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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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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孤王有疾作者:白衣慕卿相

第10节

他要当大将军,给祖父报仇。

他是大赦儿了,能吃苦耐劳。

“赦儿~”

“太子哥哥?!”贾赦听见呼唤,抬头一看,面露错愕,眨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人,惊呼道,然后看人手指放在嘴上,也跟着双手捂住嘴巴,脑袋左右看看,一双凤眼直接瞪圆了起来,嬷嬷奶娘还有奶兄丫鬟他们偷偷都不见了?!

“赦儿,乖,他们只是累了休息会。”司徒文面不改色的说道,揉揉贾赦的脸,心疼道:“瘦了。”

“没有,我很壮的,皇帝叔叔叫我每天锻炼,以后就可以当大英雄了。”贾赦对于死亡虽然恐惧,但却又因为乾熙帝奇葩的教育方法,外加小孩儿英雄情结,莫名的就转换成了,那轻松下命令的样子好酷。吓得贾周氏心跳加速,她家宝贝孙子在跟皇家人相处下去,三观都要坏了。

得罪不起,躲得起。

☆、第38章相见

“嗯,赦儿有理想是好事,可是要一步一步慢慢来,知道吗?”

“知道!太子哥哥你怎么一个人过来啦?”

“哥哥来看赦儿啊,因为以后就见不到赦儿了,你会想我吗?”

“为什么见不到啊?不都是在家呆几天,就要回去上学啦吗?我还要努力学习当大将军呢!”

“因为赦儿如今要守孝,要三年,一千多天。我们拉勾,一定不能忘记对方,好不好?”

“好!”

“……”

“大少爷,您醒醒,该起来练武了。”

“大少爷,您醒醒,该起来练武了。”

“大少爷,您醒醒,该起来练武了。”

回忆之中夹杂了一丝的冷冰冰的杂音,贾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摇摇脑袋,清醒一番,瞧一眼外边灰暗的天色,忍不住将自己整张脸埋在被窝里,他当年是哪根筋犯拧了立志要当大将军的?!

恋恋不舍的感受了被褥的温暖,贾赦在床上打了滚,这才坐起来,拖着下巴沉思。当年他不懂分别的苦楚,如今弹指一瞬,五年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不过一眨眼之间,但他似乎记不清那个温柔可亲的太子哥哥太子殿下的相貌音容了。

贾赦垂了垂眉,有一丝的懊恼,掏出枕头下匣子,里面放着太子哥哥的小像。饶是栩栩如生,但总觉缺了一点,不似他幼年相处中那个几乎把他捧在手里的太子殿下。他今年十岁了,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傻傻呼呼的小孩子了,如今他懂的可多了,比如尊贵卑贱。

“大少爷,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梳洗。”

“嗯。”贾赦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大少爷,您可别生闷气了。”奶嬷嬷看贾赦兴致不高,耷拉着脑袋,小声的劝着,“如今府里得了恩荣,老爷正预备着接驾,公务繁忙,一时忘记您的生辰,也是情理之中。”

“我才没有生气!”一说起这个贾赦眉头蹙紧,他才没有因老爹一时忘怀生气的,他这是气那个让他爹忙碌不已,准备了大半年的天家父子!

乾熙帝来信特意问他说,朕的小将军,武艺如何了?

武艺?

呵呵,他好想哭一哭。

当年回乡,水土不服,他大病一场之后,别说祖母,就连一向严厉的父亲也一时改了性子,细心的呵护着。不过,他倒是能打一套养生的太极拳,而且,他马步蹲的特好看!还会跳剑舞!最重要的是,逃跑的轻功特好,每次要挨揍,他跑的连他爹也追不上,不知道这几样能不能混过关?

欺君之罪啊……

不过,太子哥哥来信说了,没关系,他的金娃娃只要开开心心就好,他可以帮他搞定他爹!

可是问题来了,要是给太子写信哭诉,那就是罔顾尊卑!

到底是欺君好呢还是罔顾尊卑好呢?

贾赦纠结的走出房门,看着天边冉冉升起的金乌,慢慢的开始练拳。不管怎么样,先临阵磨枪一会吧,离皇帝驾到还有十五天!

