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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冥府之后——七寸汤包(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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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伟顶着压力,先开了口:陆老板,我们想看看小白,可以吗?

陆征一侧身,放周伟和钟时宁进去。

在周伟和钟时宁有些拘谨的动作中,陆征回头,看了温白一眼,走了出去。

陆征往外走了几步,靠在墙上,看着站在门口还随手带上门,显然没有进去的意思的谛听。

陆征声音很淡:你早就知道了。

谛听揉了揉脖子:我说没有,你信吗?

陆征很轻地扫了他一眼。

真没有,谛听语气认真了很多,但猜得八九不离十。

谛听微仰着头:你睡太久了,不清楚,上头不会无缘无故选定温白这个人。

能和你有渊源的,我想除了元元外,也没其他的了。

我就猜着元元身上那两个字,一定是和温白有关,或者就是他写的,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写的,这灯他又是怎么放的。

现在也才知道。

谛听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故意不说,只是你知道,有些东西缘分,是谁的就是谁的,旁人插了手,反倒容易生祸端。

陆征转身往楼下走。

陆征一离开,谛听也没进来,屋子里就剩下温白、周伟和钟时宁,气氛轻松了很多。

周伟和钟时宁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已经听谛听说了一二。

确认完温白没事后,周伟瘫在椅子上:小白,我为我以前说陆老板脾气不太好的行为,郑重道歉。

温白:?

陆老板以前的脾气,可太好了。

温白疑惑更甚:?

钟时宁在一旁补充道:小白,你凭空消失后,老板真的发了好大的火。

温白直起身子:陆征发火了?

周伟和钟时宁齐齐点头。

你之前不是问南城怎么突然下了这么大的雨吗?钟时宁极其严肃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往上一指。

温白隐约猜到了什么。

周伟是听到温白突然消失的消息后,跟着阴差一起去的。

他去的时候,陆征已经不在了,可天上已经下起大雨。

当时林丘连伞都没撑,就站在雨里,一个人拼命转着罗盘。

而一旁的钟时宁,正站在河岸边喊温白的名字。

要多惨有多惨。

你凭空消失后,老板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钟时宁至今心有余悸,他不知道在地上画了什么,还是发现了什么,说了苏蔺两个字后,也跟着消失了。

周伟忍不住问道:小白,你消失这事,是不是跟这个叫苏蔺的有关?

温白点了点头:嗯。

怪不得。当时老板的语气,像是要活剥了他,钟时宁道。

周伟现在想想,都觉得是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浓郁的阴气,就好像能将周遭的一切席卷,哪怕他到的时候,陆征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和这个比起来,以前陆老板已经完全算得上和蔼可亲了。

钟时宁:阴差们说,老板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象都没这么难看过。

要不是谛听大人拦着,可能得出大事。

温白心头一下子变得复杂。

周伟小心凑过来:老板没和你生气吧?

温白摇头:没有。

不仅没有,还难得的耐心。

如果不是周伟他们说起,温白根本看不出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也是。周伟喟叹似的说了一句。

这问题他就白问。

看之前陆老板把小白抱回房间,那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的模样,怎么可能醒来之后还朝他发火。

另一头的陆征,回了办公室,便把牵牛图放在了桌上。

画灵从里头飘出来:大、大人。

陆征:它呢。

画灵:在睡。

温白消失的那段时间,画里头的小莲灯也不知怎的,时睡时醒,陆征怕它醒来闹着要找温白,就注了一道灵力进去,暂时封上了牵牛图。

现在陆征才启了画。

许是知道温白回来了,这次小莲灯睡得很安稳。

大人,小白还好吗?画灵也听到了阴差们的话。

陆征很淡地应了一声:嗯。

那就好。

老黄牛尾巴轻一晃,莲灯滚了一小圈,落在陆征掌心。

看着那起起伏伏的小胖花瓣,陆征笑了下。

以前谛听跟它说过一次,在人间,生和养是不一样的,但都是大恩,也是最重要的人。

只说了一次,莲灯就记住了。

它知道养它的陆征,在遇见温白之后,温白就占了另一个最重要的位置。

陆征是养父,温白就自然而然成了生父。

温白好几次跟它说过,生父不是这么用的,小胖灯就咯吱笑两下,下次还敢。

想不到。

陆征点了点花瓣,轻笑。

还真是他生的。

第49章慌了

等周伟和钟时宁走了,温白才起身,走到窗边。

外头雨还没歇,但已经小了不少,院里路灯亮着微弱的光,照着地下满目的落叶。

刚周伟在的时候,拿出手机,念了几条新闻给温白听。

南城这突如其来的大雨,下得南城湿漉一片,还下上了热搜。

尤其是视频里拍到的那压城似的黑云。

【今天南城的雨好像会说话,我听到了它在我耳边说,我要把你头给打掉。】

【最离谱的是,天气预报昨天还提醒我,说这两天气温回升,都是晴天,我被子都差点晒出来了,幸好我的拖延症,救了我一名。】

【第二次了,我记得六月那会儿,也有这样的情况,毫无预兆下了小半个月的雨,这次更离谱,这是下雨吗?这根本就是道友渡劫。】

温白原本以为,他在河岸那边醒来的时候,那雨已经够凶了,结果周伟在车上的时候,却跟他说:那你是没看见昨天的。

温白现在看见了。

手机上发来了很多消息,阴差众人发的,无外乎也都是问他好点了没,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温白一一给了答复。

几个平日来往多的,最后也就直说了。

温白消失的这两天,他们大气都不敢喘,整个阴司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多说一句话都不敢,担心温白的安危,却又不敢提他的名字。

温白对此一无所知,也没觉察到什么。

甚至在陆征问他的时候,还说了一句玩得挺高兴。

现在想想,虽也不是他本意,但他的确添了不少麻烦,尤其是陆征。

醒来之后,好像也只顾着说事,没顾得上别的。

温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和陆征说说话,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下了楼。

可陆征不在,办公室里只有谛听。

来晚了十分钟,谛听看了温白一眼,唇梢一扬,低头继续摆弄手上的东西,还不忘说道,他刚走。

谛听那一眼,看得温白没由来的心虚:我没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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