经很严肃也很正常的语调说的,可宋远桥才听完她的话,脸就跟涂了锅底灰似得黑的滴墨,周遭的气息硬是让她在大太阳低下打了几个寒颤。
“阳、顶、天。”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间挤出来,宋远桥觉得牙齿痒想咬人了。那个无耻的男人把得寸进尺这个词诠释的太过于完美,在这几日一步一步把他的便宜全占光了,硬是让他们的关系从清清白白朝着暧昧进展。“王难姑,你……”突然间停下,宋远桥转头对着候在那里的仆人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后才重新看向了王难姑开口发问。
☆、第76章
“你们一直叫我夫人,是因为阳顶天真的对我有那种感情?”事到如今他还能怎样自欺欺人?如若阳顶天对他只有朋友之谊,不管他有没有酒后乱性最终都不会滚到一块儿去的,也就是说,之所以会发生关系正是因为阳顶天放任了事情的发展,换句话说,阳顶天对他有欲·望。
听完宋远桥的问题,王难姑唯一想做的就是大不敬的给宋远桥一个白眼来表达她的鄙视之意,看他屏退左右她还以为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要说呢竟然是这事,敢情他们说了那么久都是白说的?这人一句都没听进去过?
“宋公子,教主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教主身为一教之主,戒心本就很强,身边能靠近的又有几人?更别说还是明教之外的人了。纵使宋远桥曾经救过教主,但在教主让青牛救了宋青书后也就两清了,何必那么麻烦的想办法到武当把人抢来拴身边看着?而且还特意先去找张三丰表真心?不正是因为对宋远桥重视的体现么。
“明显?除了一开始那玩笑的一句话之外他还做了什么?”
这下子,王难姑连叹气都不想叹了,她只是为自家教主的目光拙计,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这样一个固执己见又爱自欺欺人的男人。“您回想一下,教主是不是喜欢靠近你亲近你?找到机会就会搂搂抱抱?”
有吗?经常被男人肢体接触的宋远桥筒子表示完全没察觉出异常来,而且,“那不是搂搂抱抱,只是正常的搀扶等动作。”
“搀扶?你见教主会这样搀扶谁?除了您之外您见过教主和谁靠那么近过?您可能不知道,教主从来不允许他人靠近他五尺之内,这是一个安全距离。”而这人,却永远被教主拉着在五尺之内,这一点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这还涉及到安全距离这等高深学问么?可问题是,他回想之中,他和阳顶天的相处模式真的很正常啊,不过……又想到了那几份诡异而突然的感情,宋远桥承认他在这方面执拗到愚蠢,或许潜意识早就所察觉了,但他一直自欺着,一厢情愿的死磕着不愿看清。
“你就不奇怪吗?我是男人,阳顶天也是。”
“奇怪啊。”怎么可能不奇怪?在她想来,教主夫人绝对会是个倾国倾城有知书达理温柔大方的绝顶女子,而不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丧妻有子的男人。“可还记得起初你我相识,我对您的态度吗?”
“说不上好。”他还奇怪来着,明明和王难姑之前没见过面也没有过交集,怎么就招那么大的仇恨值呢。
“宋公子您说的太含蓄了,那不是不好,那是相当恶劣。”那个时候她私底下的态度可恶劣了,虽然没有恶言恶语或者冷嘲热讽,但她相信她的举止和态度已经表达的够明显了。“那时候就是因为青牛跟我说了你和教主的事才这样的。不过后来,渐渐的我发现教主是真心喜欢您而并非您在搞什么小动作,才慢慢解开心结去正视这件事的。”
对此,宋远桥只有一个感想:“你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强悍了。”这种事情只要自己想想就能够接受,这不是强悍是什么?“我可没你们这样强悍。”
“可是您现在不想正视也必须正视了,不是吗?”笑的暧昧的用目光看向了宋远桥的脖颈处,那里,衣领没遮掩好的地方露出了半个红痕,经历过快感的王难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了。
被王难姑的话惊的反射性就伸手捂住了那处,等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举止简直和偷情的少女没什么两样后,宋远桥的脸孔猛然间烧了起来,“闭嘴,我不想讨论这事!”
“别这样,宋公子,鱼水之欢本就是夫妻间的常态,不必遮遮掩掩的。”压低了声音笑的愈发暧昧起来,王难姑往前倾身靠的更近,两只眼满满都写着八卦二字,“来,跟我说说,教主厉害吗?看您这被滋润的足够的模样,该是很厉害吧。”
轰的一下子连颈部都烧了起来,宋远桥恨不得捂脸奔走:“王难姑你还是不是女人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不知道避讳,现代人都没那么开放好不好?