与此同时,姑苏城外有人正随着守卫的检查,入城。

苏州原本就是繁绕富裕之地,又因帝王南巡,愈发的热闹非常。沿街各色街店鳞次栉比,便是晨曦初露,也是

人声鼎沸。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司徒毅于马上,手挽着缰绳,一路缓行,四下打量姑苏城内街肆坊巷热闹的模样,心中忍不住停留想要观赏一二,却碍于某个面色越发黑漆的某人,没话找话,“人人尽说江南好,小哭包只合江南皇宫老!”

守孝三年,贾代善领海军军监一职,监造海船,修理海塘,训练水师,也有两年时间了。如此算来,大概有五年时间,没有贾赦的身影,但对于他们这帮人来说,哪里有太子哪里就有小哭包。每月送出宫的衣食住行等等物件不必说,隔三差五的书信往来,据说送信的暗卫轻功都能水上漂了。特别是每逢生辰,那愈发闪亮的金娃娃,简直是不能忍。

如今,帝王南巡,命贾家接驾,特意派他们前来打头阵。当然,其实是皇帝被某个心不在焉的怨男给弄烦了。

司徒文黑漆漆的眸子斜睨了一眼司徒毅,手紧紧缰绳,默默的擦拭掉掌心的汗珠。近乡情怯,五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却也可以道一句物是人非。

当初,他跟贾赦拉勾了一次又一次,就怕人忘记了他,待回宫后,就算被帝王抓包也无惧无畏,好不容易熬过了三年,却没曾想皇帝居然临门一脚,把人调到姑苏造船。末了还打趣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回想起往事,司徒文眉头紧蹙。帝王和声戏虐之下,却是贾家实打实的拒绝。拒绝贾赦入京,避开军权的接触,正是这番举动,乾熙帝才会愈发关注贾赦。因为想不到有人会拧着他反着来。

行了大半日,在一府宅门前停下,正门之上高高的悬挂着一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贾府”,与京城之中的敕造荣国府相比,此宅倒是精致了许多,不知道赦儿能不能记住家门。

司徒文一想起第一次去荣国府的情形,眉头松了松,露出宠溺的笑意来,看着司徒毅毛骨悚然。

见两位主子停下,乖乖拿着拜帖递给了门房,笑道:“我家两位少爷乃是府中大少京中旧友,今日路过此地,前来探望一番,还请小哥儿前去禀告。”

一门房见乖乖穿戴不凡,又见马背上的两人,收敛心中因皇驾而来的得意心情,上前一步,恭敬的行个礼,乐呵呵说道:“还请贵主子见谅,因皇驾下榻,必须检查一番,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确认无疑之后,小人这便去禀告少爷。”

“这是自然。”司徒文闻言早已下马,笑道。

司徒毅:“……”特么色令智昏!

一番检查过后,便被收到消息的管家迎进府门。毕竟京中旧友,就当年伴读的几个,哪个不是权臣勋贵后裔?

在练武台临阵磨枪的家赦收到消息后楞了楞,看着拜帖上的字迹,瞪圆了眼。脑海中浮现的第一反应,便是跑!

他现在文不成武不就的,还要靠临阵磨枪,哪里还有脸去见太子哥哥他。不过五年,人家早已是名动天下,才情满腹的皇太子了。

而且,人家是太子殿下。虽然一直有书信往来,但终究相隔甚远,他怕。几年不见,会有膈膜。他不怕朝人下跪,可是怕再也不是小时候的太子哥哥,而是父亲,夫子,乃是书上说言的国之储君。

众仆从便傻眼的看着自家大少神色一变,然后脚步飞快,还没跟人说跑错方向,就见人一溜小跑,起跳发力,脚尖点地,唰唰几下,消失在屋檐中。

仆从仰天。

等不及赶过来的司徒文:“……”

司徒毅眼角不由微抽搐,忍不住开口要调侃几句,但是看着司徒文手指似要攥裂,眼眸深深,黑漆漆一片,不带一丝的神采,脸上也表情诡异,嘴角勾着一抹淡然的笑容,莫名的让人觉得惶恐,不由朝后半退一小步。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还是不要惹多智近乎妖的太子殿下,尤其是心尖子当着他面跑了的男人。

至于为什么他知道是心尖子,呵呵,因为他十六岁了,未婚妻被某妖孽搞掉了两个!

两、个!

