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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惜以相惜义结金兰 甘愿铺路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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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百密一疏

第三十一章

惜以相惜义结金兰

甘愿铺路兴旺通达

皇家辽阔的囿园里,一片连绵起伏的沙丘下,密密麻麻的茅草遍地丛生,一阵风吹来,一簇簇的野花在草丛中时隐时现。雄鹿警觉地在尺把深的杂草中探出头,它竖起鹿角小心谨慎地聆听了一会,周围静悄悄的,风儿的吹拂下,叶子发出“沙沙”声,它解除警戒,低下头嚼起草叶。一只锋利的长箭向着它飞来,雄鹿带着咀嚼的满足倒在草地。侍卫们从草丛中爬起身子欢呼着奔向雄鹿,拔下长箭,抬起雄鹿就往站在白桦树下的天子奔去。天子从树杈旁站直身子,含着满脸的笑容注视着向他奔来的侍卫,旁边左骑大将军向天子贺喜道:“皇上,真是神勇无比,百发百中的神箭手。”来到身边的侍卫们,拿出锋利无比的匕首利索地将鹿茸割下来,一滴滴新鲜的血液流入碗中,天子一饮而尽,官兵们雀跃欢呼。

午后的烈日暴晒着整个紫金城。

徽奔跑着穿过重重叠叠的宫殿,来到内廷秀丽宫,他兴奋的汗流浃背,刚才听到侍卫们讲,父皇晌午去狩猎,射杀了一头雄鹿,他要找到父皇问问,能不能下次也带上他,问过太监,他知道父皇起驾去了母亲丽妃的秀丽宫,便顾不得让宫女擦擦满脸的汗珠,一路小跑着来到寝宫,门口的宫女站直身子靠在门柱上打着磕睡,他蹑手蹑脚推开门,侧着身子轻轻钻进去。屋子里摆满宫女采来的鲜花,明光锃亮的香炉散发着缕缕香气,转过精美的雕花屏风,他被眼前奇怪的一幕吓呆了:帷幔低垂的寝帐里,薄纱隐约透现出,父皇光着身子跪在床榻上,父皇残忍地一手揪着母亲长长的头发,另一只手紧拽着母亲的一只手,猛烈地撞击着,可怜的母亲丽妃发着凄惨的叫声“啊-啊-”,那姿势就像父皇骑在俊马上,驰骋在沙场。

徽屏住呼吸,觉得口唇发干,从丹田有一股无名的激流涌上小腹,他摸了摸自己的下身,涨得火烧火燎。他最爱戴的父皇在虐待母亲,他无精打采地退了出来,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回到静宁宫。躺在床榻上,他就是想不通那么爱他和母亲的父皇,为何如此残忍与野蛮。等他稍微长大一些,他才明白其中滋味,那美妙能畅汗淋漓发泄他的恶欲,也能治愈内宫勾心斗角给他带来的创伤。

他的第一次滑稽而又可笑。无意之中他瞧到了在他身上的女人的表情,徽也就诠释了对父皇的误解。

徽的母亲丽妃原本是宫女出身,由于身份卑微,尽管受到天子的宠幸,册封为贵人,却一直受到掌握内宫大权王皇后的排挤。出身于名门大家闺秀的王皇后,从小受到宠爱,虽然秀慧外中,性格却是极其飞扬跋扈,她为人精明,善于察言观色,将献媚讨好的手段使在皇太后身上,巴结奉承的话让皇太后的欢心不已,在皇太后的帮助下,一路扶摇直上,被册封为皇后。眼见宫中美人无数,为稳固她在后宫的地位,便将所有与她夺宠的妃子都列为眼中钉、肉中刺。柔弱的丽妃一直都是她打击的目标。丽妃在排挤嫉妒的环境中,一直郁郁寡欢,她的儿子徽虽比王皇后生的儿子赢大一些,由于出生的低贱,也只能被皇上恩典封为启王,王皇后的儿子封为太子,被派往京都掌握大权,待天子百年之后,便可顺理成章承接大统。丽妃眼见他们母子的地位如此低下总受凌辱,对自己曾宠爱过的天子,于后宫无数粉黛中尽情染指,她倍受冷落,在一种消极落寞中病逝于秀丽宫中。