“我是不是女人这事只要青牛确定就好,就不劳您操心了。宋公子您啊,还是操心操心教主的事吧,要知道教主一向都不近女色,现在终于得到宋公子……”后面的话王难姑没有说,只是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其中意味不难明白了。
“我根本没同意和他在一起好不好!”虽然他发现对于床上之事他并不排斥,但那只不过是性而已,无关感情!嗯,肯定和感情无关……应该无关吧?他应该没被掰弯吧?要不什么时候去找个女人试试?
“为什么不同意?”王难姑并不是很理解宋远桥的想法,“教主喜欢您,您也不讨厌教主,而且现在你们还已经生米成熟饭了,还犹豫什么?您若是担心这事会遭人唾弃,那放心,谁敢说半个字我去毒哑了他!”
“有那么简单吗?”怎么的从这人口中说出来好像两个男人在一起是一件异常简单而平常的事情呢?
“有什么难的?感情不过是两个人的事情而已,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干什么?大不了全杀了就是了。”明教中人会被其他门派视作魔教也不是没道理的,其中任意妄为不在意杀戮就是很重要的一点原因。
“别在一个武当门人面前说这些好么?”别忘了他是名门正派还是其中翘楚啊亲!杀人这档子事情别当着他的面说的这样理所当然的。
“您跟了教主就是明教人了。”嫁鸡随鸡交狗随狗嫁了教主自然是跟着教主跑了。
“暂且不论这事情会不会存在这个问题,王难姑,为什么是我跟了他而不是他跟了我?”他有那么像是处于弱势的那一方吗?
“唔……这样说也行。”对这种事情倒是不怎么在意,王难姑表示让她们随教主和随教主夫人都一样,“只要你们自个儿高兴就好。”
“……”他想他不会高兴的。虽然之前也和男人有过纠缠,但也只不过刚发现苗头就遭殃了,这次倒好,没发现苗头直接发生实质性关系了,还发生的如此稀里糊涂的到现在都没什么真实感,这种感觉让他很是郁卒。“这件事情不准说出去!”
“放心,我不是什么嘴碎的人。”虽然她是真的很想普天同庆自家教主终于把自己推销出去了,但教主肯定是不许的,她还是别自找罪受了。
得到了王难姑的保证还不怎么放心的瞅了她两眼,宋远桥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发,人际关系学还真特么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啊,为什么一旦发生关系就那么难处理呢?若是之前,纵使知道感情的事情最多也就是走开让彼此冷静一下,他相信很会就会过去的,毕竟世上没有永久的爱情,再深的爱最终也有一个保质期。
可现在发生了关系就复杂了,他若一走了之就成了负心汉了,这还不打紧,更重要的是实质性关系会突破心底的防线让心境飞跃到下一个阶段,说的直白浅显一点就是,一旦有了实质性关系,阳顶天那种想要的欲·望会更强烈,他想回归原点的希望就更渺茫,抗拒心也会越来越弱。
这并不是胡思乱想,看这几天的相处模式就可以确定了。他从一开始的震惊、逃避,到现在几乎是破罐子破摔的任由阳顶天靠近了。而阳顶天,也从一开始似有若无的贴近到现在的肆无忌惮,那种被他拒绝的躁动也日渐一日的浓烈,几乎快要压制不住了。而这些,在之前他是连感受都感受不到的。
“王难姑,阳顶天都已三十,为何还没娶妻?”若已经娶妻生子的话那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离开了。
“教主他呀,二十不到就接任了教主之位,那个时候这里还受着波斯总教的控制。总教让我们降元,可是教主不干,便靠一己之力硬是把我们从总教的控制之下脱离了出来并日渐强盛,直到最后总教都开始忌惮我们的实力而不敢轻举妄动。”王难姑是几乎叹息着把这些话说出口的。
“宋公子,您是武当大师兄,应该早就帮着张真人处理武当事务,也该知道想要打理好一个门派是多艰难的事情。而教主,除了要打理好明教还要发展明教让明教从一个受控的分教成为现在这般模样,其中艰幸旁人难以体会一二,忙于这些的教主哪里还有时间去想儿女私情?也是天意,让教主在特殊时期遇见了您,要不然我还真担心教主独身一辈子。”
“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比独身强多少。”
“怎么不强了?”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非但会遭世人唾弃,还会绝后。”他是不怕,反正他孩子都已经好几个了。可是阳顶天不是啊,在古代不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儿女这种东西只是看缘分并非强求,教主需要的不是继承人而是一个能陪着他的人。”她和青牛都是很早很早就追随着教主的人,一路走来风风雨雨路途艰难,可她和青牛还有彼此陪伴,教主去却一直只有自己。“宋公子,我求您,好好地考虑一下您和教主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是强迫您接受,只是若您并无排斥之意,那么试着接受也并非难事不是吗?只是试一下,可以吗?”
