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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一定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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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有如何的财富和权利,如何的幸运,只要命运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夺去你的一切。这就是命运。“是黑衣亡灵吗?”刘云问。“应该。”简简单单的二字,让刘云的眉紧皱。

你在鱼市场时选了一条活生生的鱼。在鱼贩毫不留情地用刀,用鎚子敲在上一秒还生蹦乱跳的鱼儿时,你有什么感想?就因为人类有丰富的感情,就可以在同类死了时痛哭吗?那其他动物呢?只有短暂记忆的鱼儿呢?即使只有短暂的记忆,但那短短的几秒,看到同伴在自己面前死去,那短暂的痛苦就不是痛苦吗“现在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时间去公园看看。”凌珊这样说。

宽刃剑。”刘云抬头一看,立即就吐出一个名词。“嗯。”凌珊骄傲一笑,像是小孩一样的表情,让刘云有点讶异。剑,即骑士的代表,身份的象征,对于以实质武器为傲的白山谷魔法师,刘云不可能不知这剑的名称。“哪里来的?”刘云问,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剑。长三尺左右,剑柄末端注上铅球,剑身雪白,一看就知绝非凡品。“那个名铁匠?”刘云问,却没说出那铁匠的名字。

如果不放箭,那孩子会变成黑衣亡灵。如果放箭,那孩子就会死。刘云咬紧牙关,将弓弦拉至满月,箭迅速飞出。箭迅速飞出眨眼的时间还未到,黑衣亡灵头盖上就稳稳插了一箭。就这样的生命在刘云眼前消失,刘云表情却始终如一。如果那一箭射歪了一点点,死在面前的是那小孩,那刘云的表情会是这样吗?同样的生命,于同一个人眼中竟在如此大的分别。

“人人平等”、“生命是平等的”。虽说是十分伟大的发言,但对于那小孩来说,黑衣亡灵的生命是否可称为贱?自己的生命又是否非常宝贵?对刘云来说,死在他箭下的黑衣亡灵的生命是否可称为贱?的生命又是否十分特别?不,对刘云来说,自己的生命才是不重要,并且值得牺牲的,如果自己的生命可以为了某些事物而牺牲,那才是生命的意义。不过那也是一种扭曲的生存方式。

将“自己”视为可抛弃的东西,但“自己”却是造就你有这想法的东西,若把“自己”这个部分抛弃,那还可以继续这份想法吗?

刘云急步上前,捉住小孩落下的身躯。在小孩碰地前的一秒接住了那身躯。脸上没有五官,只剩下肉色的一团,呕心的感觉让刘云险些站不稳。从小到大,即使是死人,是黑衣亡灵,也没有一样东西是这么的可怕。

那是打从心里的恐惧,发自心中的颤抖。有好几次,人刘云因害怕而想放手,但本性温柔善良的刘云却又不忍心,即使整个人也在颤抖,也依然捉紧那“放开那孩子!”身后远处传来凌珊的大叫,刘云本能地转身去看,怀中的小孩却从口中发出小孩没可能会发出的刺耳叫声。

没有小孩该有的嫩纯,有的只是超越人类极限的叫声。就像是直接传到脑中一样,即使手已按住双耳也好,还是听到那刺耳的声音好想把头就这样砍掉。在刘云的忍耐力到达临界点前一刻,刺耳的叫声突然停止。

是凌珊。凌珊提剑刺向小孩的心脏处,再狠狠把剑拔出。小孩却依然呆在刘云身旁,更在两人的视线下慢慢站了起来。“还是慢了一步刘云,快离开那孩子!”凌珊一边说一边伸手向刘云,正想拉起刘云。“但这孩子”“这孩子已不是人类了!是黑衣亡灵!”凌珊提剑,指着那孩子。

一度被温暖所抱拥的的身躯,在自己的怀里化为冰冷的亡灵,那种感觉究竟是怎样的?只有刘云才知道的吧那孩子,那黑衣亡灵,看着刘云和凌珊二人。时间像是停止了一样,二人一亡灵互相看着彼此。二人不自觉地将呼吸声收到最小,空气中只剩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刘云大惊,猛地向左闪,右腰却依然被刺中。

凌珊当仁不让地提起手中的剑,双手举起,狠狠一挥!黑衣亡灵一个闪身,“砰”的一声,剑砍中地面,地面立即裂出一条深坑。匕首,常作双用,斩击速度极快。宽刃剑,沉重,斩击速度慢。凌珊打了个侧身翻,提剑架在身前,双眼紧紧盯着黑衣亡灵,又不忘在眼角看看刘云。