丽妃的去世,给徽留下了无尽的悲痛,缘于这一切,都是王皇后从中作崇,才让母亲不得志,受尽父皇的冷落,悲凉中他擦去眼泪,暗暗地把心中的仇恨隐藏起来。父皇一天天地衰老下去,身体每况愈下,他最恨的太子赢就要掌握大权,哀愁不断地侵蚀着他,嫉恨也在他心里不停地滋生,他费尽心思寻找着出路。他常常告诫自己:他是没有那么容易失败的,他一定会胜利。表面上他宾客满堂,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暗地里私自扩充僚幕门客,每个省都有他暗开的会所,他豢养了一批卖命的帮手。他恳求父皇,为他聘娶了兵部尚书吕大人的千岁小姐吕瑞云。吕大人掌握着军中大权,在朝野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权力。他暗暗地积攒着自己的力量,总有一天他要彻底摧毁太子赢的势力。

京师天翻地覆的各种消息让他更是看到了一种希望,手段歹毒的骚狐狸是个狠角色,若是这样的人能为他所用,必有收获。他带着愉快的心情拜访了白鹭府的新主人,西门雄的遗孀骚狐狸。

坐在陈设富丽堂皇的会客厅中,他细细地观察到骚狐狸真是会享受的人,紫檀木精雕细琢的香碗,里面别出心裁地放着一件晶莹剔透的玉如意;闪闪发光的黄金蜡台上,一只燃着的檀香散发出缕缕的香气;纹理交错着的酸枝木茶几上摆放着精致的景德镇细瓷茶碗;两侧靠墙而立的酸枝木博古架上,摆放着形色各异的珍贵古玩珠宝器皿之类,以供观赏与把玩,奢侈与豪华的氛围比之他这个王爷,更是有过之无不及的程度。

骚狐狸听红玉说启王猝不及防地来拜访,给了她一种意外的惊喜,立时笑逐颜开,她带着激动的心情跨进会客厅,行礼说道:“民女骚氏叩拜启王来迟,请王爷不怪罪俺。”

启王瞧着春风得意、滋润光鲜的骚狐狸,满面含笑:“本王现在称你为骚大员外呢,还是骚老板。”

骚狐狸意外地从启王嘴里听到大员外的称呼,感觉很受听,以前当老板太平庸了,一块青砖从空中掉下来,能砸死无数个老板,满大街不论做大小生意的都是老板,没有多大的区别,而大员外才最符合她现在尊贵的身份与地位。

她娇嗔着为启王亲捧着一杯茶,放在启王手里,媚声媚气地说道:“王爷,您叫俺什么都成,只要王爷高兴。”

启王笑吟吟地轻啜一口茶,脸色变得威严起来,赫然说道:“骚员外,听说你冒充本王在京师到处走动。”他想给她先来个下马威,打掉她嚣张的气焰,借次乘机抓住她的把柄。

骚狐狸现在才不怕启王爷,她已经是名震京师的骚大员外,手里捏着十几省的钱庄买卖,底气自然与往日有着天壤之别,胆子也就更是大得肆无忌惮。

她轻启朱唇,缓缓地说道:“哎呀,王爷,你这是说得那里的话,俺胆子再大,也不敢冒充你呀,这不是犯了杀头的罪吗。唉,现在这人呢,瞧见别人过好日子,就眼红得胡说八道,恨不能将俺打入大牢,才解气发泄呢。”说完偷眼瞧着启王。

她一副装着可怜无辜受害者的模样,启王知道她定是将自己推脱个干净,便客气地说道:“本王也是听说,具体也没有实证。不过呢,你还是低调收敛些,京师可不似在出巢省,天子脚下万事都得谨慎行事,锦衣卫可是到处都有耳目。”

