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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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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车司机作者:木八格

第7节

“扯远了,”林错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继续说:“爷爷奶奶是老来得子,我爸又走得早,老人家特别辛苦,应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却还是要和小年轻一样起早贪黑,我爷爷是木匠,天天在他的小房间里锯木头做家具,奶奶会做些小玩意儿拿到镇上去卖,她身体不好,一只眼睛又看不见。我不舍得他们为了我这么辛苦,做完手术回家后就偷偷摸摸帮着干活。”

“大概就是那时候没休养好吧,累着了还是怎么的,一直反复感染。给我主刀的黄医生特别关心我,还叮嘱我要好好休息,我怕他说多了爷爷奶奶不让我干活,后来配了药就不肯再去复诊了,骗我爷爷奶奶说是医生说的。熬坏了里子,现在还是得靠药。不过慢慢地就会好的。”

远处一个男孩在和爸爸玩飞盘,男孩坐在小轮椅上,剃光了头,满面苍白。飞盘落在奚岳岑斜前方,他捡起来递给跑过来的那位爸爸,他笑得很阳光,好像不是和儿子在医院里玩游戏,而是在自家花园似的。

“我其实是一个很糟糕的人。”林错自嘲地笑,“以前从来不羡慕人家有爸爸妈妈,可是后来越来越不满足,先是羡慕人家都有父母,虽然父母会对他们生气,偶尔调皮了还会揍他们。但是你感觉到没有,那种吵闹或者怒目相视,每一个气息都在告诉你,我们是一家三口,像是世界上质量最好的钢筋混凝土。”

“然后就变质了,看见一家三口快乐我就心烦,最后变成了嫉妒。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这样的愤恨能缓解痛苦,于是就沉迷,难以自控。所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我甚至嫉妒你,有一个温柔的妈妈,有完整而安全的家庭,有很多朋友,有开朗积极的性格,有金灿灿的未来,不怕失败,因为跌倒了还会有人扶你站起来。”

林错难以抑制地手肘撑着膝盖,双手掩面,“而我呢,我利用你的感情给我的未来找一个机会却不想付出相应的回报。呵,我自卑,又自私,感觉不到阳光的温度,不知道存在在世上到底有什么意义,我不想做异类,不敢再奢望有父母的关爱,只要做一个正常、普通的人,我不想去羡慕或者嫉妒别人,不想,不想做我自己。”

他再也说不下去,连梗咽声都变得克制。奚岳岑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忽然感觉到冬天里林错身上的凉意,他把宽大的手掌轻轻放在他的脊背上,坐近了些,然后顺着那笔直的脊柱一下又一下安抚。

林错说了他心里最难堪的情绪想要让奚岳岑放弃,他说自己不是个品行好的人,会自卑也会满怀恶意,奚岳岑却难受地连眼睛都酸了。

林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深地吸了口气把些微的泪水暗暗擦在掌心里。他红着眼直起身说:“抱歉。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也很喜欢你,喜欢和你在一起。”

一句话说完他愣了好久,“但不是那样的喜欢。对不起。”

短……短小君……

大家好,下一章就要喜大普奔地在一起了呢!

第三十二章

“看不见你的时候就会想你在做什么,遇到好吃的东西就想让你尝尝,每次有养生食谱也会学着去做,除了工作满脑子都是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我们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不合适,你也不如比很多人好,甚至很糟糕,感觉喜欢自虐。但是我喜欢我们一起飙自行车,喜欢在考试的前一晚喝二锅头唱歌,喜欢一起躺在脏兮兮的草地上聊梦想,哪怕身边只是绕着几只同样脏兮兮的野猫,也喜欢第一次见你时候凶狠揍人的样子,喜欢你哭的一塌糊涂的样子,喜欢你说着喜欢我却还是不肯承认的样子……”

“如果可以,我也想像你说的那样不再喜欢你。可是怎么办,我还是太自私,太想……太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都是因为那些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成就了我们现在的际遇。所以,哪怕你的经历改变了那么一点点,你不再遭遇过这些,那也许我们也不会相遇,我也不会喜欢你,差任何一步都不会有今天。你不也教训过我么,现在轮到自己反而也钻起了牛角尖。”

“所以,这也就是命中注定啊,要怪的话,也只能怪月老给我们牵了线吧。”

林错坐在阳台边的沙发上,不断地想起奚岳岑说的话,想起他的拥抱和体温。

一段情话他反反复复在齿间觅味,在手掌翻覆中悸动。夏雨连绵而至,不似这个季节惯有的狂风暴雨,反而变得温柔缠绵,楼下的两只灰黄小猫迟迟不肯离去,在草坪上扑蝴蝶,不一会儿就通体油亮。往常可见的青蛙和蛤蟆居然也不出来了,林错不太适应没有蛙鸣的夏雨。