刘云左手捂着伤口,抬眼看了看黑衣亡灵,咬咬牙,强忍疼痛,凭空召唤出弓,拉出一支魔力构成的箭,射出。好像很理所当然地被躲过,刘云手中却已抽出另一支箭。手中握着的箭,向黑衣亡灵刺出。也是被躲过了。

此时凌珊使力踼开刘云,提剑就向黑衣亡灵挥。被踢到一旁的刘云连忙站起来,一边捂着伤口,一边用扭曲的姿势的走到一旁,坐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情却平静不起来。

是因为自已什么也做不到而形成的失败感。连斩了十多剑,却一一被完美地挡下。被小孩挡下自已练习多年的剑法,心中少不免有一阵的挫败感。但比挫败感更多的,是接踵而来的愤怒,自己的努力被否定的愤怒!

凌珊奋力一斩,地上第二道的深坑直逼黑衣亡灵。在就深坑蔓延到黑衣亡灵脚前一刻,黑衣亡灵一跳,跃到凌珊身旁,双匕首狠狠向凌珊刺去。要带着剑完好无缺地脱身恐怕是不可能的。

凌珊没有管依然插在地上的剑,用力向后跃,双手握成拳,架在身前。黑衣亡灵一刀一刀向凌珊斩,每一刀也刚好斩在手前臂。手前臂一片血肉模糊,彷彿能看到血雾在空中的跳舞的样子。

冷汗大颗大颗地落下,凌珊没惨叫,只是把牙关咬得更紧,一步一步退回剑旁。刘云睁大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只勉强看到两个身影不断交锋的样子。

一阵口干舌燥,险些昏了过去。再把剩余的力气用在视力上,看到的,是凌珊满手是血地提剑的样子。连惊讶的时间也没有,刘云用尽最后一分魔力,拿着箭,提气走了两三个箭步,一箭刺在黑衣亡灵的身上。一点犹豫也没有,黑衣亡灵倒地,没发出一点的声音。

刘云依然保持着刚才刺死黑衣亡灵的动作,没动过。“刘云?”凌珊轻声问,用手轻轻推了推刘云。刘云的身体跟着倒下,凌珊慌忙抱起刘云的身躯,无奈受伤的双手没能使大大的劲,只好慢慢放刘云在地上。伤口持续在出血,像是获得自由而飞出鸟笼的样子。

不论是躺在凌珊大腿上的刘云,还是双手无力垂下的凌珊,二人的情况也很不乐观。

刘云为了救凌珊而刺出的一箭,结果很完美的同时,也用尽了身上最后一分的魔力。对一个魔法师而言,魔力用尽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魔力对魔法师而言,就等于是生命。打个比方,一颗不能再充电的干电池。当造一颗电池耗尽了最后一分的电力时,正常人都会将它扔掉,又或是拿去电池回收箱,没有人会拿一块没电力的电池再用。这和魔法师的原理一样,用尽魔力的魔法师,到最后,一是等待死亡,二是等待神降的奇迹。

而凌珊,血肉模糊的双手的失血情况实在不能过于乐观,皮肤表面的表皮已经被破坏。皮肤一但受到严重伤害,就需进行植皮手术,而像凌珊这样手前臂全被割伤的话,可不只需进医院缝合伤口就可以,还有伤日感染等等的东西需要顾虑。

随便在街上捉个路过的人来看看二人的状况,那人的恻隐之心就会毫不犹豫地驱使那人致电去医院。

细心想想,现在的凌珊应该和刘云一样昏过去的同样的失血过多,魔力消耗过量。凌珊咬咬牙,把这些都给忍过去。究竟是什么支撑着凌珊?“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你也要牺牲自己,为什么”凌珊不断颤抖的双手,流的是不曾在刘云面前出现的柔弱。彷彿是在责备自己,凌珊咬紧的下唇已在流出腥红的鲜血。

好一阵的晃神,直到风吹下一片树叶在凌珊脚旁的时候,凌珊才用颤抖着的双手艰辛地拿出号角,放在唇边,吹了好几次才吹到那几个音调。已顾不得在中午的时候有机会被街上的行人看到了。狮鹫从天而降,彷彿是感觉到主人的伤感一样,小心地避开了凌珊的伤口,轻轻用面颊磨了磨凌珊。

狮鹫用巨大的翅膀将凌珊和刘云二人带上身上。坐在狮鹫的身上,熟悉的感觉让凌珊闭上眼睛,保持意识中最后一分的清醒,直到回家。一路上,凌珊那无力的双手一直捉着刘云的右手,像是永远也不要放开一样。

