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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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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劫作者:薄荷茉莉茶

第15节

马儿突然一声嘶吼,马车被迫停下,邵然端坐车内,略一沉吟便知外头是谁,“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问,进来吧。”

楚郢跳上马车,掀开车帘,走了进去。

“阿郢?”邵然稍有温和的唤了他一声。

楚郢盯着邵然看着,许多事都不明白,但又不知道该从哪一件说起,沉思半晌后,才冷漠的开口。

如果一个人,一直是冷心冷情的性子,那么他的冷漠或许会让人习以为常,但如果那个人从前一直是温和潇洒的,那么他的突然冷漠,便会让身边人都感到难受和失落,比如楚郢。

“当初,我进宫,那些消息,是你和爹故意透露给我的,是不是,你们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去发现玉龙煌和皇上关联?”

“是,因为当时,我不知道如何解你体内的‘断心’,便和丞相大人想出了这个法子,让你回到当事人身边,或许,你能自己想起。”

楚郢轻扯嘴角,“那你们是如何得知,我手中有证据的,如何得知阮寻是冒牌的,爹又为什么要等三年才将我从武夷山接回来?”

邵然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稳了稳气息才道:“这些不都是你回忆起了告诉我们的么,如果不是你昭告天下说皇上是冒牌的,我们也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起先,我们只是不想让皇上和幻月教为所欲为,故而才想清君侧,后来,你的一席话,和众位王爷的话,才让丞相大人走了这一步,逼宫,拥立凛王。”

“一派胡言!”楚郢凛声一喝,二人间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邵然看着面前的楚郢,怎样也想不到,这个才及冠的少年,竟有如此气势。

楚郢盯了些许后,缓缓道:“玉龙煌的伤如何了,你将他安顿在哪儿?”

邵然退后半步,楚郢却接着道:“你早就知道阮寻是冒牌的,你知道,就代表我爹也知道,所以你们才让我进宫,让我去发现那些端倪,而你能在那么危急时刻救玉龙煌,可见你们关系不一般,你定知道许多内情。”

楚郢说完,邵然脸色微变,但楚郢却后退一步,似乎又变回了以前的楚郢,带着些恭谨,带着些恳求道:“大师兄,告诉我,幻月教,为什么要铲除楚家,当年,阿离给我的信中,也说过自己和幻月教有关,这都是为什么?”

邵然没想到楚郢竟将自己认了出来,也没想过楚郢的头脑能这么清晰,他原本以为楚郢记起后,定会因为当年的事而‘走火入魔’一番,谁知楚郢一直都很清醒。

楚郢昭告天下真正的萧阮离之事,目的,或许是和自己一样,不愿意这江山落入外人之手,这是萧阮离的江山,也不愿意萧阮离死的不明不白,他需要让人还萧阮离一个公道。

但是楚郢,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杀那个‘皇上’。

“三日后午时,来郊外找我,我让你见龙煌。”思索了许久,邵然还是下了这个决定,不管天下大事如何,有些事,该让楚郢知道的,还是要让他知道,也让自己知道。

邵然看着听了自己的一番话而脚步沉重的离开的楚郢,心里泛起阵阵心疼,连带着邵然也有些恍惚,毕竟,是楚人同对不起玉风在先,龙煌的所作所为,虽然过分了些,但始终情有可原。

地牢里阴暗的气息扑进鼻翼,恶臭难闻,但这难闻的恶臭怎样也抵不过身体上的疼。

阮寻这才发现,其实以前玉龙煌打他,还是留了情的,如果不是数量太多,自己都能忍受,且还能跟他商量事情。

而现在那些狱卒手里的皮鞭抽在身上,不过几下,就能抵玉龙煌的几十下,这真是,什么都不能用来对比啊。

一狱卒见他在挨打中还能勾起一抹讥讽的笑,顿时气的不行,虽然上头交代了不能让他脸上带伤,免得被人议论。

可这狱卒仍是不理智的往阮寻白皙的脸颊上招呼了一鞭子,顿时,脸上那脆弱的皮肤就裂了开来,血珠层层外涌。

脸上火烧一般的疼,连带着口里的牙齿都有些松动,但阮寻却只是抬起眼帘看着那狱卒,明明极轻的一个眼神,却让那狱卒心头一抖。

“你牛什么牛,看,我让你看。”言罢,那狱卒丢下手中皮鞭,竟拎起了火盆里那块烧的火红的烙铁,并阴阴的笑着朝阮寻走过来。

阮寻一看,冰冷的眼神里再加霜雾,冷厉道:“你敢!”