他忽然闪过一个好笑的念头——那青蛙不会是被温水煮熟了吧。

和林错分别前,奚岳岑说不会逼迫他做任何决定,但是希望他能去找心理医生聊一聊。奚岳岑怕林错有误解,特地解释说现代人看心理医生的越来越多,不是因为他们有病,而是帮助缓解压力。

林错看他快一米九的个子还手舞足蹈卖力解释又小心谨慎的模样,突然觉得有那么点可爱。他想,其实奚岳岑也没有变太多,偶尔还是像个大孩子。

他接受了奚岳岑的建议,林错能感觉到自己心情和心理的变化却难以控制。他的坚强太脆弱,外表华丽结实,里面却是空壳,积压二十年的自责自哀会把人拖垮。林错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心理疾病,只不过能有个陌生人让他诉说也好。

思绪纷乱。林错看了一会儿小猫们玩耍,直到他们被赶回家。他没了乐趣,却不想动也不想思考,静静地享受虚度光阴的快乐。傍晚倾诉过后他觉得很轻松,身体轻地快要飘起来,只是奚岳岑的那些话像是被人设了循环,擦不掉忘不了。

我哪里说喜欢你了。林错气气地想,我只说喜欢和你相处,喜欢和你做朋友而已。他烦恼地抓抓发根,想着要不要特地跟奚岳岑再解释一下。他拿起手机又放下,怕自己太刻意反而被他拿住把柄。可不说吧,任由奚岳岑胡乱猜测他的心思这一点让林错隐隐不爽。纠结来纠结去,又到了深更半夜。

像是来迟了的青春少年期。

结果是奚岳岑先来了消息,道了晚安又附了一句话:我想了想,你要是实在嫉妒我,就搬来我家和我一起共享父母吧!我不介意的,我妈也特别喜欢你!

不知怎的,林错的脸一下子红得发烫,一下子从沙发上蹿起来溜进卧室睡觉去了。手机被孤零零地丢在沙发扶手上。

当晚他就做了个春意盎然的梦,醒的时候浑身汗津津的。林错仓皇地跌下床去洗澡换寝具,凌晨五点多就已经天光大亮,他边洗床单边羞恼。都说了不喜欢不喜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越搓越用力,越洗越生气,奚岳岑说他喜欢他时得意的语气又浮现在耳边。

后来的时间过得很快。林错除了正常工作之外每个周末都要和李如灏还有几位编剧专业的同学见面,还要抽半天去见刘医生,下班回家后晚饭也顾不上精心准备,有时候做个三明治有时候一碗十分钟煮好的汤面凑活,抓紧所有时间阅读大量的资料以及精修剧本。

有的地方紧,有的地方就松了。

林错本来想在医院那一天彻底和奚岳岑说开,结果却背道而驰,更是被他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备用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他摸了去。奚岳岑来的日子里林错才能吃上一顿有滋味的饭。

他临近毕业,公司也刚刚开始起步,说起来比林错还要忙上百倍。偶尔奚岳岑会赖皮不走,就霸占着客厅办公,林错累的站着都能打盹于是也就随他去。有段时间他总是半夜口干起来喝水,每晚都看见奚岳岑架着副眼镜盘腿坐在地上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第二天居然起的比他还早做早餐。

林错若是第二天早上没有安排的话他们俩就一起熬夜,一人霸着沙发一端。奚岳岑忙得忘我的时候还会无意识地把脚搁在他大腿上,林错老是把他敲下去,他就锲而不舍地放上来,直到林错又气又恼才发现他会偷偷地窃笑,原来是故意的。

夜深头又昏沉的时候林错总有一种错觉,好像后来的一切都是梦,他们依然在奚岳岑备考计量经济学的那一夜,他盯着奚岳岑复习自己却睡着了。但也只是错觉而已。

每忙完一个阶段奚岳岑就会给自己放一天假,他哪儿也不去,就在厨房里鼓捣那些锅碗瓢盆。等林错回来了又献宝似的说他今天做了什么好东西,特别好吃而且又营养。

林错见他那献媚地样就想起来了,“你怎么还在我家!”

奚岳岑笑得猥琐浪荡,“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我可不得天天陪着你来解你相思之苦啊。”

“不要脸。”林错没见过他厚颜无耻的一面,也比不上他嘴皮子溜,来来去去就一句不要脸。

他懒得跟奚岳岑多说,因为每次绕回这个话题总有种他们在打情骂俏的感觉……这个念头惊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肯定是受何安和李如灏的刺激太多!