回到家,凌珊背着刘云,把刘云放在床上,解开刘云的衣服,拿了把短剑。放松,短剑跟着掉下。“这就是十四年的魔力量吗?”凌珊看了看短剑,叹了口气。这短剑,保存着凌珊由九岁开始的十四年来的每天将一部分不用又或是多了出来的魔力。

魔法师通常会将多余的魔力传到一些物件当中,而他们选择的通常是和自己有联系的物件。以凌珊作例子,刀是凌珊常用的武器,所以凌珊就选择一把短剑作载体。凌珊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血已因为魔力的关系止住了,但一道道的伤痕却不甚美观。

凌珊看了看被强行输入了魔力的刘云,情况不需要怎样关心之后,凌珊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让自己的精神和肉体好好地休息一下。痛楚让刘云立即清醒过来,坐直身子。

突然脑中闪过在自己昏迷前,凌珊受伤的画面现在凌珊就坐在自己身边,合着双眼,应该是睡着了。凌珊,这个让人心痛的女孩。明明是个女生,自己却总是被她保护“凌珊?”轻轻地呼唤,凌珊双眸立即睁开。多年战斗的经验。刘云把目光投向凌珊的双臂。

一道道的刀伤,彷彿刻在刘云的眼里。一道道的刀伤,彷彿是有那个爱恶作剧的孩子,在自己的柔软的心上刻上一道道的伤痕。“没事吧?身体感觉怎样?还痛不?”看见刘云醒了,凌珊又就担心起来,立即问刘云的情况。

“已经没什么事了”才怪。“伤口也不大痛”最好是啦凌珊这才点点头,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饿不饿?我去煮点东西吃。”刘云正准备踏出房门,逃过凌珊的问题。

因为知道自己一定瞒不过凌珊,也不再想她担心了。“不用了,你休息一下,叫外卖好了。”凌珊这样说。刘云点了点头,拿了张外卖宣传单张,打了电话,就拿了些急救用品,让凌珊坐在床上。

“伤口这样放着可不好啊。”刘云拿了个镊子,夹了块绵花,沾了点消毒药水,开始料理凌珊的伤口。刘云刚走关上房门就靠在墙上,按着伤口。刘云没告诉凌珊,他每走的一步,所承受的痛苦。但对比起承受这痛,刘云更不愿看到凌珊为自己担忧的样子。

一切也做得如此的正常,就像是一个无病无痛的人。天才知道刘云在这一切背后忍受了多少痛楚。直到凌珊慢慢蹲下,小心翼翼地用手环着刘云肩膀,一同感受轻微的颤抖时,刘云才发现凌珊的存在。

就这样相拥着的二人,比任何一段曾经历的时间更贴近,不是指身体,而是心灵。二人的心灵从未尝过到达这么接近的距离,就像是两个心天生就连在一起,互相能沟通,互相能安慰一样。

第113章烙印

就像是二人共享一个心一样,一同感受同一个心跳,一同感受同一个情感。刘云伤心时,凌珊会察觉到;凌珊高兴时,刘云会察觉到,就像是被烙印一样。但这样感觉只维持了十多秒,直到凌珊放开了刘云的时候,就消失了。“伤口还很痛吗?”凌珊轻声在刘云耳旁问。刘云摇摇头,安慰的微笑。凌珊闻言用指头戳了一下刘云的肚子受伤的位置。

凌珊一脸事不关己地双手拿起外卖食物,看了看刘云,说:“自己能站起来吗?”刘云点点头,扶着门柄,慢慢立起身来,接过凌珊手中的外卖食物,慢慢走到桌子旁,打开食物的袋子,拿了餐具,看了看凌珊,说:“手能拿餐具吗?”凌珊看了看因拿起外卖食物而变得无力的双手,摇摇头。

刘云打开餐盒,用匙子盛了些饭和菜,递到凌珊唇边:“啊。”凌珊楞住,别过头去,说:“才才不用,我自已就可以。”

“能说不能行,不是刚才才说手不能拿餐具吗?”刘云笑得灿烂,像是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一样。凌珊瞪了刘云一眼,又过了一会才愿意慢慢张开嘴,一口一口吃下饭菜。

时间不是过了很久,但对凌珊来说,这一段时间比人生中任何一次等待也来得要长。不管是否张开眼睛去看刘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表情总是会在脑海闪过,让凌珊有好几次险些忘了自已手的疼痛而向刘云的脸挥拳。

相反,对刘云来说,这一段时间比任何一段和凌珊相处的时间来说也要得短,巴不得这段时间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不论是凌珊带点绯红又或是别扭的表现,也是让刘云停不下手的原因。

