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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麽了?”

招魂蟠示意他看後面。

白月转头,身後的骨头堆上空出现一团隐隐约约的黑烟。

一块骨头的魂魄,两块骨头的魂魄……感应不到是因为太微小,但是再微小,积累起来居然有了形状!

瘴气稀薄,弱不禁风,还没等白月说话,那瘴气忽然扑过去把他撞翻在地,没等回过神,瘴气伸出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招魂蟠赶紧扑过去裹上瘴气,瘴气如烟,被招魂蟠一冲,分裂成两团,一团依旧掐著白月,另一团被裹进了招魂蟠里。

招魂蟠那叫一个著急,正要救主,身体突然毫无预兆地被绷散成碎布,被裹的瘴气挣脱开,两团黑烟迅速粘合成一体,施展在白月脖子上的力道更凶暴了。

吊死鬼笑起来:“活该,谁叫你动了他的骨!”

远远躲著的游魂们等著看好戏,要是那家夥,确实有能力杀鬼差。

然而那瘴气非常不给面子,松开白月,飘到招魂蟠那。

“喂!杀呀!”游魂们起哄。

瘴气冷冷望去,游魂们马上闭嘴了。

招魂蟠碎成一条条破布飘荡在空中,瘴气裹著招魂蟠,似乎在嗅探什麽。

“李程,你曾经附身在它那!”白月哑著嗓子,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

瘴气不理他,环绕著招魂蟠左摸摸右摸摸,招魂蟠也聪明,马上把破碎的身子粘合成一块,昂首挺胸地随便它摸。

破碎的灵魂之间存在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瘴气也许真的嗅出了自己的痕迹,身子一荡,竟然钻进了招魂蟠里。

招魂蟠身子一震,蔫吧在地上冒起了黑烟。

白月赶紧把它收进怀里,瞄了眼碎骨堆,想了想,又掏出招魂蟠,把骨头渣打了个包,抱著满是黑烟的包裹飞速离去。

吊死鬼不解:“白无常是来勾那家夥的魂?”

罪犯狠狠啐了口:“看起来不像呀。”

“好了好了,那家夥终於被带走了。”一些窥视领地的游魂兴高采烈地蹦到寸草不生的地方,刚踏进去,一股恶寒腾升而起,游魂们触电般弹开。

“操!这地方还是那麽邪门!”

“不是被带走了吗?怎麽还有怨气?”

“那家夥到底碎成多少块啊?!”

吊死鬼嘿嘿笑了两声:“那家夥碎得跟渣一样,早与泥土混合在一起,你们还想占他的地方?”

“好浓的血味,谁把土填回去?”

“你上吧。”

“才不要!”

“我也不要!”

“哼,别看我!”

游魂们呼啦一下全散了,剩下罪犯们望著不属於自己的领地唉声叹气。

吊死鬼被风一吹,呼啦呼啦打著旋儿,提议:“来上吊吧,不占地,没有领地烦恼。”

罪犯们白了他一眼,四散离去了。

他们都走光了,剩下吊死鬼就惨了,被绳子拴著没法走,一股一股血腥味随风飘散,他闻著觉得快吐了。

“喂,你别吐啊!”下方传来一声投诉。

埋在树下的冤魂想走也没法走,被树根缠著骨,成了吊死鬼的邻居。

沐浴在血雨腥风中,难兄难弟垮著脸,一心祈祷再来个鬼差打扫现场……

招魂蟠不舒服。

面对最喜欢的果汁,它无精打采地耷拉在杯子上。

瘴气钻进了它体内,由於太稀薄,没法控制招魂蟠,但散发的怨气早已把招魂蟠折磨得奄奄一息。

白月把招魂蟠平摊在桌上,对瘴气商量:“出来吧?”

瘴气不理他。

白月无奈,他不知道该如何把瘴气分离出来,事事求阎王也不妥,一边苦恼,一边有意无意地把玩脏兮兮的碎骨。

黑烟缭绕成丝,缠上白月的手不让他碰。

白月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把骨头堆挪远远挪去了另一边。

瘴气果然急了,挣脱出招魂蟠扑向骨头,环绕在四周警惕地盯著白月。

招魂蟠如负释重,居然晕了过去。

门敲响,阎王老子恰逢其时地登场。

“带回来了?”阎王老子的视线越过白月望向骨头堆。

远远的就已经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怨气,果然是那家夥啊!

瘴气也在盯著阎王,野兽般的直觉告诉它,那个庞大的家夥是一种莫名的威胁,面对威胁,它选择了主动出击,一声怒吼,凶暴地直扑过去,阎王老子把白月扯开,举起蒲扇般的大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瘴气被打得七荤八素,飘散在空中一时凝不起来。

“别打了!”白月紧张地拦在阎王老子面前,要是再来那麽一下,瘴气不魂飞魄散才怪!

