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的伯爵先生作者:小河遥遥
第16节
“哈哈……”伯爵突然大笑起来,“你的谎言真可笑。外面有一个你的同党,那个人也许就是他!”他吩咐贝尔图乔去逮住那个人,贝尔图乔出去了。
卡德鲁斯见到自己的谎言无法维持,就破罐子破摔,虚弱地说道,“”是的,他让我来偷窃的,因为他有了一个富翁的父亲,就是您。”
“我?”这下子轮到基督山吃惊了。
“嗯!我相信是的,因为伯爵给他找了一个假父亲,因为伯爵每月给他四千法郎,并且在他的遗嘱里留给他五十万法郎。”
“安德烈卡瓦尔康蒂?”
“是的。他是您的儿子。”卡德鲁斯说起来有恃无恐,像是抓到了他的把柄,“你不会把我送进监狱对吧?”
卡德鲁斯站了起来,挨近基督山。“伯爵大人,你不会让您的私生子也和我一般进监狱对吗?”
“如果不能让你们受到惩罚,我想上帝也是不会原谅我的。”基督山伯爵冷冷道。
突然卡德鲁斯拿出一把张开的小刀,向基督山胸口刺去,“去死吧!”
基督山伯爵反应迅速,立刻一脚踢飞了他。
卡德鲁斯立刻跪下磕头,“”饶过我吧,求求你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喊着。
“闭嘴!”基督山道,“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写下一些话语,我会放了你。”
卡德鲁斯大喜,急忙拿起笔,他听到基督山念了一句话,然后把它写在纸上。
等到基督山写完,纸上是这样的话:“邓格拉司先生,现在蒙你优礼接待,并且快要和令媛结婚的那个人,是和我一同从土伦苦工船里逃出来的重犯,他是五十九号,我是五十八号。他名叫贝尼代托,但他却不知道他的真姓名,因为他始终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卡德鲁斯。
地址是安顿大马路,腾格拉尔男爵府,腾格拉尔先生。”
基督山道:“好了,你可以离开了,记得原路返回吧,你的同伙还在下面等着你。”
“大人,您真的愿意宽恕我?”
“滚,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
卡德鲁斯非常小心地往下爬。
基督山已经扭过头去,看着那封信然后收起来。
林科拉住他,“就这样放他走了?”
“不,上帝会惩罚他的。”
果然话音一落,就听到卡德鲁斯杀猪般的叫声传来。
“杀人啦!我要死啦!救命呀,救救我啊!大人!”
这种凄惨的呼吁刺破了黑暗。基督山带着仆人去了出事地点。
“救命呀!”卡德鲁斯喊道,“杀人了!”卡德鲁斯已经昏了过去,地上一滩血,凶手已经不见了踪影。
基督山让人把卡德鲁斯抬进去。“去找一个医生来,把检察官也给找来,我们这里出现了命案。”
基督山拿出小药瓶给他鼻子里灌了一滴。卡德鲁斯睁开了眼睛,“我要告发他!”
“谁?”
“杀害我的凶手,贝内代托。”
“我已经派人去请检察官了。”
“不,我等不到了,伯爵大人,你给我写口供吧。”想到死后能够复仇,他的眼睛顿时焕发起来。
基督山写道:我是被科西嘉人贝尼代托害死的,他是土伦苦工船上五十九号囚犯,是我一条锁链上的同伴。”
基督山把笔递给卡德鲁斯,卡德鲁斯集中他的全部精力签了字,倒回到床上,说:“其余的由你口述吧,神甫阁下,你可以说,他自称为安德烈卡瓦尔康蒂。他住在太子旅馆里。噢,我要死啦!”他又昏了过去。神甫使他嗅小瓶里的药水,于是他又张开眼睛。复仇的希望并没有舍弃他。
“你应该感谢上帝,他曾经给过你很多机会,但是都被你浪费了。”
“我曾经相信过,但是我却是这么贫穷。”
基督山轻蔑的说,“上帝已经惩罚你了,”
卡德鲁斯的呼吸渐渐地微弱了。“给我喝点儿水!”他说道,“我口渴极了,我浑身象火烧一样!”基督山给了他一杯水。“可是贝尼代托那个混蛋,”卡德鲁斯交回了玻璃杯,说道,“他却可以逃脱了!”
