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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姐(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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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溪丛猛然一怔。

为了这事,争论不休,有的言官还死谏来着,香影颇为焦急道:陛下烦躁,退朝后又将自己关在殿内,谁也不见。

小的也不知该怎么办,这事不能请教辰妃娘娘,数来数去,只有您有法子化解。

徐溪丛看着一脸焦急的人,事情突发,叫自己也有些束手。

她放下碗筷,待慢慢梳理一番,揪出问题来。

此事关键,乃是文臣始终觉得阴阳不调、失平失衡,国运受阻。

二是那些老顽固觉得丢了颜面,放眼四海八荒,女子为帝为妃,已是了不得,外邦之人早已指指点点。再明目张胆立女人为皇后,倒真成了异族口中的淫|镜之国。

这也是乔御澜迟迟不立封烟为后的原因。

想到这,徐溪丛倒是露出些笑容,她的爱人如此果敢和坦荡,在人心头平添了暖烘烘的一把。

辰妃自然是不肯的,完全出于对江山社稷的考虑,定果断推辞,可她心头未必不是深深动容。

这事我知道了,封后一事不易,需有个进退。徐溪丛款款道:你回去让陛下放心,我于这里说,她的愿望可成!

多谢文妃娘娘!

香影再次施礼,就知自己来救文妃是对的,宫里内外,唯她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言语直白,不喜拐弯抹角、说的,必定能够做到。

就在这时,内侍又匆匆赶来,寻上香影,后者并未让其悄悄传话,就当着徐溪丛的面,一字不落的回禀。

大事不好了,陛下陛下只带着两个侍卫出宫了,什么也没交代。

内侍一脸慌张,徐溪丛神情冷落,她端起尚有余温的白粥,吃了一口。

香影禁不住问:娘娘就不担心陛下

怕她撂挑子吗?徐溪丛夹了筷嫩笋,放入口中缓缓咀嚼,面对焦急的奴仆,心境不被他们所动,饭菜吞咽完毕,她才道:陛下既然肯再次坐上龙椅就不可能一走了之,宫外,还有谁?还有谁能在立后的当天,引她去瞧?

慕慕容安然?香影诧异道。

是了,徐溪丛不紧不慢道:命御林军远远跟着就好,其他一概不必。

是,小的明白。

二人走后,徐溪丛摒弃所有侍女,独自留自己一人在房,她望向盘子里的姜丝花生,拿着筷子拨了拨,心情似被风拿透了,自言自语道:原是四妃,并无慕容安然位置,如今逝了两位,一位又荣升,空出三妃之位。有人花十年血汗可不就图个妃位?可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你的好意,她并不会领情。相反,你要做好被伤的准备。因她与我不同,我爱的是你;她爱的,是乔御澜。

秦妍就站在慕容安然床边,瞧着上半身被白纱包裹的身躯,心不痛是假的,然而关切的话到嘴边,很难出口。

你来干什么。

不带一丝感情的言语,已经说明了一切,秦妍还是不肯放弃,老天给自己的时间已不多了,她顶着压力要封辰妃为后,是想稍稍弥补些亏欠。

面对穿越过来,第一个爱上的人,她妄想能从对方这里,得星点的温暖。

来,看看你。

慕容安然侧着身面对着冷壁,毫不客气地问:澜澜,被你弄哪里去了!

秦研知逃不过追问,她像个犯错的孩子,捏着金灿灿的龙袍一角,低头委屈道:我不知道我进入这里第一日,就是你将云鱼带回的那一天,之前种种,我一概不知。我没杀任何人,一觉醒来醒来自己就是乔御澜了。

呵!自己就是乔御澜了慕容安然起了身,强撑着没了皮的脊梁骨,艰难地转动着身子,光着双足,慢慢下了榻,一步两步,她将人逼得无路可退,秦研的脸越埋越低,后被大将军的手强行捏高,四目对视,不再是滚烫热辣,尽是滔天的恨意和痛苦。

你好大的脸啊!也敢和澜澜相提并论!怪不得从我回来,你丢了帝王魄气,柔软的像只畜生。原来,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秦妍鼻子发酸,明明已哭干了泪,被这怀恨的目光剥剐着,干涩的眼眶,冒出了一层潮湿,她坦白道:是,从一开始我就在骗你,骗你的情、骗你的人、骗你的身,我无耻、我下流。只是抗拒不了你带来的诱|惑,开头一个吻罢了,就把自己的身心,在第一夜全都交付出去了。如今,想收回来,已是不可能。

慕容安然将心中恨意传入五指间,十足的力道下,净白细腻的下巴被捏得通红,有人的泪水,像是倾泻的豆子,在无声之中,噼里啪啦一个劲往下掉。

凉意滴在手背,渗入肌理,慕容安然感受着,依然不肯轻饶对方,你怎就无耻至极,鸠占鹊巢不说,还骗我为你动心。

秦妍不甘示弱,将死至极,她顾不得什么仁义道德,反唇问:你那到底对我动心没有?

