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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可疑了。

实则明斯年所指的仅仅是他有讨好风长欢的本事,每次同师尊在一起,那人总是紧绷着笑容,看似和蔼可亲,实则疏远生分,相比起二人,他才是多余的那个。

他是个内心极为敏感的人,旁人态度稍有变化都会引起不适,所以他会先一步疏离。

榆木脑袋的师弟没有玲珑心思,不会深思其中含义,便一口应下,把玩着缀着珠玉,表面被打磨的乌黑油亮的水烟杆,暗自感叹这位师兄真是出手阔绰。

难不成这个也是

出自我听雨楼。

陌生而低沉的男声代为解答,二人双双回头。

长廊转角处正立着个暗色人影,靠在栏杆上,一副慵懒之态静望着他们。

你是听雨楼的人?

明斯年终于忆起先前在廊中与他擦身而过,令他感到熟悉的黑衣男子,再细听这个声音

云无欲?

不请自来的云无欲摘下兜帽,爽朗一笑:许久不见,不知令师可还安好?

我离开桃源,现已师从于他人,师尊甚安,不劳挂心。

虞扶尘满头雾水,传闻听雨楼接受修界各方人士的委托与指派,下设影堂、暗场等分设,并无明确立场,故而所行之事极为隐秘。

面前这位不知在楼中担任何等职位,光明正大出现在此,难道是为了任务?

比起明斯年,云无欲还是对虞扶尘的兴趣更甚,飞身跨过栏杆跃至二人身旁,顺势对前者抛了个媚眼,引得大橘瞬间炸毛。

云无欲!你有病吧!!

嘘不瞒你说,今儿个我这里有个大宝贝,不知您想不想看看?

滚!

放心,我没有恶意的,只想完璧归赵。

说着,云无欲从袖中勾着红线取出一块玉佩,晶莹剔透,乃是上品,奈何正中一道裂痕触目惊心。

虞扶尘一眼认出那是他无计可施抵押给客栈掌柜的物件,下意识去夺,可云无欲却先他一步将玉佩收回。

想起物件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也没有能力赎回,少年只得悻悻收手。

明斯年仿佛看到他头上有两只尖长的耳朵,没精打采的垂了下来,就连时常摇在身后的尾巴,此刻也是夹在腿间的。

明斯年何等精明,猜出近些日子他悉心照料,食宿与药钱都是由此而来。

他拍拍虞扶尘的肩膀,对云无欲伸出手。

这玉佩是我师弟的心爱之物,还请还来。

别误会了,我是瞧见这东西在凡人手里暴殄天物才买了来,价格暂可不提,我想卖个顺水人情,不如请这位道友将得来玉佩的经过告知于我,我便完璧归赵。

开出的条件令虞扶尘很心动,可他对玉佩的来历的确没什么印象,当年在佛宗睁开眼时,玉佩已经戴在胸前,虽是块碎玉,却能暖去内心寒苦,或许并无价值,对他却是独一无二。

虞扶尘沉吟片刻答道:我没有故事,但它很重要。

众人默然,明斯年也不例外。

他觉着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触动。不知是同情他并不讨喜的师弟了,还是由此想到了自己。

于是他直挺挺从云无欲手中拿回玉佩。

意外的,后者没有闪躲。

虞扶尘道了谢,接过玉佩后挂在颈间,润玉贴在心口,散发着暖意。

倘若当真如师尊所说,他并无记忆的七年之中与师尊有所牵绊,那么这玉佩应当与师尊也有所关联。

他抓着玉佩,便抓着了自己的过去,足以借此寻得来处,踏上归途。

我这人心善,希望天下太平,想在山雨欲来前提醒你们及时退避才会到此,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云无欲抬手,借着昏暗烛光望着他食指上散发微光的玛瑙戒指。

卖了人情给你,顺便奉劝一句,尽快离开扬州城。

为何?我们到此才不过一周。

你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今夜之事仅仅是开端,有人欲加害你们,现已暗中行动。记得从现在开始,不要相信任何人。

云无欲摆手,转身阔步出门,明斯年脸色很是难看,追上前去,冷声问道:是那位的意思,还是你自己随性搅局?

别管,谁都是一样,总不会害你。

信你的鬼话!

你既不信,又何必问我?云无欲先是一笑,敛容继续道:至此,当年的祸事已然明朗,他活着,就有沉冤得雪的一天,死了,就要背负千古骂名。明斯年,不只是你,那位师弟是任重而道远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被审核大队盯上了,日行一封,救命

最近有了个ABO幻蛋的构思,过些日子会开个预收文,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

第27章师尊,几个菜啊醉成这样?

夜尽天明时,虞扶尘和明斯年活像一双门神,各自心里都有个担忧的人,一左一右守在客栈门前翘首以盼。

一夜未眠的少年昏昏欲睡,眼皮子快合严时,忽觉冷风吹拂,惊醒时恰好有暗色人影从眼前疾速掠过,随着一声巨响摔在成堆的杂物里,发出一声哀嚎。

不是我,真不是我

睁眼一看,明知无理可讲,还是不肯死心解释着的人正是步音楼!

半梦半醒的虞扶尘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扶人,就见风长欢悠悠踱着步子走来,他面上不带一丝傻气,肃然时不怒自威,连明斯年见了都不由得退后一步。

此刻他气势大变,比起当日与步音楼初见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哪怕下一刻动手伤人也不意外。

师尊,这是怎么了?

虞扶尘问道,那人不急于作答,广袖一挥,一个箭步闪身到步音楼面前,抓着他的领口,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提了起。

不是你,难不成是他们出卖了本座?

本、本座?

几个菜啊醉成这样

这个称呼令虞扶尘愕然,明斯年也是满心疑惑。

这又是玩的哪出??

二人尚不知情,步音楼不好求助,只能自认倒霉,死死咬唇,清楚一旦开口就会陷入死局。

一边是爱徒,一边是追查他下落的地网,瞎了眼的也能认清孰亲孰远,他与风长欢实力相差悬殊,他杀自己就如同碾死只蚂蚁一般,断不可鲁莽

风前辈,我体内尚有寒毒残留,若能寻得解救之法,也不必担着风险来此,您出了异状,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正是为己,我才不能出卖您!同样,凌雪宫与地网都没有理由对您出手,嫁祸于您的另有其人!!

出卖?嫁祸??

虞扶尘猜出些苗头,劝道:师尊,应是有什么误会,先消消气。

到底是爱徒的话更有分量,风长欢放开被勒的透不过气的步音楼,后者随即瘫倒在地。

那人漠然瞥了一眼,转而进了客栈。

虞扶尘紧随其上,明白昨夜定是发生了大事才令他如此不安,想起先前云无欲的忠告,心底生出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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