“我告诉你吧,谁都逃不了。贝尼代托也要受惩罚的。”
“不,”卡德鲁斯说,“不,天地间根本没有上帝,没有神,有的只是命运。”
“天地间有一位神,上帝,”基督山说,“上帝不会放过一个罪人。”
“那么,你是谁呢?”卡德鲁斯用他垂死的眼睛盯住伯爵问道。
“仔细看看我!”基督山说道,把灯光移近了他的脸。
“威玛勋爵?”卡德鲁斯呼吸急促,“不,你是布索尼神甫!”
“再想想看,想得更远一些,在你早年的记忆里搜索一下。”伯爵的话里有一股魔力,使那可怜虫的极衰弱的神志又再度恢复了过来。
卡德鲁斯摇摇头。
“基督山伯爵脸上略过悲哀。“最可恶的是那些作恶的人忘记了他曾经的罪孽。”
“你是谁?”卡德鲁斯再次问道。
基督山知道他已经离死不远了,就弯腰轻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声音很轻,只有自己能听见似的,可是卡德鲁斯却听见了,他全身哆嗦着,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喊道:“上帝啊!上帝,原谅我的罪孽吧!您确实是人类的在天之父,也是人间的审判官。我的上帝。接受我吧,我的主啊!”他紧闭双眼,发出了最后一声呻吟和最后一个叹息,就死去了。
林科叹息不已。
基督山站在那里,神色似悲似喜,看着那具尸体,“第一个。”
林科道:“自作孽不可活。”
“是的。”基督山转身,“我们的检察官也快来了。希望他能赶快抓出真凶。”
林科打了寒颤,真凶——真凶就是他自己的亲身儿子!真想在审判席上看到这一幕!
☆、第69章
歹徒潜入伯爵府企图行窃这回事,是在此后的两星期内成了全巴黎的谈话中心。那个人在临死的时候曾签署了一份自白书,指控暗杀他的人是贝尼代托。警察局曾下令严紧搜查凶手。只有贝尔图乔一听人提到贝尼代托的名字就脸色发白,但谁都没有去注意他这种变化。维尔福因为曾被叫去为那件罪案作证,所以接受了这件案子,并以他处理一切刑事罪案时的热忱做着预审前准备工作。
卡瓦尔康蒂子爵和欧仁妮·邓格拉司婚期已宣布,邓格拉司已经把青年人视作未来女婿。子爵曾写了几封信去征求他父亲卡瓦尔康蒂老先生的意见,老先生复信说他非常赞成这件婚事,但同时也感到遗憾,因为他那时不能离开巴马但,他同意拿出那笔每年可以产生十五万里弗利息的三百万本金,放到了邓格拉司的银行里,这大大缓解了邓格拉司的危机。
阿尔培自从夏季舞会后就再也没有来拜访过基督山伯爵。他的好朋友弗兰茨倒是来过几次,他并没有提及阿尔培的情况,倒是说起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
今早海蒂盛装打扮,穿上了最隆重的礼服,那是一套希腊公主的礼服,高贵大方,优雅得体。今天是马尔塞夫受审并且为自己辩护的日子。那天,贵族议院里议论纷纷。马尔塞夫本人也有预感,他可以感觉到周围人对他的审视和怀疑还有同情怜悯。整个议院虽然都急于想开始辩论;但象往常一样,谁都不愿意担起为难的责任。
最后,马尔塞夫伯爵的敌人走上了讲台,开始了这一次的审问和辩护。
马尔塞夫伯爵开始为自己辩护,他的辩护词说的很有道理,许多议员听到这话明显转变了自己的态度。他还拿出了很多证据来证明自己并没有出卖阿里总督。议院选出了一个十二人委员会来审查马尔塞夫所提出的证据。
伯爵说:“阿里总督对我是这样的信任,甚至在他临死的时候,他还把他的宠妾和他的女儿托我照顾。”
有人问:“您说阿里督曾把他的妻女托付给了你照顾?”