说起何安,李如灏十次出来谈事情九次他都跟着。明明局外人是一个,有时懒懒地倚着李如灏发呆,有时严肃地对着手机处理事务,存在感却极强,也不突兀打眼。李如灏也时时顾着他,他们几人闲聊的时候,何安总能恰到好处地提点建议说个笑料,默契之处二人一个眼神也闪得很。

原来世间恋爱都是一个模样。

奚岳岑看林错盯着电视机目光都不转,怕他生闷气生坏了,小步走过来挨着他坐下。肩蹭着肩,腿靠着腿,林错撇他一眼问:“你干嘛。”

“跟你一起看电视。”奚岳岑讨好地笑,“对不起嘛,我说过不会让你不舒服的,下次不会了。”

林错悄悄地哼了一声,小拇指不声不响地缠上奚岳岑的,“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啊,半推半就了……

奚≈林:下一章我们两年后见:)

第三十三章

两年后。

奚岳岑掐着点下的班,刚套上大衣秘书就进来说光华那边又派了人来,他整理领口的手顿了顿,问:“阮总呢?”

“还在办公室。”

“那你去跟他说一声。”奚岳岑听闻阮又春还没走,赶紧拿了公文包从专用通道溜了让这小子出面。光华按理说是大客户,更别说前些日子出了点小纰漏理应重之又重,可今天不行。

今天是他跟林错在一起两周年纪念日,本想着一起出去度个假,偏偏出了光华这幺蛾子。半个公司的人一起加班加点重新做评估改报告,奚岳岑作为领导不能在这个时候自个儿跑出去享乐,只好认命地干活。至于阮又春,为了躲人纯属来公司混日子,反正重要的部分也做好了,扔给他去应付那边来的人也绰绰有余。

回去的路上奚岳岑先去取了定好的玫瑰,礼物是一个月前就到他手里的手工定制钢笔,是由业内有名的大师历时一年创作的。

他原本告诉林错估计今天赶不回来,因为无法准确地估计时间怕林错等久了失望。没想到能赶在晚饭前到家,奚岳岑想了想还是在一家新开的餐厅定了位子。

林错两周前终于辞了乳邦邦的工作转为全职写作。去年奚岳岑建议他可以去畅海网连载,如今作家早就不必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杂志和出版社上,网络是一个更为宽松的途径,网络家也不会再被所谓正流看不起。不过门槛低了,出头难度也相应高一些,没想到连载三个月数据暴涨,居然还上了榜。

畅海方面来联系签约,林错便同意了,奚岳岑帮忙看了合同及薪酬比例。两年前首次接触到编剧行业的林错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业余看了许多相关书籍资料,又报了相应的课程。

去见刘医生的频率这半年来明显有所减少,至于黄文那边也停了许多药。生活忙而不乱,闲下来的时候林错特地买了几本料理书学着奚岳岑在厨房里鼓捣,每次都是惨不忍睹。他有时候认命地想,也许自己注定点不亮这个技能分枝。

天黑的越来越早,奚岳岑进住宅区时已经五点多了。

为了林错读书和奚岳岑上班方便,他们搬去了奚岳岑在市区的一套大平层。这回林错没再跟他计较什么房租,搬新家的第一天林错就把工资卡交到了奚岳岑手上。

起先是奚岳岑听说了他一直把积蓄存在银行里就建议他可以做些投资或者理财,钱在那儿摆着自己又不会生钱。林错不懂这些,晚上睡觉前把卡和密码给了奚岳岑,还戏称自己负责赚钱养家。

那天晚上奚岳岑激动地抱着林错又亲又啃,宝贝宝贝地叫个不停。林错稍稍有些抗拒,最终还是由着他。不过奚岳岑还是知分寸的,没有做到底,这两年他断断续续地知道了更多具体的细枝末节。抱着这个人心里只剩感激,谢谢他愿意爱他,其余的都可以押后再议。

林错这人,不轻易做决定,可一旦跨出了第一步就是全心全意的交付,不顾忌、不回头。

奚岳岑把花束和礼物背在身后,敲敲地打开门想给林错一个惊喜。

爱人不在客厅,听动静是在厨房。奚岳岑不由一笑,林错嘴上说着沮丧、要放弃、天生不会料理之类的,实际上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但凡奚岳岑在家的时候,林错若是做了点什么,无论是徒有其表的麻婆豆腐还是惨不忍睹的可乐鸡翅,又或者是甜得发苦的鸽子汤,他都能眉头都不皱地吃下去,吃完还咂咂嘴乱表扬一气。