没有!大将军怒吼。

没有就没有,你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秦妍睁着桃花眸,死死盯着,认真问:既然你无情,不如让我死心,你对准我的眼睛,说你从始至终皆没有动情,那些拥抱亲吻爱抚之际的汹涌情潮都是对乔御澜做的,不是对我做的。

我什么你看着我,看着我啊!秦研双手环上对方脖颈,仗着一股凭空的勇气,高傲的仰着脑袋,哽咽起来,你敢不敢瞧我眼中的东西?我见你是不敢的因我眼中有对你未曾熄灭的怦然火热、有不曾烧干的一池春水,有藕断丝连,若有似无、弥天盖地的欢喜!

慕容安然撇过目光,嘴角在激烈颤抖,只是小声重复地念叨:你,还我的澜澜,还我的澜澜

是,你是该找她,你们情投意合,和我这假冒伪劣在一起算什么?演一场替身恩怨情未了吗?可现在我要你暂时抛下那个人,你看着我,只看着我!秦妍声嘶力竭的怒斥,胸中野兽在嚎叫。

她不甘付出了所有,临死得不到一丝回应。

不甘乔御澜夺得一切甜蜜之后,不知所踪,换来自己,独吞所有的痛苦和绝望。

你想干什么大将军卸力了,搭在下巴出的手,缓缓下落,离开的时候,秦妍一把抓住,后者攥在手心,像是得了件珍宝,拼了命往怀里拽,眼泪这时成了场雨,伴随着呜咽,道满了苍凉悲苦,安然我这里疼,疼的要死了,她们一个个都走了,我的心被挖走一块又一块,再也缝补不起来了,我太冷了,每一天皆身处冰窖,恶寒啃光了骨髓,滴下来的全是苦汁!

苦汁?慕容安然一把推开胸怀,力气之大,后背的伤口尽数爆裂,鲜血瞬时染红了白纱布,她含泪冷笑,皆是你一人咎由自取!你怪谁啊!怪你自己的贪心和龌龊卑鄙!

一把刀,插上了胸口,秦妍绷不住了,痛哭流涕道:是我不要脸的加入这个游戏,怀着色心点下按钮,可我

是真后悔了,后悔自己造成如今的败坏局面,唯一不后悔,是将心交给你,任由你对待,你摔在捧在手心也好、摔在地上也行,踩上几脚,我也无怨言只要你能给我一丝温暖,就一次。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慕容安然咬着后槽牙,凶狠问,说清楚你来的目的!

抹了泪,秦妍目光哀切,哑着嗓子道:秋猎一开始,你说你最大的心愿是封妃。

那时,我嘴上没说,心决在秋猎过后,要封你为贵妃,如今

措手不及,慕容安然一拳打来。

面对近在眼前的刚劲拳风,秦妍脑海一片空白,身心瞬时僵住。

一瞬间,死亡如此之近。

被拳风带起的一缕细发凌空荡了一下,继而缓缓贴回湿腻腻的靥,侧脸靠着侧脸,空乏的桃花眸望向虚空。

慕容安然颤抖道:滚!一刻也不要待下去!

秦妍看着打在脸侧的拳头,内心所有坚硬的东西顷刻间土崩瓦解,抽了骨似的无助。

一无所有的人,在知道挣扎无用,深情不换的时候,博得一丁点的同情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秦妍歪过脑袋,将温热的脸,靠上铮铮手骨,她用太阳穴这个最为脆弱的地方不停地蹭着大将军握紧的拳头,剖心的痛道:安然,我要死了!就要死了!不要这样对我你可怜可怜我吧,就当是可怜一个乞丐,她不想奢望一顿饱饭、一身温暖,或是一个家,她只想要一个吻,最后的一个吻。求求你了!我知道你吻得了我的,你那么爱乔御澜,这张皮囊说不定就是她的,你寻不见她,就拿我为代替,慰藉前半生浓烈的相思,抚平余生再也不得的痛苦吧。吻我,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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