“呵,你交出玉玺,我就不敢,还是不说是吧,哼。”那狱卒拎着烙铁慢慢往阮寻身上而去。

阮寻被绑住的双手紧紧一握,可身上好几处大穴都被封住,内力根本使不出来。

就在那狱卒手中的烙铁即将上身时,身旁另一个狱卒却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了他,“别闹大了,出了什么事儿,咱都担待不起,快去找些药,给他的脸抹一抹。”

那狱卒听了,这才啐了一口,扔下烙铁,走了出去。

阮寻看着离开的二人,闭了闭眼,平复着方才紧张的心绪。

他已被囚在这里三天了,这三天,楚郢都没有来过,凛王即将登基的消息他也有所耳闻,而他,便是要在登基那日接受审判和处决。

想到此处,阮寻嘴角挑起一抹浅笑,只是那笑意越深,心里的伤口就越深。

原来,自己一直在期望着,期望着楚郢会出现。

阮寻正想着,也地牢外头却响起了一声猫头鹰的啼叫,听到这个声音,阮寻眼中顿起寒光:登基大典,我们一起期待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感觉我思维有点混乱,哪里不好,你们一定要跟我说说才是

☆、水过无痕

三日后,在这个即将举行登基大典的日子里,那地牢里却走来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人。

狱卒等见楚郢提着一个包袱,步子缓慢的踏进来,忙跪下请安,“叩见楚将军。”

楚郢的身份,凛王已正,恢复了他之前所有的功名,并昭告天下说,楚郢当年故意在军中隐姓埋名,是不愿别人因他是丞相之子而特殊对待,这才有了‘消失’后,大家不知其姓甚名谁的结果。

但对这个说法,楚郢嗤之以鼻,能让一个活生生存在过的人‘消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成为一个留言传说,真假难辨。

在武夷山待了三年,足够让世人渐渐遗忘那个盛传的少年将军,而自己回来后的时间里,也被因为成亲不成,闯下的祸事为由,没怎么出丞相府,等出去的那一日起,便已是所有事的开端。

楚郢对他爹的‘煞费苦心’,已不知自己心底到底是什么感觉。

狱卒们将楚郢带到牢房前,楚郢看着里头的阮寻蓬头垢面的被吊在刑架上,眼里起了一层火光,“开门。”

那狱卒看了眼楚郢,悻悻道:“楚将军,这…”

楚郢瞄了那狱卒一眼,不轻不重的说道:“他怎么说也曾是皇上,登基大典一过,马上就要提审他了,我不过是来给他换身衣服。”

那狱卒听了,向后看了看,几个同伴都点头,让其开门。

“您请。”将门打开,狱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楚郢这才走了进去。

听到动静,阮寻早就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里头的光线很暗,楚郢又是逆光而行,使得阮寻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直到楚郢走到他身前站定,他才从微弱的亮光里,见到了那张已如陌生人的脸,那眼中仍无任何温度。

“天下可太平了?”阮寻开口问道,嘴唇因许久不曾饮水而干涸的裂开了口子,那被铁链悬挂着的手腕,早已勒的皮破肉烂。

楚郢没有说话,只那么看着他,待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有些沙哑的问道:“到了现在,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阮寻低头一笑,这几日,已将他原本就瘦削的身子折磨的更加瘦弱,吊在那里,看着薄如纸片,令人心疼。

“有,你愿意听么?”阮寻抬起头,看着楚郢时,竟还促狭的转了转那对诱人至极的眼珠子。

楚郢点了点头。

阮寻收起那一脸的笑意,轻轻的道:“经历了那些日子,我的存在,对你来说,仍旧是一种恶心么?”