他还知道为俺考虑,看来还不错。他几句贴心贴肺的话,让骚狐狸暂时打消了对启王的警戒。

她低眉顺眼地柔声细说道:“承蒙王爷好意,俺心领了。”满目含情地补问道:“王爷,今日来府,有何贵干?若是有需要之处,俺在所不辞,以孝犬马之劳。”

启王爷大为高兴,骚狐狸对他并无反感之意,倒是竭尽全力在讨好着他,想到日后若是利用她的才能,为他取得王位的计划,铺平道路,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他得伺机行事,把骚狐狸拉向他的身边,为他所用。

他客气地说道:“今日第一呢?本王要向骚员外道贺,祝你乔迁之喜,得到更大的财富。第二呢?上次你派人送给王妃的轿子,王妃看了很喜欢,本王代王妃谢过你。骚员外是一位言而有信的人,值得本王交往,所以借今日之行,恭贺骚员外在京师大展宏图、大有作为。”说罢放声笑起来。

启王如此一说,让她心里顿觉得豁然开朗,启王真是一位可交的朋友,豪爽、坦白,更重要的他还有权势,这最是她极为看重的关系,商人总是以利益为主,一切都围着利而转。商人的手段再高明,凭着长袖善舞的钻营及心狠手辣取得金钱,虽有巨资的支撑,但若是没有权势的庇护,照样是一名普通的商人而已,照样会受到权势的压迫,只有钱与权紧密地结合起来,才能走向兴旺通达的道路。

骚狐狸想到这里,心思一动,趁机说道:“能得到王爷的信赖,真是俺一生的荣幸,若是王爷不嫌民女出身低微,愿与王爷义结金兰。”

此说一出口,骚狐狸心里就是个“悔”字,第一次她见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启王,便暗生情愫,现在要是结为金兰,只能当兄妹,那只能瞧着他解解馋气而已,不能投怀送抱,肌肤相亲,更不能白头偕老,结为连理。她顿时闷闷不乐,但她不会把内心的想法表现出来,她掩饰得非常得体自然,装做娇羞无力的模样,垂着头瞧着地面。

她的大胆提议,让启王大感兴趣,母亲也只生了他一个儿子,平日孤孤单单的,内宫里到处是心怀诡计玩弄心机的女人们,每个妃子生的皇子公主都是一个小团体,更不会容入皇宫这个大家庭。他想到像母亲这样活在宫中的女人们为了争宠相互勾心斗角,只为得到一个男人的爱,活得是那么低微与卑贱,曾经宫中发生过可笑的秘闻,为了让皇上能临幸,每个宫中女人都使出浑身解数,发生过“羊车望幸”的人间荒诞丑剧,这些可怜的女人们把幸福全部维系到男人的裤腰带上。更有那些历代踏入红尘的戏子或名妓,无一不是靠着搔首弄姿摆摆身子,她们借着两腿之间那点货色做资本,附庸风雅、攀权附贵,得到无数人的垂爱,成为男人手里的玩物,她们一生都难得为自己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而眼前的骚狐狸,在现今男权当道的社会中,以自强自立的勇敢战胜了困难,傲视于男人独霸的商界,此精神更是可敬可佩,比他这个过着锦衣玉食出生在富贵门里的皇子要坚强的多,她身上独具特色的个性,更赋于了她强悍的神秘个人魅力,与她结为兄妹对他将来摄取政权只能有更大的助益。

心思拈动到此处,他冁然而笑,欣然说道:“与骚员外能结为金兰之好,正符合本王心意。”

骚狐狸一副闻宠若惊的样子,平复慌乱的心情后,她低下头百依百顺地说道:“托王爷福,悉听遵命。”说完把头垂得更低了。

启王笑着说道:“都是自家人,不必过于拘礼。”骚狐狸将头略微抬高一些,秋波一转,启王正仔细打量着她,更是羞得不知所措,慌乱中不由得耳热心跳,两人之间朦胧中有一丝情愫在胸口激荡。