“是的。”
“那她们现在身在何处?”
“我并不清楚,阁下。当我回去的时候,凡瑟丽姬和她的女儿海黛已失踪了。”
“您寻找过她们吗?”
“许是沦为贫穷的牺牲品。我并不富有,我的生命经常在危险中。我不能去寻找她们,这是我非常遗憾的。”
“有人能证明您所说的都是正确的吗?”
“总督周围的人物,或是朝廷里认识我的人,不是过世就是走散了。我相信,在我的同胞人之中,只有我一个人经历了那场可怕的战争还依旧活着。我只有阿里总督的信件,现在已经呈交在您面前了,随那只作为信物的戒指,也在这儿了。最后,我所能提供的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在一次匿名的攻击以后,并没有一个证人可以站出来否定我是一个正直和诚实的人以及一个纯洁的军人。”
全场发出一阵低低赞许声。场上大部分人好像已经相信他是无辜的,都相信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诬蔑和诽谤。
“我能证明!”
一个女声传来。
☆、第70章
海蒂本以为这事情已经成为定局,谁知道第二天法院却派来人送来了传单。请基督山伯爵去法院。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疑惑不解。
法院开庭时间在上午十点钟,基督山伯爵早早的来到了法院,林科和海蒂也来了,坐在听众席中。
今天来的人很多,巴黎中知道基督山伯爵的,对他感兴趣的,还有昨天审判过费尔南的议员也来了,当然邓格拉司及其夫人也来了,还有很多很多平时和他们交往过的人,他们都在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今天的大法官是维尔福,他家里虽然发生了这么多惨事,但是对待工作依然一丝不苟。
林科心里也打鼓,不过证人席上的基督山面容平静,林科心里也渐渐安静下来。时间到了,维尔福来了,坐到了法官席上。
三声响。
开庭。
“阁下可是基督山伯爵。”
“是。”
“你可知今天传你来法院所为何事?”
“不知。”
“咳咳……有请马尔塞夫伯爵。”
听众席上传来喧哗,许多人议论开来,昨天的事情许多人都有耳闻,马尔塞夫伯爵发了疯回到了家,他没有认罪,议院已经定了他的罪,但是还并没有采取措施。那么他今天是原告?
“在下是德马尔赛夫,今天是来揭穿一个人盯着真面目。”
“请您详细说清楚。”维尔福说。
“是的。”费尔南道,“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伯爵,这个人是披着金银珠宝的冒险家,在巴黎他是基督山伯爵,在意大利他是水手辛巴达,在马塞他是银行家,在马耳他我不知道他自称什么?他有千百个名字,财富多得数不清,可是有谁知道他的来历?伯爵的身份、称号、财富、名声都是他偷窃的,他本来是走私犯!”此话一出,满庭哗然。
“肃静!”维尔福敲敲桌子,“伯爵阁下,您对马尔塞夫伯爵的指控,有什么看法?”
“我认为这是一个谣言,而伯爵阁下被谣言所骗。”基督山的目光看着费尔南,里面包含着包含着抑制的愤怒、傲慢的轻视和宽容的庄重。
蒙列恩听到水手辛巴德就激动了,感恩之心沸腾了,他目光炯炯的盯着基督山,感激之情一触即发。
维尔福对费尔南说:“你可有证据?”
“我有。”费尔南说道,他拿出文件,递交上去,“这是少女号上水手的证词,我想基督山伯爵不会忘记少女号吧?”