话音一落,阮寻立马抬起眼盯着楚郢,不想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

但,楚郢的神情没有一点变化,他就如一个雕像一般,毫无感情的站在那儿。

阮寻戚然一笑,方才还盛着希冀的眼眸里,已升起一片飞灰。

“不用回答了,相同的答案,我不愿意听第二遍。”

楚郢拽着包袱的手紧紧一握,终究没说什么。

“楚将军,皇上让您赶紧带人犯过去。”一侍卫赶过来,跪地道。

楚郢命人打开了阮寻身上的束缚,手臂长期被悬吊,突然放下,麻痛的阮寻眼睛发黑,但他却扶着刑架,没让自己倒下。

“换身衣服吧。”

楚郢将包袱递给阮寻,转身而出,阮寻瞧着楚郢毫不留恋的步伐,心中的飞灰已能淹没这个大地。

朝阳殿外旌旗飘飘,锣鼓齐鸣,阮寻瞧着,不由一笑,这登基的阵仗,比自己当年,倒是恢弘大气的多。

再踏入朝阳殿,已物是人非,文武百官仍旧列阵两旁,楚丞相却已被加封护国公,凛王高坐龙椅之上,成了皇上,此时正一脸阴笑的看着他。

但阮寻的视线只是在凛王身上扫了一眼,而后便看向了楚人同,眼中尽是冷戾之色。

楚人同的势力早已能只手遮天,先皇当年纵情声色,朝政一直都在楚人同手里,他手底下的亲信心腹比比皆是,但这样的人,甘心被人驱使而没有造反,就是因为那个凛王,那个自己和宫妃私通所生的凛王!

楚人同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登基,这样,自己就是皇帝的老子,当年在先皇跟前儿为他说了不少好话,教他做了不少事,由此,凛王才越来越受先帝喜爱。

这样份喜爱延续了十几年,直到先皇无意听到那宫妃与自己身边的太监说的话时,才幡然觉悟,只是为时已晚,那时的朝政已尽在楚人同手中。

这时,楚人同也看见了阮寻眼中的冷戾,不知为何,一向运筹帷幄,心机深沉的楚人同,竟觉的有一丝莫名的心慌。

阮寻的唇角也挑起了一抹讥笑,继而仔细的打量着楚人同,不得不说,这个年过五十的男子,脸上除了生出些皱纹外,仍旧英俊非常,如果再剃掉下颚的胡须,或许会更年轻几岁。

这样的男子,在年轻时,定也在不少姑娘心里留下了一个美好的想象,这样的男子,也在年轻时,征服了当年堪称风华绝代的幻月教教主玉风。

如果不是数年前,玉龙煌酒醉后说起,阮寻想,自己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猜到,对玉风下毒的人是楚人同,玉风爱的人是楚人同。

而这个令玉风迷糊了的楚人同,只是因为查出了玉妃娘娘乃玉风亲妹,有幻月教为后盾的原因,才与其相识,才想要除掉玉妃的后盾,不让萧阮离将来成为凛王的挡路石罢了。

只是,楚人同怎样也没有料到,即使他杀了玉风,杀了玉妃,也杀了萧阮离,也没能称心如意,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同萧阮离长的一模一样的自己,也没有料到,玉龙煌临机应变,让自己取代萧阮离回到先皇身边,这种种的没有料到,注定了大周要遭此一劫。

如果,不是因为楚郢,大概楚人同也不会知道自己是冒牌一事,这场逼宫也许真的会如玉龙煌所计划的那样进行,那时候的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楚郢。

想着,阮寻还是觉的,这样铺开一切,其实真的挺好,至少,不用再欺骗楚郢。

突然,小腿被人猛地一踹,随即跪倒在地,阮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行至殿内。

而身后踹他之人还不忘狗仗人势的喝了一句,“还不快叩见皇上。”

阮寻淡漠一笑,只是那笑,却看的楚人同眉目紧蹙,立即开始思考自己的部署有没有出错。

虽然玉龙煌不知所踪,但幻月教已被江湖武林清除,不足为惧,周武的军队占领了羽卫军,守在宫城外围,几位王爷的人马也驻守在京城外,楚国大军也随时待命,宫里的侍卫奴仆早已大换血,朝中大臣,也已信以为真,偏向自己,所以,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层层部署,绝不会出错!

