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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当替身后每天只想躺平(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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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眉目还在紧蹙,过了一会儿后,叹息了声,说:我的确像你说的那样,给她买了她喜欢的东西哄她开心,但她把东西又扔还给我。我不知该怎么办。

我跟你讲,我上回读到一本书,叫《从零开始当好男人》,如同醍醐灌顶。开篇即说,要抓住她的心,就要抓住她的胃。

齐如山见自家陛下肉眼可见地直起身来,听得极其认真。他风闻过燕王殿下的一段情史,不是很妙,总觉得此时燕王殿下跟自家陛下两人彻夜长谈如何当个好男人,且燕王还信誓旦旦地给陛下讲解经验,有一种学渣给学渣讲题的既视感。

齐如山万万没料到这政事只谈论了几句,后面他们俩全在谈怎么抓住女人的心,燕王殿下还热心出了许多主意。

他见自家陛下不时点头,神色郑重,知道陛下必然要付诸行动,不禁忍住扶额的冲动,这才几天已经折腾得不成人样,还要折腾。

他觉得,陛下三年前作得太狠,没给自己留后路,夫人若不刺他两三剑,大约是挽回不了咯。

半夜里换过药后,陛下忽然叫住他,说:齐如山。这些天,她来过么?

他张了张嘴,虽然很想宽慰陛下两句,但,的确是没有。他摇了摇头,说:不曾。

烛火映在他哀伤的眼睛里,那副面容苍白而惨淡。

消息是故意放出去的,一来是为了政事权术,二来,他也想知道,他若病得这么重,她肯不肯动一下恻隐之心,来看望他。

结果自然是不必说的,他的确不该期盼,她还会和从前一样关心他。

是他作了太多孽。

他翻身下榻,披上厚重狐裘,支着病体坐在案前,叫齐如山道:研墨。

齐如山一愣,陛下这么晚难道要写情书?

他还没见过情书呢,寻思以陛下的文采斐然,一定写得感天动地,夫人一定会折服在陛下真挚的情感当中但却见陛下写的是折子。

他一边写折子,写写停停,总是突兀地想到她的决绝的模样,心中时时刺痛,不知多年以前她是否也是这般度过每一个漫漫长夜。

折子写好已经是下半夜,他将折子存在枕头下,这是他的希冀和梦。

窗外细雨霏霏。

他推开窗,却在雨中嗅到一丝腥气。

又过了好几日,雨过天青云破,侍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时,小宛在窗边发呆。

殿下!陛下吩咐接您去宫中。

小宛说:发生了什么事?

侍女压低了声音说:陛下只说有大事发生,殿下在驿馆,他放心不下。

小宛点点头,立即收拾动身。小呆这几日不知怎么的,一直很失落,怀里还是抱着他的飞窜天。

马车上,他也不讲话,只是有些黯然神伤似的发着呆,小宛伸手贴了贴这娃娃的额头,不烫啊。

她不知这么个三岁大的娃娃有什么好黯然神伤的,但仔细想着孩子的内心世界实在太丰富了,说不定的确有什么细节让她给忽略了,本着做个合格的娘亲的心思,她拉着小呆的手温柔问道:小呆,这几天怎么都不开心,马上要见到舅舅了,不开心吗?

她哪里知道小呆抱着那飞窜天,眼里泪汪汪地,垂着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说:娘亲,爹爹受伤生病了,你怎么都不问一问呀。

小宛嘴角那温柔顷刻间僵硬住,她瞥过目光,说:都说过他不是你爹爹。

小呆仰起脸,说:他是!爹爹就是爹爹。

小宛说:他不是。

小呆默然地哭起来,淌着眼泪,这爱哭的性子大抵就是遗传于她的了,小宛心想。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搂起来亲了亲,说:小呆,娘亲给你找个爹爹。

小呆说: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我的爹爹!他会给我修我的飞窜天!他就是我爹爹!

小宛才知道那日赏花宴上这孩子怎么突然眉开眼笑,原来是这个缘故。

她心里有一种沉闷的难受,说:他是你爹爹,他当时都不要我们两个,现在对你好,那也是因为有利可图。你不懂的。

她话音刚落,马车不知行到哪里,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她便听到护卫高呼:有刺客!保护殿下!

雨过天青云破处,天边呈现出一抹清淡的青蓝,丝缕云霞映带里,日光薄薄地洒在人间。

便是这样一个好天气里,谁都没想到岐川公主的车驾会遇刺。

当头跳来一个刺客,剑劈车乘,那马儿受惊立即四散狂奔起来,这正过御街,人群霎时哄叫奔逃,护卫与那刺客缠斗时,不料竟然另有好几名黑衣刺客从天而降。

他们武功高强,使的是清一色的弯刀。若是有眼光的便能知道,这制式的弯刀,是晋国武人常用的装备。

小宛在马车里还完全不知状况,把儿子牢牢护在怀里,马儿受惊狂奔,他们俩在车里也是跌跌撞撞,外头乱成一团。

突然,一柄弯刀碎开车帘,一名黑衣刺客转入车厢,眼睛在眼前人身上打量一遭后,眯了眯眼睛,说:岐川殿下果真貌美,我见犹怜,

那男人说着,就要放下刀扑过来。

她断然不知是谁想要害她,这回竟然敢明目张胆行凶,是谁恨极了她?

等她看到那柄弯刀时,心中却模模糊糊地有了个答案。

眼下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护卫大约不敌,她得想法子自救。

但是,但是她缩到角落,正在想着如何虚与委蛇,如何趁其不备

突然,那刺客通体一僵倒在一旁,她一抬眼就望见外头的日光下,半跪着一个白衣青年,手握弯刀,刺穿了那个刺客的身体。

血正从那里淌下来,快要流到她的裙子上,白衣青年眼疾手快地进了马车将她拉出来,暮色斜阳里,他面容虽然惨白,但是眼里光彩熠熠。

她愣了愣。

小宛。他想要抱住她,想宽慰她都没事了,但她警觉地后退了一步,叫他抱了个空。

他嘴角的笑意凝住,有些不解她眼底那些厌恶又是打从何来。

还没有开口,她眼里冒出水汽,说:你怎么连这样的招数都使得出来。

他僵了一僵,他得知一些蛛丝马迹后立即赶来,便是怕她有个意外。

但,但她怎么会这样想

强抢

不及多想,他见她身后刺客追来,心知现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当机立断封了她几大穴道,强势揽住她的腰身,另一手牵起绿衣小人儿,身形稍转腾跃避到一边。那几名刺客追来时,发觉四下已不见了他们踪影。

入了夜,静思殿中灯火晦明。

齐如山端了盏茶到了寝殿里。

但那位美人连眼皮也没有抬,抱着膝坐在软榻上,目光淡漠而虚无地看着窗外星光。

他讪讪一笑道:夫人用点茶水罢?

说实话,陛下简单粗暴地把夫人掳回来,是不是有点他们这些熟人见面都很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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