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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by无虞-吻我无虞txt(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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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还是从孟麒他妹嘴里听来的,问就是不合眼缘,能斩落一切烂桃花。

林芜略显讶异,怔了两秒才扑哧笑出了声:哥,你一点儿都不适合这么高深莫测的答案。

秦殊也不恼,以手扶额,静静看着他笑,过了一会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忍不住跟着笑起来,纵容之余又掺了些许无奈,令人想起春日初融的池泉,一行水落下,惊起三两瓣池面的桃花。

哥,林芜就这么看着他,像是入了神,半晌才道,你笑起来很好看。

说罢便放下筷子,一口喝尽杯底的橙汁:吃饱了,出去走走吧。

秦殊瞥了一眼他的碗碟:才吃这么一点

留一半的胃口给小吃嘛。

夏末秋初时候,雨总是一阵一阵,天气预报也说不准两人逛了小半条街,上一秒才听见雷声闷响,下一秒肩膀便湿了,不得不临时拐进手边的店里,避雨,也为找之后的去处。

附近倒是有家能刷电子身份证的酒店,不过在景区,有点儿贵,林芜看着手机问,去吗?

秦殊对酒店无甚概念,认为总要找个地方过夜,便点点头,抬手替他抹去发尾沾的水珠:步行能到么?

走一段再打车去吧,不知想起了什么,林芜划屏幕的手一顿,嘴角微扬,意味深长地说,哥,我这算不算吃软饭?

他们误打误撞进的是一间花伞店,看店的小姑娘二十出头,闻言下意识看向他们,大眼睛扑闪扑闪,似乎比发问者本人还要期待问题的答案。

然而场景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甜蜜戴眼镜的青年神色平静,依旧低着头挑选花伞,无波无澜地答道:不算,给弟弟花钱是应该的。

可我们又不是亲兄弟,金发的少年凑到他近前,看不清表情,话音却软得近于撒娇,我现在是你名正言顺的男朋友,还吃你的用你的,不算吃软饭么?

青年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在打发什么黏人的宠物,之后的话太轻,少女也听不分明,只能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对客人直到青年执着一把伞来到柜台前,她才想起自己的本职来:先生,只要一把吗?

嗯,避雨应急用,不用包起来了,谢谢。

好嘞,我们家的伞质量都很好,用的是古时候做油纸伞的技术,现在撑也不会坏的,少女将付款码推到他面前,笑着道,给您打个折,九十九一把,谢谢惠顾!

吃软饭的人默默站在一边,看着他扫码付款,又拿起那把深墨蓝色勾金花的伞,嘴角啜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来得太晚,只剩双人床的房间了,林芜问过酒店前台,又折回来向秦殊汇报,还是说开两个单人间?

欲擒故纵,愿者上钩。

秦殊看着他眼底明晃晃的笑意,纵容道:随你。

小狐狸心满意足,牵着他的袖子订房间去了。

第9章夜色

五分钟后安置妥当事实上来到这里不过临时起意,除了那把淋湿的伞,也并没有什么可安置的林芜手机一扔,瘫进靠窗的贵妃榻里,拖长了声音抱怨刚才没吃饱,还想点个外卖。

秦殊推开窗户透气,顺手捻了一把他潮湿的发尾:先洗澡,别感冒了。

雨倒是停了,夜风湿润,顺着窗台涌入房间,裹着隐隐的草木味道,缠着某种清冽的花香,和秦殊腕间的味道有几分相似。林芜贪恋地嗅了两口,才缓缓起身,依言向浴室走去。

秦殊眉梢微抬,直觉他这么听话必定藏着别的心思,却也无意探究,将伞撑开了晾在通风处,才想起自己同样淋湿的肩膀与头发来,抽了两张纸慢慢地擦。

十分钟后他的预感果然成了真,浴室门悄然打开,金发的少年身着浴袍,前襟敞开,露出胸口大片白皙的皮肤,连骨骼隐隐起伏的轮廓都看得分明,半长的头发沾在脖颈间,蜷成近于暧昧的弧度,无端惹人心痒。

可惜秦殊不是一般人。

眼前的场景再是引人遐想,他也不为所动,只在视线扫过他胸前时略微蹙起了眉头,像个封建家长。

林芜走到他身边坐下,刚洗完澡体温还有些高,裹着甜软的沐浴露味道,显得整个人也比平时柔软几分,任由他伸手拢好自己的浴袍,没头没尾地笑出来:哥,如果生在古代,你一定是个好君王。

为什么?

清心寡欲,意志坚定,少年略微凑近些许,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多祸国殃民的攻击都对你无效。

秦殊不置可否,摸了一把他的湿发,随后起身拿来了吹风机:我帮你还是自己来?

林芜怕热不怕冷,从猫舌头到贪凉的性子,无一不继承于他寒冬腊月还能光腿穿裙子的亲妈对吹风机对热风也敬谢不敏,从小就不喜欢吹头发,总要秦殊温温柔柔地哄着代劳。

当然是哥帮我。小麻烦嘴角耷拉下来,又很快恢复原样,像小时候一样乖乖坐到他腿上,也不管时移势易,这样的姿势下他已经比秦殊略高了一些。

秦殊却拍拍他的脑袋:这样线不够长。

他的本意是让林芜下来,然而忘了一点,三年过去,不仅身高,某人的套路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然疯长。

林芜静默片刻,撑着他的肩膀缓缓起身,却并没有坐回贵妃榻上的意思,而是两腿分跪,以一种极尽暧昧、暗示意味颇深的方式骑坐在了他大腿上浴袍下摆顺势掀起,露出白而细嫩的皮肤,将将卡在危险的位置,再往上一寸就有些犯规了。

偏偏犯规的人神情无辜,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好坐得更稳一些,面对着他低下头,轻声问道:这样呢?

毛巾质的柔软布料悄然滑落,露出少年单薄的肩膀,像是某种故意为之的暗示。

其实正坐与侧坐没有多少区别,吹风机的线也并没有短到这种地步,两个人各怀心思,差别只在于谁先让步。

夜风乍起,秦殊平静如水的视线终于略有波动,像是那层斯文的表象碎裂一隙,又很快被他严丝合缝地粘好了他并不喜欢这样被动的姿势。

扶稳些,别摔了。然而他最终也只是这么叮嘱一句,随后启动了吹风机的开关,噪声嘈杂,吞没了林芜凑到他耳边说的悄悄话。

少年人吐息湿软,比夜风更撩动人心。

他说哥,你的心跳又不听话。

给某个小麻烦吹头发花得时间远多于秦殊收拾自己他没有需要人帮忙吹头发的坏毛病,连洗带吹只在浴室花了不到十五分钟,浴袍也穿得十分规矩,没有随手一扯就能整件掉下的隐患。

出来就看见林芜趴在床上,手机屏幕五颜六色。

不是要点外卖么,他想起不久前对方的抱怨来,随口道,睡前不宜吃太多。

现在不饿了,林芜翻了个身,大剌剌地露出一截腿,察觉他视线微沉,又自觉地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实,哥,你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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