那夸张的称赞说的林错又羞又恼,奚岳岑料理特别拿手,搞得他班门弄斧还累的奚岳岑说特别违心的话。后来林错就不敢当着他的面练厨艺了,奚岳岑还问过他最近怎么不进厨房。林错搪塞说他放弃了。

林错端着碗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奚岳岑笑眯眯地靠着厨房门,吓得他手抖差点摔了碗。他磕磕巴巴地问:“你,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奚岳岑不答,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林错心一沉,这么明显地一道菜他都看不出来,明明这次自我感觉还不错来着,“排骨山药啊……”

奚岳岑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山药,我还以为是土豆片呢,这么黄。”

被他这么一说林错再看手里的菜,那山药还真是黄色的,他只顾着尝味道,没注意居然还能把山药煮的变了颜色。林错从来没见过谁煮出来黄兮兮的山药,顿时更萎了,嘟囔着说:“本来还想跟你一起庆祝的呢,居然又搞砸了。”

奚岳岑逗弄够了笑着揽过林错往客厅走,“来给我尝尝,我家太太做的我什么都爱吃。”

林错听他这称呼更是窘地不行。刚开始连载的时候有不明群众在评论里大叫“太太好棒”、“太太求娶”、“给太太撒花”之类的,他天天和奚岳岑一起刷评论当睡前娱乐,结果看到一串儿的“太太”奚岳岑还特地有模有样念给他听,声调语气演的百转千回。后来林错立马声明了自己的性别,不过偶尔有新读者不明所以还喜欢叫他“太太”。

奚岳岑一尝就忍不住发自内心地惊叹,下一筷子喂给林错吃,林错也自认不错,眉眼间掩不住地得意。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一大碗山药排骨,奚岳岑把他拉到自己腿上抱着,接了个排骨味儿的吻,然后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束花。

“我爱你。”表露情迹的话奚岳岑平时说的不多,节日纪念日却从不落下,每一次都认真而深情。

林错搂着他的脖子轻吻奚岳岑的鬓角轻声说:“我也爱你。”

他的眼神灵动又坦然,瞧得奚岳岑蠢蠢欲动,不过他还是镇定地拿出了礼物,“太太名声鹊起了,一定要有一只配得上你的钢笔才行。”

林错拿在手里瞧了好一会儿,奚岳岑则宠爱地望着怀里的人。没过一会儿他就嫌林错冷落他了,晃了晃大腿摇身上的人,“太太,你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呀。”

见爱人不答,他又使劲晃,林错坐不住了才红着脸求饶道:“有有有,你先去洗个澡我再拿给你。”

奚岳岑本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送表或者衣服之类的,想逗逗他然后去吃烛光晚餐。可林错却让他去洗澡,奚岳岑当下意会,饭也不准备去吃了,响亮地在林错脸上打了个啵就颠颠儿地去了。

林错拿上准备好的用具去次卧冲淋浴。

这两年他和奚岳岑发乎情止乎礼,平时也会固定互相纾解欲`望。林错毕竟在生理上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想要更进一步,可每次都冷场最后还要奚岳岑安慰他。最近半年他开始试着和刘医生聊这方面的问题,有了之前的长时间铺垫和建设,如今他不说完全放下也可以循序渐进地尝试。

做了简单的清理后他蘸着润滑油试探性地放进一根手指,因为先前的清洗,这一动作倒并没有受阻。小半指进了肛口,林错觉得怪怪的,忍住想要拿出来的欲`望继续往里探。

他呼着气,不断小声说“适应就好了”,现在不适应待会儿奚岳岑那大家伙真来了他又要临阵退缩……

林错一手扶着墙面一手继续做扩张。浴室里的热气渐渐散去,他双腿张开半曲着,不一会儿就开始发抖。

又放了一根手指之后林错就不敢再有动作,肠壁不自觉地挤压收缩想要排出异物,两根手指小虫似的想要往里钻,可挪了半天好像还在原处。林错热地居然开始流汗,腿也麻麻的。

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忽然开了。林错吓了一跳,手指飞快地抽出来,他站直了想要掩饰一下,没想到脚下打滑整个人猛地往前扑过去。

林错光裸着冲进奚岳岑怀里,不小心拉散了他的腰带,黑色浴袍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薄薄一层胸肌。林错头正撞在那上面,额头重重地擦过他的乳首。

奚岳岑呼吸一重,搂住他湿滑的腰身稳住林错。林错臊地不敢抬头,脸埋在他胸间浅浅的沟处,抓紧了浴袍两襟,站稳了之后自发地贴他更近。

林错那害羞又大胆的样子看的奚岳岑下边又有抬头的迹象。他笑得爽朗,微微低下头贴着林错的耳廓故意压低嗓音问:“在干什么呢?嗯?”