但阮寻的眼神,那种‘你猜猜我有什么法子的’挑衅又寒戾的眼神,让楚人同有些不安,与上方的凛王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杀气蒸腾。

若不是为堵天下悠悠之口,哪里会上演这出戏码。

“我还没有恭喜七哥登基呐。”阮寻跪在地上,身上换了一件月白蓝袍,凌乱的发丝也打理了一番,瞧着仍是精致可人,尤其是微微一笑的时候,能让人错觉的以为,他是在真心祝福你。

“大胆,朕已查清你的身份,不必再在此装疯卖傻,你幻月教罪行滔天,险些毁我大周江山,此番,朕必不会饶你。”

阮寻见凛王喝的那一张阴险狡诈的脸通红一片,竟大笑出声,“萧阮桓,你想当大周的皇帝,也要做到最基本的一点才是,这最基本的一点是什么,我想,辅佐了我这么多年的丞相大人,应该知道吧。”

楚人同听闻,脸色阴沉。

阮寻却冷笑道;“哼,丞相大人,您难道不知道为君者最基本的条件是什么?”

楚人同皱眉盯着他,道:“为君者,当仁德,贤能,方能铸就千古明君。”

众大臣听了,皆都附议。

阮寻却扫视了眼殿内众人,而后将目光停留在几个王爷身上,淡淡道:“既然其他几位兄长都在,不如和皇上的血融一融,看看能否合二为一?”

此话一落,楚人同大骇,众人跟着议论不休,几位王爷更是不明所以,这话中之意,究竟是什么?

楚人同心道不妙,那事若说出来,就算阮寻无甚证据,但这么一说,必会传播极快,到时候会引出什么乱子,谁也料不到。

凛王坐在上方,对这话更是莫名其妙,只是收到了楚人同的视线后,忙喝了一声。

阮寻盯着凛王,见他将自己的罪行一一的说着,之后,朝上还出现了一批,所谓目睹过自己与玉龙煌密谈的宫女太监,而最重要的,是楚郢的证词。

而楚郢所说的,也早已是大家知道的。

虽然早就知道会这样,但看着楚郢的无情时,阮寻仍然还是心痛,他甚至不敢去看站在一旁的楚郢,因为,害怕自己会懦弱的流泪。

待所有指证自己是冒牌,是十恶不赦的流程走完后,阮寻听着上方的凛王颁下圣旨,将自己斩首示众。

这一刻,阮寻的第一反应,是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待那圣旨颁下后,阮寻竟毫不犹豫的转头看向楚郢,只是这一次,再也不会因为楚郢的无情而心痛了。

是习惯了,还是觉悟了,楚郢待萧阮寻,从始至终都是陌生人,仇人,自己为什么要去奢望楚郢对自己有情。

“来人,押下去,今日午时与菜市口处斩!”凛王凛声大喝,声音里还带着些得意洋洋。

楚人同见此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着上方的凛王,欣慰一笑,策划多年,终于达成了心愿。

而这个时候,众人却见阮寻仍旧一派淡然,且眼中隐隐闪着一丝寒烈的笑意,仿佛自己即将要赢了什么游戏一般。

正觉奇特时,便听朝阳殿外传来一声拐杖拄地的声音,一声又一声,沉重又且嘹亮,那拄拐之人正缓缓而来。

众人伸长着脖子去看,待看清那拐杖上的玉雕龙头时,均是一惊:此人怎会出现?

☆、反败为胜

只有皇族中人才能使用‘龙’这个象征,此时,那尊用和田玉雕琢出来的龙头,惟妙惟肖,虎虎生威,两颗龙眼更是采用了最名贵的红宝石镶嵌。

整个龙头镶嵌在来人的拐杖上,即使朝中有人不识来人是谁,但整个大周,除了皇族外,能用此物的,只有那一人。

于阙,于老太师!