☆、第77章
试一下……吗?王难姑的话让宋远桥沉默了下来,垂着的眸在阳光笼罩之下在脸庞上落下了扇形的阴影,隐隐灼灼的令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也愈发的让王难姑忐忑起来。直到许久,久到连呼吸都失去了该有的频率,王难姑才听见了空气之中响起的声音,一如即然的浅浅淡淡的柔和,带着令人舒服的夏日微凉。
“只是试一下?”
“是的。”连连点头,王难姑生怕宋远桥反悔似得急忙开口,“您现在并无妻子,教主也是,张真人那边也并不反对,所以试一下也无妨对不对?对您并没有什么损失的。”
的确没任何损失。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那么一次和两次并没什么差别,他又不是女人,在这方面他并没什么矜持可言也不用担心会出现什么后续意外。反倒是阳顶天,怎么看怎么都是他吃亏,这种尝试对于先动感情的人并不利,若最终结果一旦不是众人期待的圆满,那么对于动情之人的打击将会是成倍扩大的。
这么想来的确可行,只是……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还是说宋公子拘泥于男女之别?”
“这个……”的确拘泥,可是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每个正常男人都会拘泥男女问题吧?为什么王难姑你不要一脸“原来宋远桥你竟然也是这种人”的失望看着我行不行?!!
“宋公子,男女结合为的是感情还有子嗣,现在您已有子嗣,那么只剩下感情了。若只是感情,那是男是女其实并无太大差别了不是吗?人生在世,要找的不正是一个对你好并会好好爱你的人吗?”
“呃……”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可是……
“宋公子,若您担心教主会变心的话大可不必,教主并不是这种人,十多年来,您是唯一被教主放上心的人。”
王难姑的言外之意宋远桥听的分明:既然十多年都是洁身自好的,那么往后几个十多年自然也不会改变了,不会沾花惹草,移情别恋这种事情就更不会发生了。
这样的男人是女人理想之中的好夫婿人选,但问题是他是男的啊。好吧,他好像真的执着男女问题了,那他试着抛开男女偏见?但他还是觉得不对劲啊。
“宋公子,教主真的很重视您。试着回应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在意,好吗?”
一向盛气凌人的王难姑把话都说到这份上,语气卑微的让他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了,他还不答应好像就太矫情了。只是试一试而已并不是定终身,所以纵使答应也没什么问题吧?
“我试试吧。”
“太好了!”喜笑颜开的站了起来,王难姑就怕宋远桥反悔般急匆匆的一个大礼立即告退,“属下请求宋公子记得这个承诺,感激不尽,今日天色不早属下便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宋远桥开口后就一阵风似得冲了个没影,这样的迫不及待让宋远桥心底那股不对劲越来越浓,也滋生出些许的不安。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他答应的事情没把自己给卖了吧?……应该没有吧?
没有个毛线球!!!
再一次被占了便宜的宋远桥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剖开看看自己当时究竟在想什么,居然会答应王难姑如此荒谬的请求。是,他现在已经有子嗣不必拘泥男女,也的确,试一下没什么损失。可问题是,他没有这必要啊有木有!!!纵使王难姑说的都是对的但他也没那必要考虑这种事情啊,他又不是非要找个伴侣过生活,所以男女问题拘泥不拘泥并没差啊,怎么到最后就变成了他的伴侣是不是阳顶天都没差这种结论呢?他就说哪里不对,原来就是这点,当时被王难姑一句接一句的给说懵了,脑子竟糊涂到这种地步,他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当然是来不及了。笑的一脸——用宋远桥的话来说就是淫·荡,笑的一脸淫·荡的阳顶天怎么会允许反悔这种事情发生?他可是好不容易利用人脉用言语拐晕了这人得到了承诺,哪还有把人放跑之理?自然是赶紧的洗洗一起睡了,比起那次醉酒,他现在可是名正言也顺,下手起来也不需要顾忌,好好的尽全力把自家夫人“伺候”好才是正事。
于是,明教众人发现,自家那勤劳到让他们汗颜的教主竟然开始缺席书房,这让明教众人差点就张灯结彩普天同庆,要知道,有一个十年如一日孜孜不倦的教主让他们真的鸭梨山大,劳逸结合才是最佳方式,他们的教主也该让自己偷偷懒了。
只是,究竟是什么事情什么人有如此之大的魅力让教主愿意歇息?对此,王难姑只是笑的一脸高深莫测的淫了一句湿:“苦短日高起,自此君王不早朝。”尔后留下一个窈窕而潇洒的背影回房继续研制毒药去了,弄的其他人满头雾水心底的好奇就跟被猫爪子挠着闹个不休。
——苦短?教主的?教主和谁的?王姑奶奶哟,说话说一半是不道德的,您就大发慈悲告诉我们那个让教主芙蓉帐暖的伟大人士是哪位吧!!!