一辆……没开完的车……

第三十四章

林错不答,反而糯糯地说:“冷……”

奚岳岑索性把腰带解开将他包在自己的睡袍里,林错的手果然有些凉,还湿湿的。一想到他刚才在做什么奚岳岑又忍不住低声笑起来,下巴搁在他的头顶暧昧地蹭。

珊瑚绒的睡袍又软又暖,林错禁不住贴地更紧,双手环抱着奚岳岑的腰,让他把自己完完全全包裹起来。

林错后知后觉地才发现……奚岳岑里面也是光着的。他颈处和发尾还有点湿润,浑身上下被厚实的睡袍包裹着,热气渡到林错身上。

更要命的是,林错肚脐往下处顶着一个略烫的玩意儿。即便早就碰过好多次,林错的脸也噌地红起来,自己那下面有隐隐抬头的趋势,后边刚开拓了一点儿的地方居然不自觉收缩起来。小试过两根手指头再想那大玩意儿,又期待又羞怯。

奚岳岑蹭地不满足,偏过头轻啄他的额角,手也向下色`情地摸,徘徊在他的臀处隔着睡袍轻轻地抚。“现在不冷了可以说了吧,刚才在做什么呢。”

林错见他不依不挠,气地抬头瞪他,顺带狠狠掐他的腰。

奚岳岑“哎哟”一声叫起来,讨饶道:“太太我错了。”说着还状似委屈地摇他的身体,手上却加了点力继续揉搓。

都说恃宠而骄。林错以前从没想到自己也会闹这样的小脾气,别人说什么他忍着,苦了累了他受着。多说一句只让别人笑话,让亲人担心。

他嫌自己变了,娇气了。奚岳岑却说,娇地好,不过只能对我娇。

啄吻来到唇边却几次三番过而不入。林错急了,主动探进他的嘴里舔他的上颚。

林错嘴上是个害羞保守的人,面对欲`望的身体却诚实坦荡。奚岳岑享受着他的热吻,捧着他的屁股用力朝自己这边送,下`身硬`挺的棍子重重插入大腿根部。

向上翘起的阴`茎热`辣滚烫,狠戳到他的会阴处,激地林错含混地呻吟起来。那哼声像是媚药,听得奚岳岑耳根子都红了。

不够。他抽`插两记,还是觉得不够。此时林错也在他大腿上细细研磨,本来环着他腰的手从睡袍中伸出,搂住奚岳岑的脖子来借力。

林错接吻接地累了,避开奚岳岑继续凑上来的唇,转而去亲他的下巴和脖颈,时不时就咬着不放。

不要随意挑`逗一个二十六岁以前都没有自`慰过的男人,他露骨的欲念会让你沉沦。

奚岳岑爱极了他在情事上的坦诚,想要享受他的强势和占有欲却等不及了。他松开睡袍两襟伸进去摸到了林错光滑干燥的肌肤和绵绵的两丘,舒服地低吟。喉结滚动,林错忍不住凑过去舔了一口。

奚岳岑分开他的双腿继而托起林错的屁股,像抱小孩一样将他抱起来。

虽然他从前猎奇也开过不同类型的车,或简朴或华丽,技术没话说。可遇上毕生挚爱,自然要小心珍惜,若是磕了碰了挖的还是他自己的肉。

路过洗脸台,“把这个也拿着。”,奚岳岑看了眼刚开封的润滑油示意林错去拿。虽然他挑的两支在床头柜里备了好久,可一想到这是林错亲自去买的,就发誓一定要用地一滴不剩。

怀中人听话地拿了,嘴上还催他快些走。

刚躺上床奚岳岑就覆到他身上给了一个深吻,林错总是沉迷他的吻技。恍惚间两根湿湿凉凉的手指重新进入未开拓完的那处,灵活地往里钻,居然比刚才舒服点儿。手指按摩着肠壁,有规律地拓宽肠道,不一会儿就轻而易举地进了另外一根手指。

奚岳岑放过他的唇,又低下去蹂躏乳`头,牙齿在上面轻轻地啃咬。不痛,但林错总觉得他要把它吃掉了。

林错被伺候地舒服,忽然说道:“你技巧……怎么那么好……”

奚岳岑本含着那粒珠,闻言放开了重新回到上边,手指往深处又猛地一探。他眼中满是情`欲,邪气地笑:“你吃醋了。”

林错被下面突如其来的颤栗感逼出了泪花,小声哼哼着说:“你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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