对于骚狐狸来说,能与启王结为金兰,虽不能完全符合她真实的心意达到尽善尽美,但也颇能聊以自慰,最起码她跨上了与权贵结交的道路,让她日后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师能有个照应的人,尤其她才将西门雄创造的财富独霸过来,很需要权势的支持。

她在京师这段日子,为结识更多的富豪绅士,在商会里举办了一场“志同道合手牵手”的免费宴会,平日里高深莫测的富豪们,派头气十足,让人望而生畏、肃然起敬。但到吃免费晚宴,又都显出了吃货的原形,你看那些吃货们,个个吃出了胃,吃饱了肚,没有了腰身,还嫌吃不够,像饿死鬼抬胎似的,抡开腮帮子卷起大舌头,恨不能狂吃海塞,风卷残云,将几天的饭都吃走似的,就金山银海也撑不住他们大鳄似的胃,别具特色的吃相让骚狐狸初长见识、惊呼不已,知道这些人非并像外表那样有多高的造诣,都是涂有其表的吃货,靠嘴巴欺骗世人的眼。还有一些非富即豪的大员外,刚开始接触被一种冠冕堂皇的假象所蒙蔽,以为他们都是靠正当勤劳才发家致富,最后一深扒背景,无一不受着当朝权势的保护与支持,后面隐藏着无数惊人的肮脏交易。普通百姓就是再努力辛劳一辈子,把自己的腰折断,也休想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骚狐狸自打接手西门雄的一切生意后,逐步进入钱庄的管理事物。她惊喜地发现,西门雄的商业运作手段,比哪一家都高明,不仅钱庄的生意赚取的金钱不可估量,而且他投资收藏的古董都蕴含着无限的商业价值,当她独自苦拼杀人卖人肉包子的起步阶段,西门雄就已经成为腰缠万贯的大财主。

她有时暗自为西门雄难过,觉得他那么轻易放弃生命是不值得的,要是她自己可没有那么容易被困难吓破胆子,却忘记了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她逼得西门雄过不了良心这一关,西门雄因为过去对她所做的背叛,让西门雄痛苦不堪地活在回忆之中,西门雄无法真正治愈自己的伤口,所以才不能掌控眼前的幸福,内心的折磨让他走入感情的绝境。不过她安慰自己的能力又绝无仅有,一边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奢侈的富足生活,一边唉叹着,万事皆有定律,不忠不仁不义者过去怎么样从别人手里掠夺过来的财富,造物主也会让更强的人从他们手里夺取回去,大家只不过是命运链珠上的一个搬运工而已,谁也抗拒不了命运的轮回。

她想到该如何走好下半生的路呢?

活在当下。把西门雄之类全部都丢弃在阴沟里,她有自己的人生道路,审时度势地利用好一切到手的资源,为了把手中的资源牢固地攥在手心里,她作出了一系列有利的措施。她将管理人全部都招集在府里,与华小佗商议后,做出了新的安排。

华小佗当着管理人的面宣读起决定后,所有的管理人都露出欣喜的眼神,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句话,大家都陷入沉默。华小佗瞧着众人面无表情,漠然的态度,威严地问道:“怎么,难道大家对老板娘的的决定不满意吗?是不是让俺们再重新修改决定?”接着含笑着解释道:“老板娘这个决定,是人人获益,大家跟着老板娘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得到股份就是对你们劳苦功高的奖励,也是为了让家族事业走上兴旺发达的必要途径。”

管理人们当然欣喜若狂,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傻的人吗?放着庞大的财富一个人不去享受,却把一半的财产当作股份全部送给了管理人。

骚健强首先坐不起了,他站起来直接向骚狐狸问道:“老板娘,俺觉得有点不合适,财富都是你一个人获得的,俺们凭什么也要分享。”