林科的心陡然跳得快了。
“这又能证明什么呢?”基督山嘲讽道,“这种文件伯爵阁下可是很容易拿出来。”伪造文件又算什么,这里的人大部分人都明白这些道理。
果然维尔福也明白这个道理,他问:“还有别的证据吗?”
“有,”马尔塞夫很自信,“我有人证。”
众人都伸长脖子看向门外,等着他所谓的证人入场。
林科注意到爱得蒙脸上的微笑,就知道这事他胸有成竹。如果证实爱得蒙是走私犯,那么就可以没收他的财产,呵呵……这群人的战斗力。
众人等了很久,也没见到一个人影。费尔南的脸色不好看,越来越苍白。
十分钟过去了,证人也不见人影。
基督山说,“马尔塞夫伯爵不会是受到昨天的打击而迁怒于我吧?”
马尔塞夫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没有。”
维尔福说:“伯爵阁下,这些证据不能证明基督山走私犯的身份,您还有别的证据吗?”
“没……没有了。”
“我有。”基督山道。
维尔福和众人都愣住了,费尔南惊疑不定。
“伯爵阁下这样污蔑我,我必须为自己的荣誉和尊严做出回应!据我所知,昨天议院里的审判结果已经出来了,各位可能还不了解,你们所认为的高贵的马尔塞夫伯爵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环视众人,换上了一幅冷淡不屑的模样,“这位伯爵大人不但污蔑我的荣誉,妄想夺取我的财产,他还做过更过分的事情,大家想起报纸上的消息了,他出卖了自己的主子就是为了他的财产,他身为法国公民,却去投靠英国人。他的祖籍是西班牙人,他竟会参加攻打西班牙人的战争。受恩于阿里,他竟会出卖和杀害了阿里。这就是贵族议员,上帝啊,这样的虚伪的人也能和你们相提并论。”这一连串的指控打到了费尔南,他几乎都站不住了,公然场合打脸,许多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不屑蔑视轻视目光在他身上移动。他已经无法在巴黎立足了。
“听说议院已经判了他的醉,议员身份和爵位都保不住了。”
“我要是他早就去上帝那里乞求原谅了,为什么还要污蔑别人,难道污蔑别人就能掩盖住他的罪行?”
“是啊。”
“听说他的儿子马尔塞夫子爵还不错。”
“得了吧,有了这个父亲,我看他也是毁了。”
“听说昨天晚上香舍里广场上有一场决斗,就是马尔塞夫子爵和基督山伯爵。”
“真的吗?我没有听说这个消息。”
“是真的,我的朋友是见证人。”
“那结果呢?”
“结果很奇怪,他们根本没有决斗,子爵先生给基督山伯爵鞠了一躬。”
“他们和解了?”
“不,基督山伯爵说子爵先生是一个勇敢的人,比他的父亲不知道强大勇敢正直了多少倍,他很佩服他。”
“你这话我可不信,马尔塞夫这样的父亲能教导出什么样的好儿子,你知道吗?邓格拉斯男爵已经放言说不会和马尔塞夫伯爵一家来往。”
“我听说他们的儿女曾经有过婚约。”
“呵……早就结束了。”
“唉,他已经全完了,巴黎不欢迎他了。”
费尔南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恨不得立刻拔枪杀死他面前的基督山!
