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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当替身后每天只想躺平(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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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什么表情地说:不去。夫人呢?

齐如山说:估摸着在沧海殿。

他点点头,去看看。

但是夫人并不在沧海殿,他站在殿中睨了齐如山一眼,齐如山瑟瑟,说:情报有误。

只要一想就可以知道她现下在哪里,八成是在慈宁宫了。他揉了揉眉心,说:既然太后想见,那就去慈宁宫罢。

小宛高烧退后,身子还不算很好,但即使是这样,她的老板叫她去,她也还是得去。

此时她就坐在慈宁宫里,看着太后眉目阴狠地不知在瞧什么,饭桌上留了两双碗筷,据说是给今天也要来、但是迟迟没有露面的姬昼和平昌侯。

太后终于在等了两刻钟无果后,愤愤而摔了一双银箸,说:连请三日都不来?

小宛看着掉在地上的银箸,心里想,摔银箸好啊,不会碎,上次摔的瓷盏可贵了。

正此时,有通传声起:陛下驾到

这通传声小宛很久没听到了,因为他每一回来,都悄无声息地来,仿佛她总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要偷摸着抓她现行一样。

旋即就是一阵脚步声,还有姬昼那温和的笑意:政务繁忙,孤来迟了。

哦?太后假面笑道,怕是见小宛在此,就赶来了罢?

小宛见他从容落座在她旁边,闻言也只微微一笑,却是温柔地看着自己,她心里忐忑起来。

他说:爱妃身子可好些了?

小宛一时有些愣,他许久没有这样叫她了,还有点不习惯,但立即回道:有管太医照看,已好了许多。

他则极其温柔地贴了贴她的额头,其实距离她退烧已经过了好些时日,他仍然习惯探一探她的温度,她感到被人关怀的喜悦,偷偷地乐了一下。

这时候殿门又来人通报:平昌侯到。

母后,

下一刻他的声音便顿了一顿,拘束起来:王兄,夫人也在。

开席以后,姬昼一直在给她夹菜,她的碗里已经叠了满满当当,什么珍珠玉圆子,什么翡翠虾,什么清炒笋尖,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小声说:我吃不完的。

他说: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剩下的给我。

太后假意地微笑看着他们两人,也伸筷子夹了一道脆皮酱鸭放到了姬昼的碗中,说:哀家记得你小时候爱吃这个。

话音方落,就见他一笑,那笑本无可挑剔,只是小宛总觉得他的眼眸里含着些许幽光。

那都是陈年的喜好,难为太后还记得。

但小宛却发现他一直没动筷子吃那个菜。

小宛无意中扫过对面的平昌侯,却正与他目光短暂对视,然而就这样短的时间里,她便察觉到身侧一道幽幽的目光盯在她脸上。

方才他的笑意还固结在嘴角,但是多了几分冷意,他不咸不淡地说:时移世易,孤已经改换了喜好。不知道爱妃以前喜好什么?

姬温瑜听到这句话后,神色却暗淡了些。他若记得不错,她喜欢吃路边的两文钱一个的烧饼,喜欢东街第九巷里的糖葫芦,喜欢的很多,都不是什么奢侈的物什。

他那个时候就惊异于原来名动绛京的美人,也并非一定爱钟鼓馔玉。

小宛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也不知道他那句时移世易在嘲讽哪个,她认真思索以后得出,她忘记从前喜欢什么菜了。

她说:可能,松鼠鱼吧?

她忘记了过去,她没有过去,她无从知道她的过去。

一只手轻轻地抚了抚她背后的长发,她看向姬昼,却见他含着笑,似很情深地望着她,说:过几日再叫那厨子进宫来。

饭到一半,太后笑说:这道熟羊肉是你舅舅送来的,说是西北胡族养的羊,味美肉嫩。说着夹了一筷子又送到了他的碗里,他饶有兴味地看着那块羊肉,说:哦,是钧武侯的心意?

小宛想,太后想要套近乎,说什么你舅舅,可是人家根本不认。

太后僵了一瞬,转又说:你也知道,你舅舅常年南征北战,对西北那方,自然是熟悉的,不单知道哪里的羊肉最鲜美,也知道哪里才是据胜之处。

姬昼轻轻搁下筷子,说:太后有话不妨直说?

除夕

他淡漠地笑着,仿佛早已洞悉了他们的心思一样。

但小宛完全一头雾水,茫然地看了看妆容浓丽的太后,看了看姬昼,还偷偷看了看姬温瑜。

姬温瑜敛着眉目,并不作声。

太后悄悄瞥了姬温瑜一眼,目光又转回来,佯装叹息说:唉,你舅舅他夙生心愿,就是为国御外,定国安/邦。此番赵国欲犯,昼儿,你可选定了主将人选?

姬昼含笑看向太后,容色艳若桃李,她愣愣地看着这一笑,他眼中蕴着千万束的寒光似的,又凉又艳,出奇的好看。

已经选定,不烦太后操心。他温和地说完,场中静谧了一刹。

太后立即道:那是谁家儿郎?

他说:先中大夫令陆姜少子陆沧。

太后眉头拧了拧:陆沧?哀家怎么没有听过这人名号?

姬昼说:他在此前戍守南边,为人勇谋兼备,孤认为他可堪此任,这一次故选做主将。

太后看向姬温瑜,姬温瑜旋即说道:儿臣听过,陆沧,陆将军他的确年少有为。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叫小宛却看清了,大约姬昼也看到了,故而发问:三弟似有隐言。

姬温瑜蓦然抬头,目光却是闪了闪,只是有桩事,不知当不当说。

小宛心忖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但还是努力支起耳朵仔细听着。

姬昼看了看小宛一头雾水的模样,暗里觉得好笑,但容色仍然一派正经,说:是什么事?有关陆沧?

小宛抬眼望见他眉目间蹙着一缕严肃,眼光甚至还寒了几度,连勾出的笑意也似逐渐消失,但又有几分不信。

姬温瑜瞧了太后一下,似在征询太后意见,太后做出好奇的样子来,说:你哥哥既然问了,你但说就是。这西北点将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姬温瑜便颔首道:王兄可记得陆大人数月前添了一子?

姬昼似在回忆,后淡淡嗯了一声,以示记得,又探了探身,仿佛好奇下文。

小宛听得糊里糊涂。她打量着姬昼的表情,好像是很不肯信的样子,又似乎对于他们这样胡编乱造的话司空见惯;她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陆大人那次子之母,便是赵国的美人。他温润一笑,燕赵多美人,臣弟观陆大人那位妾室,也是天姿国色。

所谓话说三分余七分。

自古以来,红颜祸水,枕头风又是最好用的,一个赵国的女子来到晋国的大将身边,那么若派遣他前去攻打赵国,又岂能尽心尽力了?指不定还要手软。

姬昼的容色又肃正了一点,似乎在思索什么,小宛悄悄扒了一口饭,饿死她了。

姬昼望见她的小动作,便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脆皮酱鸭,嘴角也扬起了细小但温柔的弧度。

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温和笑道,眸光扫过姬温瑜,又停驻在太后跟前,陆沧年少气盛,也没有什么。

太后却说:只怕事情并无那么简单罢?那陆大人既然戍守南边,与赵国大约也无旧,怎么会有个赵国的妾室?

这姬温瑜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姬昼,姬昼微抬目光,说:孤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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