阎王老子瞄了白月一眼:“我是来提醒你,要是想把魂分给他,最好把记忆洗掉。”

这个李程,不一定是那个李程。

魂里带有记忆,要是被瘴气获取了地府机密,难保会发生不可预料的意外。

李程太危险,能避免的危机就得避免,万一搞不好,对於地府来说无疑是一场浩劫。

阎王老子太了解白月了,白月虽然没有说,但种种行动都指向了一个结局。

亲自来视察後,阎王老子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瘴气实在太微弱,不可能缝补成实体,唯一办法就是填进其他的魂撑起来。

这一点,白月能做到。

他默认了白月的行动,但要是给地府带来灾难的话,阎王老子将会毫不留情地出手。

他希望白月能识趣点,明白个中利弊。

瘴气千辛万苦地凝聚成一体,不识好歹地要再次挑战阎王,阎王老子不耐烦地扇扇手,带动的气流把蠢蠢欲动的黑烟吹散了。

“自不量力。”不屑地哼了声,阎王老子甩手离去。

“他是谁?”瘴气虚弱,语气里却带著凶残的蛮劲。

白月关了门,失魂落魄地坐到床沿,经阎王老子的点拨,他的意志开始动摇,没有记忆传递,那李程复活了又如何?这不等於又给地府带回来一个定时炸弹吗?

“喂,问你呢!”瘴气见白月发呆,怒气冲冲地又问了一声。

“阎王爷。”

“他很厉害。”

“嗯,他是地府的最高统治者。”

“哼。”瘴气朝著门冷冷道,“我早晚杀了他!”

白月不知道带瘴气回来不是件错误的事,心烦意乱地躺进床里面壁思过。

“他住哪?你给我带路。”瘴气飘在上空俯视白月。

白月皱眉,挥挥手:“别烦。”

何时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瘴气被激怒,冲向白月要把他打成渣渣,但之前受了阎王老子一巴掌,力量流失大半,再怎麽努力,也只能如轻风拂过,根本造不成威胁。

白月忽然笑出声:“真凉快,继续吹呀。”

“你……你你……”瘴气狂暴化,憋足劲朝白月狂打。

阴风呼呼吹过,白月一脸享受。

瘴气累坏了,飘到骨头堆上休息,还不忘放出狠话:“你等著,我迟早杀了你!”

“嗯,我等著。”白月客气地应了声。

瘴气不说话了,冷冷盯著床上的男人。

房间里一片死寂,瘴气忽然问:“你的手怎麽了?”

白月看了眼,挖泥土时用劲太猛,被碎石划出一道道凌乱的伤口。

伤口开裂著,还残留了泥土。

“真难看。”瘴气冷笑一声。

白月心里难受,捞高被子缩成一团。

一场无形的胜利让瘴气开心起来。

☆、《地府的快乐生活》下篇

《地府的快乐生活》下篇

表弟坐在判官身边努力批阅档案。

判官瞄了眼,赞了声:“不错。”

来自上司的表扬让表弟羞得几乎冒烟了

“怎麽脸又红了,你的脸皮到底多薄啊?”碰碰表弟那烫烫的皮肤。

干扰是一回事,工作是另一回事,在判官乐而不疲的干扰下热乎乎的表弟依旧妥妥完成了工作。

一颗小果子递过来,表弟好奇地接过。

“辛苦了,尝尝,黄泉果哦。”

“唔……酸酸甜甜……”

“不错吧?”

“味道像橙子。”表弟吃完,咂咂嘴意犹未尽。

“走,我们去摘点。”判官笑,“府里没存货了。”

离判官府不远,有段忘川的支流,在岸边有棵巨大的树,枝丫上满满的都是金黄小果子。

小鬼们摇著树,果子像雨一样哗啦哗啦往下掉,一起掉下来的还有大叶子。

小鬼们捡起叶子,把地上的果子扫进叶子里,表弟观察一番,也学著大家扫果子。

用叶子包成的包裹鼓鼓囊囊,零零散散堆了一堆,表弟非常聪明地挑了片最大的叶子,把小包裹扫了进去,满满涨涨整合成一个大包裹。

大包裹体积太大,表弟背不起来。

猛鬼判官过去,把大包裹扛在肩上,朝表弟道:“多弄点。”

其他小鬼们各种羡慕妒忌恨,瞧瞧,人家有超级搬运工,大包裹都好几个了,再看看自己,哎,同鬼不同命呀!

猛鬼判官还真对得起猛鬼这称号,能打又能抗,十几个大包裹硬生生被抗了回去。

判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整理果子放仓库。

论体力活,表弟做不来,只好在一边围观,正想著要不要送一袋给白月,正好,一件小包裹递过来,判官道:“给他送去吧。”

“啊?谁?”表弟没反应过来。

“地府里你还认识谁?”判官摸摸表弟,“阎王老子就不必管了,他不稀罕这些东西,你说还剩下谁?”

