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大门洞开,一管家装扮的中年男子连忙将杨文伯迎了进去,沉渊按了按手掌,示意大牛他们在门外等候,自己却是紧步跟了上去。
“锦衣卫?”管家忽然斜眼看向了沉渊,瞧了瞧他的装扮脸上有一丝不屑,“哼,校尉而已。”
“在下奉皇命保护使者周全,怎的,你有何不满!”
“没没没,”管家连连摆手,轻笑了两下说道,“小的对皇上自然恭敬得很,只不过这是朝堂大理寺卿的府邸,你作为锦衣卫随便出入此地怕是对老爷名声有损吧。”
“干你何事,王大人做为大理寺卿自然是行得正坐得直,还怕锦衣卫上门不成?”
沉渊有些怒了,少年的心性不喜有人这么轻视自己。
这多嘴的管家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里屋的一个声音却是及时的阻止了他。
“退下,不得无礼!我王来什么时候惧怕过别人的口舌,那锦衣卫指挥使朱骥也是个正直之人,怎会随意冤枉某人。”
“王大人。”
“文伯兄。”
王来一脸福相,三缕小胡也显得公正庄严,此刻正着便服上前挥斥下管家,迎接杨文伯。
“锦衣卫的小兄弟,莫要怪罪我这对嘴的管家,他心底还不错,就是有时嘴上太刻薄。”
“自然不会,大人客气了。”
“那就好,那就好,”王来哈哈一笑,拽着杨文伯的手像是多年好友未曾见面一般,开心道,“文伯兄,好久不见啊,进屋一叙吧。”
“好,进屋一叙。”
杨文伯也是满脸笑意答应,跟着王来的脚步就是向屋内走去;沉渊看着两人总觉有些作假,但脚上步伐不减还是紧步跟随。
“小兄弟,我们这是叙旧。”看着沉渊的身姿王来的脸上笑意忽然冷了一半下来,停在门前解释,语气加重了末尾的两个字。
沉渊自然懂得这大理寺卿的意思,只不过这杨文伯身上还有着他要的功勋,一步他也不愿离开。
“沉校尉,我们老哥们俩有不少话要谈,都是些陈年旧事,怕是校尉听了要打瞌睡的。”
杨文伯也劝,可是沉渊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左右打量依然瞧不对来了。
“小兄弟,止步于此可好,一些私密话校尉听了怕是不好。”
“王大人,卑职奉命保护使者,寸步不敢远离。”
“呵呵呵,”王来笑了,垂了垂眼,伸手从怀中拿出了个钱袋子来,递给沉渊道,“弟兄们也不容易,这么晚的找个地方歇息歇息,叫两个姑娘唱唱曲儿喝喝酒,真有什么事我王原之亲自向朱骥赔罪。你看,可好?”
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怕是不少,高低有个三十几两;沉渊抱了抱拳退后了一步,话说到这个份上再不知趣那怕是真要被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