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方向,往提塔利克星查查看。秦逾烬想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要让阮湫知道,如果他要探究,那就阻止他。
提塔利克星是寻双君后的母星。不过寻双君后的所作所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与丑角的目的一样。
丑角虽然作风诡谲、难以捉摸,但跟大部分反叛组织不同,他并不以推翻蔷薇帝国的统治为目的,所有的手段都只针对秦逾烬一人。
仿佛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而对秦逾烬有如此刻骨的仇恨除了寻双君后的余党,不作他想。
盛珹皱眉,犹豫了一下,但以自己的脑子又想不出更深层次的东西:是,陛下。
突然,一张倒置的人脸诡异地出现在秦逾烬靠着的窗户上。
秦逾烬对上了那双茶褐色的眼眸,原本头顶俏皮的呆毛现在也因为重力的缘故变得服帖。大约是倒立的姿势太难受,那人用力地敲了敲窗户,玫瑰般的红唇张合,示意他赶紧把窗户打开。
通过唇语,秦逾烬大致看出阮湫在说什么。
秦逾烬,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就在这,你有本事标记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秦逾烬:
终于得以进到屋子里的阮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科学院的窗户都是里面可以看见外面,但外面看不见里面的那种。这已经是他敲了第三十二个窗户了,如果还不是秦逾烬的话
哎,蔷薇帝国堂堂皇帝陛下的清白就要被他毁干净了。
秦逾烬略微歪歪头:劳伦斯没有告诉过你,这段时间不要来找我了吗?
说过啊,可是这不是没办法吗?阮湫指了一下自己还包着纱布的后颈,抬起手背擦拭眼角,可怜哪,谁让我遇到了一个渣A,拔牙无情,我只好自己找上门来要个说法了。
确实是这样的。临时标记虽然比不上完全标记,但对于临时标记后的AO来说,如果缺乏彼此信息素的安抚,就会产生一种可以逼疯人的思念感。他们都会疯狂地想念标记/被标记的那方,直到获得对方的安抚,完成了标记后的余韵,这种感觉才会彻底消失。
秦逾烬扭头看向隔离窗外的盛珹:还不走是想进来跟我打一架吗?
盛珹想起平日里跟秦逾烬对战训练的惨状,顿时求生欲爆棚。他连忙后退一步,双手架在胸前,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老大我还有别的事,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走!
打发走了观察窗口前晃得人心烦的盛珹,秦逾烬垂下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挡住了流淌在眼底的情绪。
你想要个什么说法?拔牙无情的渣A舔了舔犬牙,问。
阮湫浑身一个激灵,警告道:我腺体上的伤还没好,你不准标记了!
秦逾烬垂着眼睫,表情透露出一股可怜的味道,像是一只吃不到骨头的狗狗:好。
临时标记后,决定重新开始追求秦逾烬,并且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的阮湫坐在整个隔离室唯一的单人床上。
尽管感觉现在的秦逾烬病得不轻态度难以琢磨,但阮湫也没有最开始那种战战兢兢又酸又涩的感觉了。
追人嘛,他可以的。
但是在此之前,他得先给秦逾烬上上课,告诉他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不可以!
小黑屋,哒咩。
阮湫态度自然地用力地拍了拍床板:过来,先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已经计划好了。
对于别人来说,将秦逾烬这种SSS级的alpha弄进小黑屋可谓是难于登天。
但对于阮湫来说,解法格外简单粗暴。
精神力配上信息素引导,入侵秦逾烬的精神海核心,将其弄晕,然后刷卡开门,把人带到小黑屋关进去。
计划第一步,就是要接近秦逾烬,让他放松神经。
阮湫表情严肃:你一定要非常非常非常认真地看。
秦逾烬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但还是坐了过去。
他刚一坐下,某朵从来不知道安分为何物的小荼蘼便毫不矜持地缠了上来。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荼蘼并不知道自己缠上了一头垂涎他已久的恶龙,他也不知道恶龙多想把小荼蘼圈禁在自己掌心,但为了不伤害到荼蘼,恶龙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只是龙吻轻轻拱了拱荼蘼的花瓣。
秦逾烬艰难地分出一点心神看完了阮湫光脑上的视频。
这不就是一个秦逾烬被阮湫搞得有些茫然,临时标记生理课教学片?
阮湫微笑:是啊,秦大学霸,麻烦你好好观摩学习一下,我相信按你的学习能力,你可以的!
听出话外之音的秦逾烬:我咬人的技术很差?
阮湫指了一下自己的后颈,忿忿控诉: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
秦逾烬乖巧地落下眼睫,不敢多看拿道牙印,倒不是出于愧疚,而是
我错了。
嗯哼?阮湫微微扬起下巴,所以你多看几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懂不懂?
懂。
秦逾烬悄无声息地捏紧了指节。
被阮湫压在手心下的手背已经是青筋暴起,只要再添一把火,他就能熊熊燃烧起来。
偏生他想要肆意侵犯的人却毫无知觉,将温热湿润的气息呼在了他的耳边:叫老师。
隔离室中,荼蘼暗香浮动。
秦逾烬退开几分,上半身微微后仰:阮老师。
Omega柔韧的线条如春天里抽芽的柳枝,不依不饶地靠了上来,紧紧贴在他的怀里。
秦逾烬眼眸一暗,指节已经用力到发白。
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呢,老师传授给你一个捷径。阮湫将秦逾烬的一切反应都收入眼中,却装作不知,唇只差一线便直接贴上秦逾烬脖颈见的肌肤。
秦逾烬喉咙干哑:什么捷径?
纸上得来终觉浅阮湫将下巴搁在秦逾烬的肩膀上,头仰起,未点的绛唇贴在他的耳廓边缘,轻声说,绝知此事要躬行。
他的手臂顺着秦逾烬劲手的腰线,环到他的后背。
秦哥哥,要跟我实践一下吗?
阮!湫!
秦逾烬的双眼暗得可怕,眼白隐约透出一点红色的血丝,他几乎都要把这个名字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撩拨自己?
阮湫靠着秦逾烬的肩膀,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你
秦逾烬还没将想要说的话说出口,眼前忽然一黑,整个视野和意识便彻底暗了下去。
他感觉自己像是睡着了。
四肢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整个人就是像落入深海中,一切都被无情的海水层层包裹,而他却仿佛溺水之人,根本无力挣扎,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沉入海底,眼睁睁看着明亮的光离自己不断远去。
他又梦见了那个人。
那个人的身材娇小,是个典型的Omega,但他的身体却非常瘦,瘦得仿佛是骷髅支撑起来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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