他一日顶着“克妻”的名号,无法大婚,身为老二的他压力就瞬间减轻一半。

难怪他当年拉他当盟友!

不过,司徒毅眸子一闪,在他看来,司徒文在此事上简直是天真的接近愚蠢。身为皇太子,不婚,没有后裔怎么可能?还有据他所知,贾赦可是贾家大少,至于庶子贾政,因早产,素来体弱多病。家族大少要是被拐去,为了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恐怕就跟“被逼1谋1反”差不多。

而且,时间不等人。

父皇已经给太子在选妃,不指太子妃,两个侧妃也跑不了。

司徒文在这一点上的坚持让他觉得有些可笑。

就算是断袖,世上也有契兄弟,成亲归成亲,玩归玩,也不少见,何必去挑战世俗呢?

☆、第39章被惊吓的泰山大人

这世上当真有如此情深之人?爱哭包不爱江山?

司徒毅抬眼,再看一回,眼眸露出戏谑之意,宽慰,“想必小哭包这是太兴奋了,给你展示多年所学?”

司徒文没回他的话,只是瞥了一眼司徒毅后望着贾赦消失的背影,低低地叹口气,许久才道:“还得多谢当年大哥轻功教导之恩啊~”

司徒毅:“……”

沉默一瞬,司徒毅干脆果断转身派人去把贾赦给揪回来。不然,他敢保证他肯定会被这妖孽给阴了!多年经验保证,勋贵圈里都流传一句话:“阴人莫阴桃花笑”。桃花笑暗指太子爷。毕竟谁人不知太子爷爱桃花。不过

他这太子弟弟太信任他这个大哥了,如今就他知晓真相:太子爷爱的不是桃花,是桃子,是喜欢桃子吃的某人,是为了分桃。

呵呵,太子殿下的信任简直是要折寿的!

于是,逃家还没一刻钟的贾赦就被暗卫给提溜回来了。

贾赦把脑袋埋的低低的,使劲的弯腰瞅着地面,就是不敢抬眼看人一眼,心噗通噗通的跳着。

司徒文很满意司徒毅贴心的唱黑脸,又斜睨了一眼屋内众人,见众人都很有眼色的退下,抿口茶,才带着宠溺的笑意看着台下的人。

五年了,他的金娃娃长大了。

饶是一个季度一张小像,似乎技艺卓绝的绘画大师王子奇也描绘不了他的金娃娃一颦一笑。不似先前可爱的仙童模样,如今五官愈发精致,因练武与上辈子相比,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此刻耷拉着脑袋,红着耳朵,若受惊吓的小兔子,倒是让他愈发有欺负人的冲动。脑海回旋了种种,千言万语可吐出口却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赦儿,我很想你。”

“……”

“我的金娃娃!”

贾赦心中一颤,脑子里空白了那么几息之后,才回过神来,余光偷偷的打量脚步愈发逼近的司徒文。

那是太子殿下,华锦朝除了乾熙帝之外,最有权势的男人,同时,也是王朝一个无法比拟,无法超越的传奇人物。

襁褓太子,国之重储,不必说。可他九岁便以《国富论》舌战群儒,历时一年解除海禁,发展海军。后船舰以数以万计的财富证明其策论无疑。十二理政,曾以太子之尊在刑部查无头冤案二十起,替人揭开真相。十三入工部,改造水车,造福万民。同时,剑在手,天下无敌,八岁稚龄猎虎,十岁射杀刺客,十一微服入伍训练。

五年了,谁都津津乐道的太子殿下,他不用打听,就能耳熟能详一桩桩一件件。

可就这样的传奇人物,即使五年不见,但是他第一次打下的老虎给他做了小虎帽,小虎鞋,第一次出海赚下的财富给他打造了一艘独一无二量身定制的战舰,第一次……

所以他怕。

一旦懂了两人之间的差距,他做不到理所当然,无忧无虑的享受一切太子哥哥的好。

毕竟,本该是臣子对帝王尽忠。

可是他们相处好像反过来了,即使是在私底下,但总归感觉他好像是个异类。每次若流水一般的礼物而来,二弟他们的眼神都怪怪的。

这般一想,贾赦只觉心口“咚”的一下跳的愈发重了,可是四目相对时,司徒文的眼神太过清澈,太过明亮,若灿烂的阳光,一下子普照大地驱散雾霾。

司徒文看着不自觉翘起脑袋,默默打量自己的贾赦,眯着眼笑了笑,愈发的靠近,让人看个一清二楚。可是双目相对滞后,看着他,从他的眼中却发觉了黑漆漆若星辰般耀眼的眸子里出现了从未见过的深沉,仿佛原本上好的羊脂玉一下子沁了血。