芙蓉帐暖?还帐暖?宋远桥一脚把人踹下床后脸色扭曲的瞪着依旧笑的欠揍的男人,恨不得直接把人给人道毁灭掉——特么的整晚他就没盖到过被子还暖个毛线球!!
“阳顶天,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磨牙霍霍,宋远桥这话完全是挤出来的,脸色也愈发的扭曲了起来——这并不全然是因为怒气,还因为他刚刚那一脚牵连到了他的某个“伤口”。
“嗯。”笑的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阳顶天十分听话的点头附议着宋远桥的话,然后,“更要知道及时享乐。”
“……艹!!”忍不住爆了粗口,宋远桥发誓若不是现在身体不适他绝对上去朝着那张碍眼的脸狠狠踹几脚来解恨啊混蛋。“别以为忽悠到我答应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只是答应试一试,试一试的意思就是我还有否定权!”
纵使脑子糊涂答应了不该答应的事情,但他也只是说试一试好吧?可是这人直接就扑上来二话不说就把床上的事情全试了一遍,还乐此不疲的折腾了整晚,太过于得寸进尺了。
“所以,为了让你最后给我一个肯定,我正在努力之中,往后也会继续努力。”夫夫间嘛,闺房之事美满了其他事情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凸凸凸!额头接连不断的冒出了红色井字,宋远桥瞪着阳顶天的目光愈发凶狠了起来,只是被瞪的那人非但没有因此被震慑到,反而笑的愈发享受了起来——他家夫人就是瞪人起来也是最赏心悦目的!
“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结束了,尝试期结束了!”笑笑笑,笑毛笑,看了就碍眼。
闻言,阳顶天双眼一亮,从地上一跃而起,“没想到远桥对我昨晚的表现如此满意,这么早就愿意结束尝试期。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为了庆祝,我们继续。”说话间,也不等宋远桥反应过来,阳顶天便趁着天时地利人和把未着一缕的男人再次扑倒,直捣黄龙。——他可不能给这人反应的时间。
“唔……”
身体突然被侵入的不适让宋远桥闷哼了一声,不过却没有痛楚。被“疼爱”了一晚上的地方很显然能够轻易接纳对方的侵占,只是这种感觉依旧让宋远桥十分的不习惯,说不上是难受还是舒服,就是很奇怪——明明并非是交欢的通道,偏偏依旧能够做着这种事情,并还能够带给双方快·感。
“舒服吗?”阳顶天的声音因为欲·望而染上了几分暗哑的喘息,似有若无的暧昧在话语间蔓延,配合着腰部的用力,这种意有所指让人无端端的脸部灼烧起来,也让宋远桥名为理智的神经彻底焚烧殆尽,冲动变成了他此刻的全部。
“阳顶天,你有本事一直做到我下不了床!”
闻言,阳顶天动作一顿,双眸之中惊愕一闪而过,随即低笑一声,俯首,气息交缠之间让两人的唇密密的贴合在一起,似叹息的话语从交融的唇齿间溢出:“如你所愿……”
“嗯——”
进出的频率突的加快到让他难以承受的地步,身体被顶撞的不停晃动,巨大的快·感几乎将他没顶,宋远桥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任由全身的感官被一的撞击所淹没。
窗外,晴光正好。
宋远桥不知道正常的夫妻间是如何相处的,因为他从没成过亲。但他以为,纵使再恩爱的夫妻也是有一个度的,过了那个度就会走进一个极端而偏执的角落,对人对己都不会好。只、是,阳顶天彻底颠覆了他这个认知。
不能反悔?好,那他就继续试试,反正至今发生的事情虽然并不如他所愿但也没让他产生排斥感。蜜月胶合期?了解,所有感情在最初的事情永远都是最甜蜜最如胶似漆无法分开的,喜欢缠着对方也无可厚非。但是,能不能别一天到晚黏在一起?!
