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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肃烈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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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怎么知道他们追不到?”冬来望着喜罗远去的背影,惊讶得合不拢嘴。男子抬手给了冬来一个爆栗:“她骑得的那匹马可是日行千里的神驹。”冬来点头:“我知道那是神驹,可是这条是下坡路,若神驹速度太快,她驾驭不了,不就......”男子原本得意地笑意瞬间敛住,大呼:“糟了!”闪电般追了上去。“公子,你等等我。”冬来也追逐其后。

山路盘旋,下坡更为陡峭。回想闪骅的奔速,常人自是难以驾驭,一旦坠马生命危殆。男子在十字路前停顿了片刻,稍稍一思索,选择了促狭小道继续追逐。

冬来挠了挠头:“公子,你怎么知道她会走这条道?这么窄的路,她又骑着马,我猜她不会走这边。”男子疾步在前,丝毫没有歇步的打算,斩钉截铁道:“正是因为这条道满是荆棘,烈国的人马也正如你所想,不会从这条路追逐而来。所以这条路才是最安全的。再看那条大路,尽是脚印,你觉得她会傻到走这条路等着被抓吗?”男子话音刚落,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女子轻微的呼救声。接着是马儿鼻腔里发出的“哧哧”声。

“真的在这边!”冬来惊呼,两人大喜,疾步寻去。

闪骅伫立在路央来回顿足,时不时的将头伸向路侧的陡坡下。男子随即望去,便看见喜罗满身狼狈得跌在了草丛中,浑身布满划痕。身侧便是沼泽,泛着恶臭。

“快把手给我。”男子紧抓着路旁的树根,将手朝喜罗伸了过去。喜罗满心愉悦,正要伸手来握。不料,男子缩回了手,喜罗握了个空:“我可以拉你上来,但是你要答应我,今日之事一笔勾销。包括害你坠马一事。”喜罗火冒三丈,天下再也没有此等卑劣恶浊的男子了,可此刻为了保命,自然也别无它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费了九六二虎之力,喜罗终于被拽了上来。可脚上一阵刺疼,才知坠马之时崴了脚。

三人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听见周遭传来了烈国人马的声音。三人匆忙卧倒在地,淹没在繁密的杂草之中。喜罗眉间一蹙,自己虽藏得天衣无缝,可似乎忘却了什么,定神一想,闪骅还高高伫立在身旁。压嗓唤道:“闪骅,趴下。”闪骅傲气得昂了昂头,继续低头觅食。

“趴下,快啊!”喜罗抚额,绝望得阖上了目。男子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闪骅投了过去。不料,闪骅四肢一弯,竟识趣的卧倒在地,“埋”在了茂密的芦苇丛中。便是那一眼之差,几个甲士探出了头,在路旁埋怨着:“这边没有。还是去那边看看。”三人逃过一劫。

“看来他们已经搜过竹屋了,我们现在回去必然安全。”男子搀扶着喜罗起身,没走几步,喜罗疼的满头大汗。

“我背你吧。”男子俯身扎了马步,示意喜罗上背。随即扭头对着冬来唤道:“冬来,牵马!”冬来嘀咕了一句:“这匹马怎么看都不像神驹。”

“哪有那么多废话,叫你牵你就牵。”男子搪塞了一句。

杂草丛生,茂密且过膝长短。男子一步一步艰难而行,湿透的鞋像冰块一般黏在脚掌上。

“你现在不怕我连累你了吗?”喜罗静静的趴在男子的背上,满心的感激和淡淡的愧疚。男子浮夸一笑,嘘呼道:“我宋司仁,乃堂堂将门男儿,一身正气,万夫莫当。怎会被那几个小兵小卒吓到。”喜罗眸子一闪,扑哧笑道:“你叫......送死人?呵呵。好名字。”顿时笑岔了气。宋司仁脸色一黯,懒得与她浑说,气愤道:“对。送死人...回竹屋。”喜罗听出了宋司仁话中的暗讽,回腔道:“你才死人。”一路小吵小闹,到达了竹屋才安息了片刻。回想今日匪夷所思的一切,宋司仁不禁摇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喜罗微微思量了下,如实答道:“邱喜罗!”

宋司仁只顾扑打身上的污尘,看似未将喜罗的名字听进心里。喜罗也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行医名气虽大,但出了康州的界地,怕也没几个人认识自己。听冬来一直唤他为公子,怕是周边小国的嫩主,喜罗也懒得细问。

“我去打水。”冬来拎着木桶朝着屋后走去。随便清理了一番伤口,喜罗便乏困得厉害,于是卧床休憩。

冬日虽烈,飘风发发。刺眼的光折射进竹屋,宋司仁和冬来醒来之时,已是晌午。喜罗却不知踪影。冬来忙翻了翻腰间:“幸好钱还在。公子,那个贼不见了。”宋司仁匆忙推门而出,见闪骅被拴在竹桥旁,沉思了片刻,喃喃道:“她不是贼。”

“你怎么知道?”冬来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宋司仁淡然从容,轻笑道:“你有见过不偷钱的贼吗?我们的钱在,连这么值钱的神驹也在。”

“那她能去哪儿?”冬来愈听愈糊涂。宋司仁努力回想着昨日的一切,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了她那句:“若不是你,我早逃出烈国的边境了。”猜测她定是要离开了烈国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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