这血将会随着光阴愈发的碍眼,却又明亮夺目。

他的金娃娃,长大了。

“赦儿,怎么,拉勾过的事情,你忘记了?”司徒文拉着贾赦的手,若小时候一般哀怨的戏虐道:“我很伤心,金娃娃忘记我了。”

“我……”贾赦看着近在尺咫的容颜,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他想对人说太子殿下,你这样是不对的,我要先叩拜然后在慢慢叙旧,一下子上来就拉小手的好像有什么不对?可是张了张口,唇舌翻动了许久,贾赦懊恼的垂垂头,“我没有!”

“真没有?”司徒文开口,语调中带着一丝的伤心,摆出事实,“可是赦儿一见我可就是立马溜之大吉了。

“我……呃……”贾赦急急忙忙的想解释,可是一下子心慌的找不出话来,“我……”

看人快哭的模样,司徒文半揽的把人搂住,自我开解:“不过也在意料之中,毕竟赦大少可是连自己家门都不认得。”

“那是糗事,小时候了,不能提了!”贾赦憋红了脸,道。

“好啊。”司徒文眼眸一垂,看了一眼还只到自己肩膀的贾赦,眸子一眯,闪过一道精光,据说和牛乳能让人长高。拐着贾赦回忆了一番从前,又说了如今,年年月月信件不少,这膈膜消除起来也容易。

不过,那隐藏最深的君臣观,还是要慢慢从根底上剔除。

他与他之间是平等的。

司徒文带着人回忆往昔消除五年不见的膈膜,收到消息赶来的贾代善拉长了脸,一跨门槛,就见软榻之上一堆闪瞎人的珠宝古玩,木雕娃娃等等玩物,而最为耀眼的当属中间一向令人赞叹不已的太子殿下正伸手亲昵的揉着自家儿子的头发。自己那个傻儿子勾着笑,一手拉着太子殿下的手,好像说道兴奋处,脑袋往人胸膛上蹭蹭,就像养着的汪汪一样。

对了,汪汪,贾家头号人物,京巴同款,帝王所赠。

贾代善瞬间眼皮直跳。

他这儿子,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但是在某些方面真不开窍,武功寒暑不缀的练下来不过平平,能够自保,这文嘛,这学四书五经,不过死记硬背些文字,对古玩一道倒是颇有些天赋。学文练武出仕,他也没怎么想过,毕竟贾家要转型,他当个小爵爷,能安安稳稳的传家也不错。

但是

但、是!

这熊孩子,他在皇帝面前拍了小胸脯,说要当大将军啊!

皇帝还会偶尔奏折里问一句,“朕预定的小将军,还是最高标准的“儒将”最近学习怎么样了?”

学习怎么样了?

皇上,臣真做不到严、父!我娘会哭,我妻子更会哭,这熊孩子,一看他削减的小脸蛋,臣也心软,一想起来金陵途中,贾赦就昏昏迷迷的发烧,到了金陵之后更是水土不服,反反复复了大半年,整个人都消瘦了,最为凶险一次,若没有闻雅先生就差一点熬不过去。

他还敢怎么教人学文练武?

他宁愿严着庶子,反正赦儿是嫡长子,有爵位继承,就算养成小纨绔了,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而且,就太子殿下那宠溺程度,还不愁保他一世无忧?

可这一切都不能说!