眼看气氛愈演愈烈,这比昨日议院气氛更严肃激烈,听众席上已经快有有人冲下来动手打击费尔南了,语言一个比一个激烈,眼神一个比一个狠毒,看来费尔南也得罪了很多人。
维尔福不得不维持秩序,“安静!请安静下来。”
这时候有人上前对维尔福说了几句话,维尔福立刻站起来,“对不起各位了,我家里有事,要先走一步,这件事情隔日在开庭审理。”说完就匆匆离开了,神色慌张又悲痛无比。
众人议论纷纷,维尔福法官可从来没有这样大惊失色连正在开庭也匆匆离去。
费尔南和基督山是最后离开的,当时整个法庭空落落的,只有三个人,林科站在基督山身后。
费尔南说:“我的儿子输给了你,可是我不会。”阿尔培昨晚没有回家,他已经两天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了,不过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一定会为自己报仇的,可没想到却是输了,现在他只有亲自上场和基督山决斗,如果他死了才能赎回自己的名誉,世人对于决斗的胜利者总是以英雄冠之。如果他输了,输了也能获得同情,反正他在巴黎已经无法立足了,还不如拼一下。费尔南打定了这个主意,他仇恨无比,可是心里仇恨还有疑惑,他不明白基督山为什么这样仇恨他打击他,他仔细看着基督山的面容,他摇了摇头。自己并不认识基督山,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你的儿子值得你骄傲。至于你,我不会和你决斗的,因为你不配。”
费尔南拔出了枪,指着基督山,基督山没有退后,他身后的林科也拔出了枪,同样指着费尔南。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针对你,你的仇人千方百计想打败你,可是你都能躲过去,可是这次你却无法避过,因为上帝已经抛弃了你。”
“不要说废话了,痛痛快快的来决斗吧。”
“我说过你不配,因为你是那个在滑铁卢开战之前开小差逃走的小弗尔南,是那个在西班牙充当法军的向导和间谍的弗尔南多中尉。而这些个弗尔南多联合起来,不就变成了法国贵族院议员马尔塞夫中将了吗?”
“是的。”费尔南大叫起来,“你这个混蛋!我做的这些和你有关系吗?你难道是上帝,你要来冲大头帮助他们!”
“我当然不是上帝,”爱得蒙的眼睛里似乎燃烧着一种毁灭一切的火焰。“弗尔南!在我千百个名字之中,我只要告诉你一个就可以把你压倒的!你现在已经猜到了,或说得更贴切些,你还记得这个名字,不是吗?因为我虽然经历过种种忧虑和痛苦,但我今天让你看到了一个因为复仇的愉快又变得年轻了的面孔,这个面孔,自从你娶了我的未婚妻美塞苔丝后,一定是常常梦见的。法国人并没有向你这个叛徒复仇,西班牙人也没有枪毙你这个叛徒,已经死了的阿里也没有惩罚你这个叛徒。但是我,被出卖、被杀害、被埋葬的我,也早已受上帝慈悲把我从坟墓里救出来惩罚你。上帝派我来就是复仇,而我现在来了。!”
费尔南头向后仰着,目光凝滞,往后退靠在墙上,紧紧地贴着墙壁溜到门口,一面往后退出门口,一面发出一阵悲凉、哀伤、凄厉的叫喊:“爱德蒙唐太斯!”然后他冲出去了。
爱得蒙的怒火渐渐熄灭,脸上涌上了悲哀。
林科从背后抱住他,“我们回家吧。”
爱得蒙扭过身也抱住了他,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林科看着天花板,昨晚上阿尔培和马塞尔夫伯爵夫人一起来拜访,他们以为是来质问的,没想到梅尔塞苔丝直接道出了来意,她认出了爱得蒙的身份,爱得蒙也告诉了十四年他入狱的真相,梅尔塞苔丝的善良和真诚还有母性让她告知了阿尔培真相。阿尔培大惊愧疚之下,也告诉了他们关于自己的父亲和杰克的计划。他们已经找来了少女号的几名水手,还有一些来往于基督山山岛上的强盗,还有一些文件,更重要的是乔治侯爵也会来法庭作证,证明爱得蒙是走私犯!爱得蒙听完这话,立刻派人做出布置,他们几个人忙了一夜,总算让那些证人都无法出庭作证。至于史蒂文,他压根没打算出庭,不过是想吓唬一下他们罢了。杰克的计划落空了,听说他还有后招,不过那就是下次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