刘云一家和凌珊对时尚可谓是完全没兴趣,对他们这类以魔法为生的魔法师,时尚只是用来于闲得发慌时可以用来消遣的东西而已。而现在的状况并不是闲得发慌,而是力不从心,连想做的事都就做不到。二人此刻最想的,就是伤口快点愈合,再去打探黑衣亡灵和刘云母亲的下落。这一等,这一想,再要过多久呢?距离上次战斗,过了六天。也许是因为昨晚开了冷气机又没好好盖被子吧,刘云早上起来一阵头昏眼晕,险些掉下床。

忍着强烈的不适,刘云打开抽屉,拿起了止痛药,却又不觉有头痛,放下止痛药,拿起消炎药,又不觉有炎症,放下药,关上抽屉,在床上坐了一会,腰上的伤口又在像疯狗似的叫嚣,只好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梳洗一下。另一边厢,凌珊早在凌晨就起床了,不是因为旺盛,而是睡不好,刚睡着了不久,手上的伤口就开始发痛,则开始还可以忍受,凌珊也没去在意,只是当作伤口愈合的先兆。

但再过了一会儿,不单只是手上的疼痛加剧了,头也剧烈地在痛着,如果把头割下来后可以不用承受这种痛的话,大概凌珊会毫不犹豫地挥剑把首级收割下来。

终于被疼痛折磨得不能入睡的凌珊,坐了起来,勉强用无力的手洗了毛巾,抹一把脸,让意识清晰一点之后,坐在床上,就这样静静坐着。

不是没意义又或是发呆的坐,而是平心静气,让体内的魔力和疼痛互相抗衡。将魔力这种无形的东西想像成有形的物质,想像在你的血管,血液中,有魔力的粒子在流动,运行全身,带给你力量。

疼痛减少了,但当凌珊稍微一放松下来的时候,疼痛就会再次侵占她的感觉,一次比一次来得强烈。凌珊不得不持续地运行魔力,让自已好过一些。但不断地运行魔力是一件费力的事,即使是凌珊这样魔法根基打得好的魔法师,这样持续几小时的魔力运行,也始终会吃不消。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下,滴在床上。

凌珊在体力到达极限之前,慢慢放缓魔力运行的速度。

疼痛和魔力的战争,在魔力的后方支援不足下,疼痛取得胜利。

凌珊不敢用力按压伤口,双手也用不上力,只好轻着手,用惯用的右手慢慢解开左手的纱布刘云梳洗过后,坐回床上。突然,自伤口传来一阵强烈的疼痛,刘云抱着伤口,痛得弯下腰来,豆大的汗珠自额角滑下,刘云咬紧牙关才不至于让呻吟声从口中跳出来。

如暴风般强烈的痛楚让刘云无法忍受,刘云右手紧握成拳,像是要把痛楚都转移到手中一样。

在不可忍受的痛楚的袭击之下,刘云慢慢松开按着伤口的左手,轻着手脚,正想解开纱布“别解开绷带!”一记飞腿踢开大门,站在刘云身前的凌珊大喊。刘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喊吓得立即将双手放离伤口。凌珊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深深吐了一口气。“为为什么不能解开绷带?”刘云又呆了一会,才吞吞吐吐地问。凌珊咬咬牙,慢慢挪动双腿,坐在刘云身旁。“要有心理准备,”凌珊呼了口气“可以了吗?”

不明白凌珊为什么这样问,刘云楞着点点头。凌珊用无力的手解开早已松开了的绷带,绷带落在床上。眼前的景象,轻易击溃刘云心中的防线,身体不禁颤抖起来。那是凉得彻骨的害怕。

原本已经止血并且开始慢慢愈合的伤口,竟然开始出血,但不是正常的出血,而是血在皮肤下,血管外流。

血像是有生命一样,像水中鲜红的蛟龙一样游走。不一会,凌珊的手就画上了血色的图腾。像是最顶尖的画家最用心的画作一样,细节的部份都给画了出来,而那图腾不久后就形成了不规则的抽象图案。

像是绝艳红花,像是潺潺河流,又像是卧床贵妃,给予人无限的想像空间。但不论图案有多美艳也好,鲜血呈现出这样的形态就是不正常。

“这是怎么一会事?”刘云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张嘴问。以男生的标准来说,刘云是那种性格很随和,带点阳光气色,但又略嫌带点柔弱的大男孩,简单点来说,就是那些号称的男生。