于老太师年近百岁,历经四朝,先皇在位时才退下养老,已十数年不问朝政。

而其手中虽无实权,但威望仍在,尤其,镇守大周漠北,拥有百万大军的陈昂元帅,是于老太师的外曾孙。

此时,老太师突然出现,殿内顿时噤若寒蝉。

这老太师虽年岁已高,但仍旧老态龙钟,踏入殿内时,拐杖一拄,惊起一层高浪,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扫视着殿内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阮寻身上,接着,用力的扫了一眼那拽着阮寻的两名侍卫,那两名侍卫便莫名的觉的心慌,松开了阮寻。

“老太师,您怎么来了?”凛王笑呵呵的问道,从龙椅上踱步而下,以表尊敬。

老太师是先皇祖父,靖元帝的师父,这玉雕龙头便是靖元帝赐下,可上打昏君,下打奸臣。

于老太师盯着凛王,哼了一声,接着走到阮寻身前站定。

接着,众人便惊讶的立在当下,但见老太师竟对着阮寻跪了下去,且声音洪亮,腰挺笔直的嚷道:“老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阮寻忙蹲下身扶住于老太师的胳膊,“老太师不必如此。”

楚人同见此,眉心惊的一跳,这个人许久不曾面世,也不曾过问朝野,隐居山林这么多年,倒让人遗忘了。

“老太师,您老眼昏花了,皇上在这儿!”楚人同上前,对着老太师朝凛王指了指。

那于老太师抡起拐杖,砰的一声砸在楚人同的肚子上,楚人同反应不及,被砸了一个结结实实,顿时便觉腹中一阵翻江倒海。

“楚家世代忠良,没想到竟出了你这么个畜生,你爷爷与老夫份属同窗,你爹曾在老夫门下修学三年,两人都是刚正不阿之人,哪知到了你,竟败坏了楚家多年声誉。”

这老太师对着楚人同训道。年过五十的楚人同被人这样教训,一时羞怒,却又不便发作。

“老太师多年不问世事,怕是不知当下发生了什么”

“不知,我如何不知,你勾结宫妃,诞下孩子,冒充皇族血脉,陷害幼主,逼宫造反,此等逆行,我如何不知!”

那老太师凛声一喝,拐杖拄地时掀起一阵劲风,震的众人皆往后退了一步,对这话惊诧莫名。

楚人同面目阴厉,朝外喝道:“来人,老太师身子不好,老眼昏花,请去后宫歇息。”

话音一落,殿外便涌进不少侍卫。

那于老太师见此,长袖一挥,愤然转身,拐杖树与身侧,对着前方涌来的侍卫横向一扫,一股雄厚的内力将人震倒在地。

“众人不信,那便用方才皇上说的法子一试,滴血认亲!”

“胡作非为!”楚人同上前喝阻。

那于老太师却不理,一个转身,身形飘忽,眨眼间便抓住了凛王的胳膊。

“还请几位王爷都献出自己一滴血,还大周江山!”那老太师疾言一喝,内力震出的声音在殿内屋顶环绕,摄的人生出一种臣服之感。

“老太师,您疯了,阿郢,请老太师出去!”楚人同怒吼,可是殿内哪里还有楚郢的影子。

这时,就连阮寻也是才发现,楚郢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他为什么要离开?

阮寻正想着,楚人同不知何时已让周武带人涌入,将朝阳殿围了起来。

“谁敢胡来,对新皇不敬,皆诛九族!”楚人同指着于老太师,厉声怒喝。

殿内顿现刀光剑影,唰唰唰的全是刀剑出鞘之声,长矛罗列之阵。

整个大殿,一时寂静,满殿的肃杀之气,令大殿里的每一个人汗流浃背,只有阮寻和于老太师一直淡然处之。

阮寻负手往前略跨了一步,漂亮的双眸扫着那几位王爷,接着才淡淡的说道:“大家真的不好奇么?”

几人面面相觑,只因阮寻说话间带着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诱惑感,仿佛面前是一个普通的山洞,但阮寻说话的感觉却能让你觉得那或许是个宝藏所在地。

“各位兄长,父皇生前待你们不薄,就连我,这四年来也从未苛刻你们,还让你们把各自的母妃从宫中接去封地,如今,大周江山即将落入外人之手,你们就真的不愿意献一滴血,解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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