“阳顶天。”再一次拍掉爬上自己背部的手,宋远桥表示古代娱乐比较少的杯具现在全部体现了出来,这直接导致了某些人精力没处发泄的后果。“你是明教教主。”所以有事没事就去做点有利于明教发展的事情,而不是整天只做他们之间的发展。
☆、第78章
只可惜,有些人不是你想赶就能赶的,阳顶天对上宋远桥的话只给了一个万分无辜的眼神外加真诚十足的态度,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了,后续接话啊或者解释啊什么都没,这直接导致了宋远桥最近虚火直线上升。
“别给我来这套!”整日无所事事的杵在他面前,当他是被蜜蜂看上的花骨朵吗?“是你自己说的,明教教务繁忙腾不出时间陪我回武当。”当然,相对比这人陪着他回武当他其实更倾向于自己回武当去,都好几个月了,青书不会真把他这个爹爹忘了吧?
阳顶天笑容一僵,暗道一声糟糕后连忙凑上去赔笑:“那时候是真的很忙。”
宋远桥也不戳穿这个明显的谎言,只是斜睨着阳顶天勾唇,三十度的笑容几分威胁扩散:“那现在不忙了吧?”敢说忙信不信他直接剁了他第三条腿!
“不忙不忙,哈哈。”干笑了几声,阳顶天非常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的含义,先一步提出了回武当的提议争取提高印象分。“明天我们就去武当。”
“你想和我一起回去?”
“当然。”不一起的话如果半路这人被哪个女人勾搭走了怎么办?他可是知道的,这人到现在都还没下定决心和他相守。
“可以,但你必须遵守几个原则。”如果放任这人胡闹,那么他敢保证回到武当不到半日他的生活就热闹非常了。“第一,不准对任何人胡乱对我们两人的关系下定义;第二,不准隔开我和青书或者师父师弟他们;第三,不准跟师父胡言乱语说一些什么成亲这种荒唐事;第四……”
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阳顶天决定雄起为自己谋取福利:“远桥,成亲怎么算是荒唐事呢?”
“成亲的确不是荒唐事,但两个大男人成亲就是。”他觉得吧,不小心弯了就弯了,他这种情况实属特殊,而且他估摸着自己也不算真的弯,应该是因为对象才能够如此轻易接受的吧。而且他从没想过要和女人一样非得要名分这种东西,两人就这样在一起就好,合则聚不合则散。
“两个大男人怎么了?谁敢说三道四?”哪个敢嘴碎他直接灭了就是,他阳顶天想和谁、什么人在一起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何时轮到他人插嘴?就是那张三丰,他也是因为对方是远桥的师父才如此礼待提前请求的。
“你不怕但我怕,我还想过清静日子。”人言可畏,受到影响的可不止自己,还有他周围的人,包括青书,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这种环境之下长大。“警告你,若是无意之间被人发觉也就算了,但若是你故意让人发觉我们之间的事情,我绝对会一走了之!”这不是他拿乔,实在是这人的心思太明显了,那种恨不得把他们的关系告知天下的蠢蠢欲动。
他其实有些不明白的,阳顶天这样一个人会喜欢上他,一个男人,这已经属于意外中的意外了,为何还想要弄的如此轰轰烈烈?安安静静的守着秘密不好吗?没人打扰没人会跑来大义凛然的说三道四的,耳根子清静心情也舒坦,何必想着把事情闹的天下皆知?也不嫌麻烦。
阳顶天脸色一僵,顿时笑都笑不出来了,他直勾勾的盯着宋远桥,许久,才在宋远桥的坚持之下蓦的认输似得一声叹息,几分无奈几分纵容:“我答应你。”问他为何?其实不过是想光明正大的和这人在一起罢了,想着这般秘密的在一起太过于委屈这人,他实在是见不得这人受半点委屈。
冷哼一声,宋远桥对阳顶天的保证保持观望态度,“最好如此。还有,这次我要留在武当陪着青书,你不准留下。”才见阳顶天有所异动,宋远桥就连忙补充了后半句话,引来的是阳顶天强烈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