这当然只是刘云的表面,内里,刘云依然是个经历大多的魔法师。即使是个经验了二十多年人生的魔法师,面对着这令人心脏为之冷却的事发生在爱人身上,刘云还是不得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心也无发抑止地痛了地来。面对心脏的抽痛,刘云皱着眉,咬紧牙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仿如轻叹,言语间满载的心痛,和已环上的恋人纤腰的手。沉醉于恋人怀抱的温柔,停留在时间之中,已经无法动弹分毫。“大约今天早上才发现的,”凌珊顿了顿“不知潜伏期,若是近来有什么特别的事的话,就绝对是六天前的那一仗吧。”“要不你家有什么毒吗?”凌珊看了眼刘云,说。

“怎么可能会有,我用的魔法才不是那些弱得需要用毒来杀敌的魔法。”刘云抿抿嘴,说。

有一些的魔法师在使用魔法的同时,也会用毒,但正式的魔法当然并不包括这一点。这些被正统魔法师视为肮脏如老鼠的手段,只会在那些不见得光的魔法组织和急功近利的魔法师的身上出现。“我就知道,何况你也没有机会下毒。”凌珊将绷带重新卷上,说。什么没机会啊,这几天来的电召外卖都是自已去拿的,要下毒的话早就下了吧。刘云心中如此吐槽。

当然,刘云没有把这些说出来。说出来的后果可是不堪设想。“那知道解毒的方法吗?”刘云转移了话题,不再在“是否你下毒”和“承上题,如果有,那你是何时下毒”这两个题目上多说。何况,这两个题目也对现时的情况没有帮助。这种假设性的题目一向是最没用的题目。在脑内设定了一个情景,再根据那个虚拟的情景来作答一些假设的问题。

如果那假设性的题目确实在真实世界中出现的话,那题目当然有价值,但相反,那假设性的题目单纯地只是一道假设性的题目,只在你脑海中出现的话,那么这题目还有什么意义?

让自已有时间思考?

那为什么不找一些对自已真正有用的题目来思考,而找一些只有脑海中出现,出现过后就没用的题目来思考?

如此看来,看电视节目还显得更有意义呢,至少看过电视节目你还会笑,还会哭,还会和家人谈论一下剧情。心头一凛,刘云正欲解开绷带。

血不断在流动,时而像红宝石,时而像艳花,时而像达利的睡眠,时而像梵谷的自画像完美的人体艺术,除了颜色比较单调之外。就只有红色这一种。

“这是怎么一回事?”凌珊突然说。刘云看向凌珊,竟发现凌珊的手臂上的图腾也在不断的变化,不是则才那种简单的图腾变化,而是极为巨大的变化。

图腾慢慢向上移,已到了曲池穴。中毒的特征向心脏移动,绝对不是好事。

凌珊心中一寒,赶忙输入魔力,把二人的图腾用魔力暂时压制着,魔力和图腾正在对抗,僵持在曲池穴下方。当然这只是一个暂时性的方法,长远来说,二人绝对需要找出解毒的方法。不管魔力有多强,强得能永远压制那毒,让它不发作,毒始终是有副作用,而那未知的副作用,才是最致命的。

不管魔力有多强,强得能永远压制那毒,让它不发作,毒始终是有副作用,而那未知的副作用,才是最致命的。“会有副作用吗?”刘云问。作为一个魔法师,像是副作用这样的基本概念是一定需要的。

刘云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凌珊淡淡一笑,继续专心将魔力注入二人体内。对刘云来说,那轻轻一笑,足以倾国。时间过了一个多月,第一次和凌珊见面的惊艳,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就是所谓的“习惯”吧。

同一样的东西,不论它是多美丽,多迷人,只要看久了,一开始的冲动就会消失。而不会被冲动所左右,一直也可以对同一样物品保持兴趣的,大概就只有偏执狂吧。

然而,刘云并不是偏执狂,只是一个魔法师,始终有一天会对凌珊失去兴趣,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不会是今天,也不会是明天。

同样地,凌珊也一定会对刘云失去一开始的爱恋,这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没有人知道童话故事结局后的发展是怎样,一句“自此之后,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后,是不是真的快乐地生活?

中间会否有些小插曲?王子会有婚外情吗?公主会和侍从会不会胡混?这也是我们不知道的,也正如凌珊和刘云,没有人知道他们之后的生活会怎样,也许在二人对对方也失去兴趣之前,二人就因介入战斗而死去。“要怎样才找到解毒的方法?”刘云一边看着天花板,一边问。

可能是因为凌珊怕生,也可能只是一开始无法对别人真正的自已,时间久了,凌珊给刘云的印象由孤高的美人变成温驯的野生狮子。毕竟原本是只野生狮子,虽然已被驯服,但始终有一定的野性。

“自已来行吗?”凌珊突然抬头问。“可以。”即使有点疑问,但刘云还是回答了凌珊的问题。“我去找点书,你自已先处理好这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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