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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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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司仁将头倾出了窗外,转头一看,见阮墨房间的窗户正大开,窗扇摇摆不定。这么冷的天气,自然不会有人开着窗入眠。宋司仁来不及披上斗篷,便匆匆推门出去,来到了阮墨的房前,轻敲了几下房门,唤道:“阿墨!”无人应答。

“阿墨!”宋司仁的叩门声加大,隔壁的丁蒙也闻声走了出来。见宋司仁的神情,瞬间明白了什么,两人对视一望,点头回应,同时退后几步,接着助跑上前,同时抬脚踹向房门。“砰”一声,房门被撞开。眼前的一幕同两人猜想的一模一样。屋中空无一人,床榻上被褥的一角耷拉在地。

听见了噪杂声,冬来也已惊醒。糊里糊涂爬到床沿,伸手一摸,床上无人。大呼:“公子?”睡眼迷蒙的直奔丁蒙的房间,大喊道:“丁将军不好了,公子不见了。”定神一看,丁蒙房中也空无一人,冬来更加慌了。又直接冲进阮墨房间,大呼:“阿墨不好了,公子和丁将军不见了。”喊完便才回神,见宋司仁和丁蒙一脸严肃的神情。冬来蒙了!

丁蒙叹了口气:“阿墨不见了。”宋司仁在床沿侧蹲了下来,抬手摸了一把床榻踏板上的足印,喃喃道:“是被人掳走的。”

冬来疑惑:“公子,可是门是反锁的,只有窗户。可窗外是古河,即便下方有船只接应,这个高度,孤身一人,都逃脱困难,又怎能掳走阿墨,并不发出任何声息呢?”

“难道阿墨被人下了迷药?”丁蒙深深嗅了嗅。随后缓步到窗前,见窗前一层白粉,伸指便触了触,在鼻前一问,瞬间一股刺鼻的气味穿入鼻腔,接着便感觉视线模糊了起来,头如千金大石一般沉重。丁蒙努力站稳,强撑着转过身,吃力道:“有......有毒。”轰然倒下。丁蒙是习武之人,万不像文人那般柔弱。可此刻只因闻了一下此毒,便昏厥了过去。

“丁将军!”冬来上前来扶,早已不知所措:“我去找大夫。”

“慢着。”宋司仁神情凝重:“此处任何人我们都信不得。如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公子,那现在怎么办?”冬来望着脸色发青的丁蒙:“丁将军怕是撑不了多久。”

宋司仁阖目,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闪过喜罗的影子:“喜罗!”宋司仁大喜。她是华藏最有名的医师,又值得信任,她定能救丁蒙。

“可是公子,喜罗姑娘人在康州。康州离这里,即便快马加鞭,也至少要一天一夜。”冬来焦急。

“来得及。”宋司仁眉头一松:“若真有人想杀我们,绝不会留活口。可他们大费周章掳走阿墨,定是因为还有其他目的。他们的目的没有完成,定不会杀人灭口。所以我们至少还有三天的时间。”

大雪纷飞,康侯府冬梅齐放。

喜罗握着急函神色紧张的来到了书房,燕烺正挥笔作画。

“侯爷,宋司仁送来急函。”喜罗一边将狐裘手捂子脱下,一边焦急道:“阿墨被人掳走,丁将军身中剧毒,宋司仁如今四面楚歌,我要去看看。”

燕烺的眸子黯了下来,搁下了墨笔,悠悠道:“你似乎很担心?”喜罗这才察觉出自己的唐突,从方才收到急函到现在,确实如一把利剑插于胸上,呼不出气的沉重。

“阿......阿墨救过我。所以......”喜罗支支吾吾,有些语言不畅。燕烺似乎并未在意,拿起字画,一边打量一边漫不经心道:“宋司仁也救过你。”

“侯爷,我......”喜罗转过身,正想再解释点什么,燕烺截口道:“我陪你去吧。有个伴。”喜罗欣喜,终于展露了笑颜。

两人到达华藏的醉城街时,已是隔日的午时。喜罗来不及咽下一口茶水,便提着药箱,便来到了丁蒙的床榻前。

翻动了一下丁蒙的眼球,又号了脉,蹙眉道:“他现在全身冰冷,脉搏极弱,快准备热水,先给他泡个澡。等筋脉膨胀,我来给他扎几针,”随后又开了药房,吩咐冬来前往药房抓药。

喜罗忙的席不暇暖,燕烺和宋司仁却无从帮衬。

“喝口水吧。”宋司仁递过来一盏茶,喜罗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上几口,便有继续忙活了。燕烺抬袖替喜罗擦拭着额前的汗渍,喜罗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眼神极为缱绻。

这一夜,寒风呼啸,如鬼魂咆哮着索命。有了阿墨被俘一事,已让宋司仁倍加谨慎。整夜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刚转身面朝床榻外侧,便见一个黑影从前窗飘过。宋司仁匆忙套了鞋,便轻轻推门而出。冬来后知后觉,也跟了过去。

喜罗的房门大敞,屋里却未发出任何声息。宋司仁刚上前几步,燕烺就随之而来了。两人冲进屋中,只见黑衣人将喜罗圈在臂中,一把利刀一挥,折射出一道白光,停放在喜罗的喉前。

“放了她!”宋司仁指向黑衣人,厉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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