表弟带著果子敲响了白月宿舍的门。

开门的是一只浓妆w抹的女鬼,妩媚地抛了个媚眼:“嗨,小兄弟,找我有事吗?”

表弟吓得连连後退。

她是谁?!她是谁?!白月的女朋友?!不会吧?!

表弟脑子里电闪雷鸣。

“切。”女鬼嘟起嘴,不高兴地关上了门。

忽然传来苍老的声音:“你是来找白无常吗?”

“是啊。”表弟礼貌答应著,四下张望,走廊里空无一人,声音是哪来的?

“这里,这里啦。”

表弟看过去,见摆在门边的土地公塑像朝他招手,又吓了一跳。

“唉,小年轻,你新来的吧?”土地公嘿嘿两声,“大惊小怪。”

表弟羞得垂下头,蚊子般嗯了一声。

“白无常早就不住这啦,说什麽不好意思占著房间,於是搬回家住了。”土地公捏捏胡子,“唉,其实占房间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地府公寓大得很,白吃白住的人多著呢,根本不差他一个。”

“那……他家在哪?”

“在枉死城以北的山脚下。”见表弟一脸茫然,土地公描述道,“这里出去後第十七个路口左转,直走第三个路口往右拐上小路……”土地公唠唠叨叨,表弟认认真真地做笔记。

听起来似简单,走起来才发现居然那麽远!

表弟估算著,一个路口的距离差不多是人间的两个地铁站!不知道这里有没地铁呢?正胡思乱想,一个车夫拉著车在旁边停下,问:“要坐车不?”

“我没钱。”

“你是官府的人吗?哪部门?”

“判官府……”

“哦,那记他帐下就行了。”车夫很会拉生意,朝著看起来不会砍价的表弟招呼,“上来吧,有车很快呢!”

表弟想了想,爬上车子。

“去哪?”

“枉死城以北的山脚。”

“找白无常吗?”

“恩恩。”

“坐稳罗!”车夫吆喝一声,拉著车子飞快地跑了起来。

表弟大开眼界,没想到居然有人(鬼)能跑得比计程车还快!

“那以北的山脚大不大?”

“大。”车夫奔跑中,脸不红气不喘。

“你怎麽知道我是找白无常呢?”

“那里就他一户。”车夫笑出声,“你新来的吧?”

表弟的脸又红了,觉得自己像初入城市什麽都不懂的小白。

车夫暗暗琢磨,在年轻小白身上狠狠榨一笔,反正最後结账是记在判官的帐下,判官一个月才算一次账,等他算起账,这笔不清不楚的开销早没法查了。

这等发财致富的机会可要好好珍惜哟!

“小兄弟,你是去拜访白无常吗?还回来不?我在山脚等你呀。”

“好啊,太谢谢你了!”表弟哪知车夫的花花肠子,心里直感叹车夫真是个大好人(鬼)。

人力计程车跑了好一会,终於停下来。

“到了。”车夫指指小路,“这里上去就能见到他的房子罗。”

见表弟毫无防备的样子,车夫不放心,提醒一声:“注意安全。”

表弟答应著,拐了个弯不见了踪影。

车夫朝小路看去,他能感觉到有股异常强大的怨气徘徊在上方,但那年轻小夥,完全没有危机意识。

唉,有时候无知也是幸福呀。

小路尽头有一处茅草屋。

白月住这?

表弟疑惑地敲敲门。

白月自从入职白无常,入住公寓後很少回家,家里没什麽值钱东西,他离开多久,茅草屋就荒废了多久,日久失修,门被表弟敲了几下,居然敲下一片木屑。

小屋里静悄悄的,难道白月不在家?

表弟正犹豫该不该继续敲,门忽然开了,李程一脸阴沈地盯著表弟。

那一瞬间仿佛所有颜色褪尽,所有温度褪尽,天地只剩末世昏暗,彻骨寒意爬遍全身。这是怎样的一双眼啊,怨恨,杀意,无边的冷漠,表弟只想到电视里看过的狼。

“有事?”低沈冰冷的嗓音撞击在脑子里,表弟身子开始颤抖,哆哆嗦嗦忘了说话。

李程视线往下,落到表弟怀里的包裹那。

表弟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问:“白……白月呢?”

“包裹是给他的?”

表弟点头,当看到李程向自己走来,求生的意识使表弟连连後退。

李程冷冷盯著表弟,几步便欺到面前,不祥的阴影笼罩著发抖的男生。

他来了……他来了……

好可怕……好可怕……呜呜……

李程果然动手了,表弟大叫一声,认命地闭了眼,预料中的痛苦没来,反而怀里突然一空。

李程拿著包裹进了屋,砰一声把门关了。

表弟呆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

李程当然不会搭理那种小屁孩,他把包裹丢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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