骚狐狸看着大家,爽朗地笑着说道:“俺做这样的决定,并不是只为俺考虑,有句话:众人拾柴火焰高,俺能得到目前的财富也都是靠众人支持,只有大家的利益捆绑在一起,俺们家族的事业才会走上更大的发展,一个人若是自私自利的独活下去,那就没有活着的价值。”

华小佗接过骚狐狸的话茬说道:“老板娘考虑问题比较长远,真是前古未有的开创性思维,只有打破墨守成规的经营模式,才有更大的成功性。钱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放在最有用的位置也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益。俺们以此为模式,再向外扩展,用不了几年,俺们家族就是当下第一大家。”

此时众人都纷纷坐不住了,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说老板娘疯了,放着剥削的手段不钱生钱去,宁要做傻事,也有人说这是一个好决定,能让家族走上更强的道路,只有做前所未有的事情,才能牢固地站立于商界顶峰。

骚狐狸的这项决定,就是把手中的钱庄、会所、纸品、食盐、药材、官轿经营活动中,去除经营费用,所得利润一分为二,一半上交给她之后,其余部分全部分给每项负责的管理人。

不过她提出一个要求,根据“连、帮、带”的管理模式从中选拔出一批专业的账房先生,分派下去负责每个项目的帐目结算,监督每项支出与收入必须严格按着程序进行,由账户先生把控管理人的经营费用,管理人不得营私舞弊,贪赃枉法,将整个家族的利益置于脑后,违反者将受到家族的严惩,处罚会是致命的惩罚,她提前打好招呼,休怪她到时翻脸无情。

骚狐狸的英明决定对整个家族发展有着长远深刻的意义,纵观当朝商界局面,所有最为赚钱的行业都被财大气粗有着权势背景的人把持着,一般的小商小贩休想成大气候,就是有着善于经营的手段,起步到一定阶段,也会被那些大鳄们盯住,伸手染指然后一口吞并。为保障她长久的势力坚如磐石,首先把管理人的心牢牢地笼络过来,只有稳定内部的堡垒,才能分出心来谋求更大的发展。

根据她的决定,华小佗重新任命了管理人的具体管辖区域。华小佗望着面前坐着的管理人宣读道:“华小佗任”读到这里他朗声笑起来,众人也跟着笑起来,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众人再也无心琢磨老板娘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只是伸长脖子全神贯注地倾听,看自己到底会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华小佗端起茶碗,慢悠悠地啜了一口,念道:

“华小佗任家族代言人,接洽一切管理事物,每位管理人若是有问题直接向俺汇报;

骚健强任京师所有白字号钱庄管理人,并同时负责白鹭府的防卫任务;

骚成功任药材管理人,负责京师药材买卖的销售;

其余十五省的白字号钱庄由每个省原来的掌柜任管理人,保持不变。

这是老板娘对你们管理人的信任,她觉得你们都尽心尽忠,做到了一名管理人应尽的职责;

郑义宗任官轿生意的管理人;另负责回收所有生意的款项,小四饼协助。

粉儿负责京师新开只进不出逍遥会所管理人;

环儿任出巢省旗下五家会所总管理人;

出巢省纸品生意由孙小杰与张珏负责任管理人,保持不变;

出巢省的食盐生意由红玉与吴赖负责任管理人,还有……”一口气宣布了每个人的位置,看着大家都心满意足的表情,华小佗干脆利索地说道:“如果有认为不合自己心意的,私下可以沟通,现在散会,到善义堂,那里有为大家准备的庆功宴。”

众人簇拥着骚狐狸往前走,在走的人群中只有一个人不满意,他气得要命,恨不能上去揪着华小佗询问,他要比红玉与吴赖来家族还早,凭什么他连一根鸡毛也没有捞到,可是他又不敢公然与骚狐狸对抗,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老板娘的主意,打华小佗就是打老板娘的脸,他怨老板娘不识货,他鞍前马后地为她服务了多年,连个管理人的位置都没有坐上,倒是红玉与吴赖一举得到利润最大的食盐生意,这让他妒意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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