想了想,贾代善心下烦躁,苦笑一声,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一旦没了恩宠,那该如何是好?所以,他才不遗余力的潜移默化的教导贾赦“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没有文武艺,关起门来过日子。”等等如此大不逆的思想。又给教育皇家人的至高无上,暗搓搓的给人拉开差距,无形的划出沟渠。

即使,他这嫡长子已经捆绑在太子这一条船上。

贾代善眸光闪闪,下跪,毕恭毕敬的问安,“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远道而来,风尘仆仆,定是劳累非凡,臣略备薄酒,还请殿下赏脸。”边说,一双锐利的鹰眼直勾勾的斜睨了一眼贾赦。

司徒文闻言看着他,脸色平静,目光镇定,丝毫没拉开两人的距离,拉着贾赦的小手,“贾世叔客气了,我与大哥如今不过微服,如今不过是见旧友罢耳,您就当小辈相交,无关其他。”

贾代善:“……”

见司徒文嘴角勾起的笑意,贾代善没来由的想起私底下的传言“桃花笑鬼见愁”,不由悠悠一颤,在联系要人命的贾世叔三个字,两眼一翻。

“父亲,哎,父亲”贾赦见状急急忙忙的跑上前,扶住人,焦急,“父亲,您怎么了?来人,去请大夫,大夫!”边说,边把人扶到软榻上,拉着手掐人中。

司徒文见状目光停留在贾代善脸上,似乎在判读什么,旋即脸上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未来泰山大人貌似承受能力不是很好,单单贾世叔三字就把人吓的避而不谈,宁愿装昏也不愿面对。

明明都是初夏,天渐渐热起来来了,为什么他却觉得有股阴冷的寒意从四周笼罩而来?贾代善心中嘀咕不已,感受到身上打量的视线,有一瞬间让他有种被毒蛇盯死浑身透着冷意,拢在袖子里的手不由拽紧了几分。

看来,他应该去跟皇上求情一番,谋取外放,就算不去自己根基稳固的西北,也宁愿去东北苦寒之地,一定要把贾赦给栓裤腰带上给带走,留在京城就算太子依旧宠爱有加,帝王也恩宠非凡,但保不准有嫉妒之心的小人趁机挑事,而且贾家兵权,他堂兄如今还执掌京城兵马……

总觉得,太子殿下对赦儿好过头了,让他莫名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唉……要是女儿,他就不用费劲脑汁,想这么多东西了。

☆、第40章危机

贾代善突如其来的“娇弱”,并没有改变司徒文的行程,反而给了正大光明的借口,打着帮忙,避免世叔劳累的旗号直接在贾赦院子住了下来。

贾代善:“……”

默默的给皇帝写奏折,他眼不见心不烦,着重表达了:太子殿下在,老臣不好一鞭子一鞭子的督促我儿子当小将军这一中心告状思想。

乾熙帝接到贾代善奏折,眼眸一闪,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

一杆心腹大臣见皇帝若有所思眯起了眼,心中“咯噔”一声,相看无言,他们只知道个大概,原本微服私访的太子殿下往贾代善府中而去,默默的垂下眼眸,遮挡住思量的神色。其中被钦点跟随的贾代化恨不得抓起身边的铁枪,直接一枪上门揍个糊涂蛋堂弟,是不是江南风水眯眼了。如今,帝皇与太子面上和睦,私下早已暗流涌动!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太子殿下过于耀眼遮挡住了帝王的光芒。

今年春耕祭天,乾熙帝派了大皇子与太子一同祭拜,对于他们来说,便是个征告。

要是乾熙帝知晓众大臣的腹诽,嘴角定会愈发抽搐。虽然他的确对阿成产生了一些忌讳之心。毕竟司徒文正直年少,聪慧非常,无人不赞,潜意识里自然有些危机感,但打心眼里,他扫过奏折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那个完美无双的太子殿下勾搭手握重兵的大将,而是,贾代善你特么真一鞭子一鞭子抽小哭包学习朕就名字倒过来写!

还真以为他不知道,贾赦身边他亲自派了暗卫保护着呢。毕竟,甭管怎么样,这小哭包也算完美无双中一个硕大的污点!

而且,这污点对他来说也是勾心斗角诡谲朝政中难得的一个开心果。这双重属性的存在,自然要好好护着。乾熙帝看着奏折中内夹杂的暗卫来信,眉目一挑,忍不住想要捧腹大笑。贾赦居然一见阿成就逃跑,果然好样的,就该让阿成挫挫锐气。

乾熙帝面色一松,眼神愈发深邃。有个完美无双的太子,他提防是一回事,可更多的却是骄傲,司徒文的完美促发了他的雄心壮志,他想要华锦铁骑很扫草原,司徒王朝的版图向外扩展,实现真正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唯有华锦。

为了日后愈发的完美,如今的试炼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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